《蛇女》:第三章:眼睛出现问题

 

------第三章:眼睛出现问题------



家奶抄起围腰给我抹眼泪,自己眼眶也红了,“有句古话叫‘赶着去投胎’,一个人要是时辰到了,就会有不同的表现。说是有一对夫妻,有次赶着去卖蒲草,不巧在路上撞翻了一个果农。果农破口大骂‘你们赶着去投胎啊’,没想到这对夫妻,还真就赶着投胎,刚到集市上就被车被撞死了。你阿婆可能就是这个情况,她洗完衣服回来,倒地时让正要上学的芳芳看见了,那时你已经走了。”

我抱着家奶的脖子,“那阿婆是不是知道自己……所以才……”

“应该不知道,只有生魂知道。生魂知道自己命不长了,催着她去做事,但自己本身并不知道。这点在动物身上就不一样了,很多养了很多年的猫啊狗啊,知道自己要死了,就会很忧郁,有的还躲得远远的不让主人看见。好了璇子,生死有命,唉……”家奶自己抹抹眼泪,望着屋梁深深叹了口气。

原来大家把阿婆送到医院,医院已经不接这个人了,意思是没救了。

之后阿婆一睡就是半个月,唯一能证明她是活着的就是滴答滴答的点滴,她家里人从刚开始的焦急,精神渐渐变得疲软。

因为去世的时辰是要牢记的,所以时刻都要安排人轮流守着阿婆,大家经过半个月已经心力交瘁,我顿时觉得现实好残酷。

看起来,已经都在等着阿婆死了,阿公呢?阿公心里一定更难受,可家奶说,不是大家心狠,阿婆不走,是在活受罪。人老了,最好的一种死法就是一觉睡死过去,阿婆躺了半个月实在是受罪,况且久病床前也无孝子啊!

自从阿婆躺下之后,家奶就不让我去探望,说是我八字太轻,不能进到将死之人的屋里。

八字轻,又是八字轻!进去会怎样呢?阿婆对我那么好,我竟然连去看一眼也不行,我很难过。做梦都是阿婆恢复健康了,阿公也展开笑颜了,我又能听他们讲故事了。

那天我头上顶着一朵大荷叶回家,看见阿婆站在家门口,手里还拿着糖,对着我笑。

我心里一乐,阿婆好了!和梦里一样,又能看见阿婆笑眯眯的样子了,又能听阿婆讲故事了。

我拿下荷叶,蹦蹦跳跳甩在手里,喊了声,“阿婆~”

家奶在家探出头来,“璇子,你不要乱喊,快进来。”

“可阿婆……”我回头看着家奶,手却指着阿婆家的门口。

“阿婆怎么了?”家奶听了,一惊,便要出门。

我再回头一看,手僵住了,阿婆呢?我明明看见阿婆了啊!

见家奶去阿婆家,我赶紧跟在后面,到了门口站定,却不敢进去。

只听家奶问:“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印儿他妈啊,你来的正好,给她擦擦身子吧,我又不会。”是阿公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沙哑,有气无力。

“芳芳,你先去打盆热水来……”三婶的声音。

后面的话,我没再听进去了,刚刚应该是我的幻觉,因为我实在太想念阿婆了。

阿婆一直不走,大家觉得是大伯伯没回来的原因,可一直都和他联系不上。

终于在阿婆躺下第17天,大家联系上了大伯伯。大伯伯听说阿婆快死了,声泪俱下,但是他回不来,见不了最后一面。

因为说来也怪,他也做了手术,腿脚不便,人还躺在医院。回头家人在阿婆的床前说,大哥回不来了,大哥也做了手术躺床上呢,你等不到大哥了。听到这一句话,阿婆终于断了气,结束了这遭罪般的日子。

葬礼准备进行地很快,因为这半个月家人已为阿婆准备好了一切,寿衣烧盆等等一应俱全。

我想阿婆既然已经去了,那应该没事了吧。我也跟着家奶参加了,灵堂要磕头时,山人说了几个要避讳的属相,而我的属相不在其中。

当时阿婆家不仅请了山人,还请了算命的。我把毛巾披在头上,刚抬脚要跨进去,算命先生就把我给拦下来了,说我不能进去。

家奶见到这番情景,拿下我头上的毛巾就拉着我回家,边走边嘀咕:“原来事情都做过了,还是要忌讳啊。”我迷惑了,我的属相不相冲啊。

“家奶,那个爷爷欺负人!”我不甘心,又不让我进去。

“别乱说话!”家奶喝止我。

“我没乱说话!我只是想进去和阿婆说声再见。”我哭了出来,还是因为八字轻吗?

“先生说你不能进,听着就是了,乖乖在家呆着,家奶去看看。”说完家奶就出去了,我难受的要命,坐在家里,心情很低落。

我一直怀疑爸妈生下我之后,把我放在这里的问题,看来真的是我的原因。我是不祥之人吧,所以连灵堂也不能进。

过了一会儿,家奶回来了。

家奶看我不高兴,就安慰道:“你知道自己八字轻吧,先生还说你身上喜气太重,进去那里会犯冲,莫要多想可晓得。”

除夕出生,喜气太重?真的是这样吗?还是另有原因?那为何家奶不让我告诉别人自己的生日呢?这是件好事啊,为什么不让说?

阿婆去世后,阿公明显落寞。家奶说,这样的老两口,一个走了,另一个会想死的。要不就是三年之内带走另一个,要不过了三年就没事了。

清明节,阿婆的儿子媳妇儿去上坟时,一看坟包一家子都震惊了。

那一片坟地都郁郁葱葱,就阿婆的坟头上寸草不生。

家奶听说了,跟我说,阿公三年之内必走。因为坟头不长草就说明阿婆在等他一起,若是过了三年没事,那才是真的没事,听得我毛骨悚然。

阿公太想阿婆了,每天晚上睡觉都会盖阿婆的衣服入眠。虽然我佩服他们的感情,也羡慕他们的执着,可是总感觉很恐怖。

四年级末,我的视力已经开始下降了,下降得很迅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看东西就不清楚了。比如平常美丽的星星,看起来也和月亮一般大,即使是月牙,在我看来也是个圆盘。眯着眼睛看的时候,才勉强能看清楚轮廓。

世界突然变得模糊了,连舅舅家奶也变得模糊了,我很是害怕,以为自己要瞎了。舅舅带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这是近视该配眼镜了。

我竟然近视?我一不喜欢看电视,二那时又没有电脑和手机,读书任务也很轻,年纪小小就近视?没办法,我还是去配了副眼镜,只上课带。

可之后我的视力依然直线下降,家奶和舅舅一商量,觉得不对劲。我爸妈视力都很好,生了个孩子偏就是个大近视。

爸妈听说了急着要接我回城里去看医生,这不正常。我也以为生了病,就整天哭,心想哭瞎了就算了,反正这样跟瞎子又有什么区别?没多久,爸妈就带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医生,是算命的。

我在同龄人中算是早熟的,我知道讨厌一个人还是要有正当理由的。我讨厌算命的,是真的很讨厌!

他凭什么一句话就让我远离父母十几年?从小缺少父爱母爱,从爸妈那儿得到的永远只有生活费和电话上的寥寥数语,而且这个算命的十有八九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他是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而且还有个高人的名字,没错,他就叫高人。看见我就直对我爸妈说:“命该如此啊!果然是这个命!也亏得你们这些年的守本分,不然……”

爸爸连忙说:“这可苦了孩子,先生有什么办法?”

老头打量了我一番道:“关了两扇窗,还有一扇门,且照我十几年前说的话做,静观其变。”

又是一副高深的样子,视力下降也能注定?真是可恶!爸妈都是有文化的人,为什么会信这个?他们居然是坚信不疑的样子,我咬着嘴唇生气。

老头又掐指一算,别过脸对我妈说:“这样下去不出十天就会视力全无,眼睛注定就没什么用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

妈妈一听攥住爸爸的衣领,着急的问:“先生,璇子还是个孩子,她还什么都不懂,还要过自己的生活,没有眼睛怎么行?先生一定有法子的,救救可怜的孩子吧。”

爸爸被勒地直翻白眼,无奈啊妈妈眼里哪还有他,哪里顾及得到他。

老头想拍拍我的脑袋,我抵触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璇子!”爸爸无奈的声音。

老头摆手笑笑:“无妨,我开个方子,暂且保住她的视力。”

只见他写下:不去核龙眼三四颗,枸杞十五到二十粒,每天加水煮成茶喝。

他最后还嘱咐道:“最好饭后喝,饭后药效容易在头部起作用。”就这样,爸爸妈妈和老头走了,临走前妈妈还抱着我哭了一会儿。

我心想,自己是要瞎了吗?爸妈听那算命的话,这么多年都不要我,我不还是要瞎了!我都要瞎了,他们还是要离开我!我要救自己的眼睛,我不能瞎,我还要钓龙虾,捉蜻蜓……

我在爸妈模糊的越走越远的身影中终于崩溃了,抱着家奶,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家奶,我不想瞎。舅舅呢,爸妈不管我,我不要瞎!”

家奶也很担心,她说:“伢哎,你的命太苦了,走,我们找舅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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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我看见阿婆带走了阿公------

家奶带着我出门的时候,已近傍晚。半边天都被烧红,整个村落笼罩在一片霞光之中,我经常钓龙虾的小池塘闪着夕阳的余晖。

那个被菜园子包围的大场地早聚集了几个固定的玩伴,有的在玩跳房子,有的在跳皮筋,一切看起来都很美很和谐。要是平时,我肯定跑过去加入战局,可现在我的重心全放在视力上,没有了眼睛,再美的景色我也感受不到了。

于是,我拉着家奶粗糙的手,加快了步伐。

我们到的时候,舅舅还在给人看诊。舅舅在回来开诊所前已经很有名了,开了诊所后,生意非常好,远近闻名的医术和让人赞不绝口的医德是这家诊所的命脉。在小镇上,小诊所不需要挂号,省手续,很便利。所以人们都愿意舍弃大医院,而来舅舅的小诊所。

这个人是在砍树的时候被马蜂给蜇了,虽然只蜇到了手,但也肿成了足足两个猪蹄那么大。

那时的我毕竟是个孩子,据说宝宝在哭的时候,你能做的最好的事就是开着电视,然后再拿手机放歌,因为宝宝的注意力就那么多,同时让其观察两件事就不够用了,然后就忘了哭。

这招对我也管用,我本来心里翻腾着各种不是滋味,各种忧伤的小情绪,一看到有人现状这么惨,立刻忘了自己是个倒霉蛋。

只见舅舅手拿一根小细棍,像稻草芯那么细。然后又打开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一点白色粉末,抹在细棍的一头。他嘴巴微微含住另一头,往那人的被蜇处轻轻一吹,然后拍了拍那人说可以了。

我惊得眼睛都快掉下来了,有这样治病的?家奶看出了我的疑问,解释道这是古书上的非常古老的方法,吹上去后立竿见影。

老祖宗的东西啊,虽然我难以理解,但效果就是那么奇妙。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舅舅的神奇之处,那个人的手真的在消肿,无半点心理作用,可家奶已经见怪不怪了。

舅舅懂很多古方法,家里也有很多藏书,我暗下决心,舅舅无后,要是失传就不好了,我也要学。

看诊的人连连道谢便要付钱,舅舅笑着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也不费什么心思,回去好好休养,下次要注意了。”说着又指了指我和家奶,“没看见我家人催来了吗,快走吧,我也要关门啦。”

我的眼睛还没消红肿,舅舅看出了端倪,问怎么了。

我这才想起自己是满腹委屈啊,几番问下来,家奶拿出了高人丢的药方,舅舅看了看,眉头一皱,“这老先生还懂得药理,先试试对不对路,没有害处的。医院也没检查出来什么问题,璇子。”

我撅着嘴看着他,他头一歪,“舅舅保证,这个除了会让你上火之外,绝对的好方子。”

自此我不再故意摔那厚厚的眼镜,还每天喝着据说会使人变胖的茶,每天重复着不见天日的眼保健操。那老头还真没骗人,龙眼核加枸杞真的保住了我那微弱又可怜的视力。

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方子的作用,我高度近视加散光,眼球也没凸出来,而且还很有神。平时不戴眼镜除了走路跌跌撞撞,摔个不停,把张三认成李四,把王五也认成李四,还老让长辈误认为我不懂礼貌,见了人不喊之外,也看不出来是近视。

还是幼儿园的小屁孩,我还没到臭美的年纪,就有了一颗臭美的心。听说戴眼镜时间长了眼睛会变形,不上课坚决不戴,所以一天摔好多次,上学走楼梯也要扶着扶手。

可渐渐地,我除了发现自己有一颗特臭美的心之外,还发现其他感觉特别敏锐,这难道就是老头说的……关了两扇窗,开了一扇门?

四年级的期末考,考试结束后,我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时我走路已经不摔跤了,视力虽然测出来还那样,但是我明显感觉可以看见远处的东西了。

而奇怪的是……我更多的不是看,而是感觉,便不在关注脚下是否平坦。

我远远的,模糊地看见隔壁阿公搬着小桌子在门外吃晚饭。

阿婆走了后,阿公也吃得早睡得早,夏天傍晚的的太阳仍然很烫,阿公坐在树荫下,而阿公后面晾着阿婆的衣服?阿公后面可是墙壁啊,果然连吃饭都要带着阿婆吗?

我揉了揉眼睛,阿婆的衣服还在阿公后面,就好像是阿公后面站着一个人,那么热的天,我都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升起,我一下子冲回家,连看也不敢看阿公他们家,回到家,书包一放,冷汗直冒。

家奶见我回来满头大汗,拿着大蒲扇过来给我扇风,“璇子啊,考试怎么样啊?”

“家奶……”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考得不好也没关系,干嘛这么不高兴啊,炉子上还炖着绿豆汤,我去端过来。”家奶笑得眼睛弯弯的,便要去厨房。

“家奶,你出门去看看好不好,阿公在吃饭,我刚刚看见……我刚刚好像看见阿婆了,呜~~~。”说到这里,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家奶面色一变,抡起围裙来给我擦眼泪,“伢嘞~你这眼睛可不能老是哭,怎么说你不听呢,这大白天的这么大太阳,小孩子净说胡话!”

“我也不知道,家奶,你去看看好不好,看看是不是挂了一件衣服?我怕。”我摇着头,躲着不让家奶的擦。

“好好好,家奶去看看,别哭了啊。”家奶答应了。我视力不好,并不代表看不见颜色,而且还会把颜色的范围扩大化,比如看到一个人身穿绿色,那么在我看来,他身边的一大圈儿都是绿色,阿公后面一大片儿白色,必定是白色衣服,不是人,就绝对是衣服,这一点绝对不会错的。

家奶一会儿回来,表情严肃地对我说:“就孬讲!刚刚说的话千万不要出去说可晓得?那就是一件衣服,今晚去你舅舅家睡觉去,找你舅舅要一点安神茶,伢子考试考傻了。不要等天黑走,过一会家奶送你过去。”我果然大惊小怪的,想多了,唉……不过一百来米,家奶送我去是怕我偷溜出去钓龙虾吧,夏天傍晚的龙虾在闷热下一定会出来透气,那时水面的草丛里满是龙虾,看起来可诱人了。

家奶送我到舅舅家和舅妈说了几句就匆匆走了。当晚我睡得朦胧中,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响动,还有说话声,这是怎么了?难道舅舅又犯了?我喊了声,“舅舅?”门被推开了,是舅妈。

舅妈边披件薄外衣边对我说:“璇子好好睡觉,我和你舅舅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会把门锁上,怕就开灯睡,乖啊。”

这时舅舅拿了把手电筒进来,“我们走了,璇子好好睡觉,我把阿黄牵来陪你了。”阿黄是条大黄狗,已经养了很多年了。舅舅舅妈出去后,我和阿黄就这样面面相觑,我坐在床上,它坐在地上。

阿黄在地上不停地摇脑袋,还用嘴在身上咬来咬去,我掀开帐子,下床给阿黄点了片蚊香,算是陪我的福利吧。舅舅舅妈看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重新躺会床上,心里不知怎地,有点慌,闭上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是被一阵炮竹声惊醒的,阿黄也跟着叫起来了。那么晚了,谁家还放炮竹呢?这里的习俗是,半夜放炮竹,除了烧香拜佛或者逢年过节,那就是有事情,这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的,真是奇怪。

熬到凌晨,好不容易睡着,天一亮又被一阵敲锣打鼓声给吵醒了。这时我要是再不清楚那就是白痴了,这声音谁都熟悉,是有人去世了!声音是从家奶家那个方位传过来的,我赶紧下床,披头散发就冲出房门,舅舅正在写着什么,看到我吓了一跳,“今天早饭没做,早点在锅里热着,吃点再回家。”

“是谁去世了?家奶呢?舅妈呢?”我一点也不想吃。

“阿公昨夜走了,你家奶和舅妈在他们家帮忙。”阿公?真的是阿公?那昨天……我看到的真的是阿婆!!家奶应该没有看见挂的衣服吧,她知道昨夜可能要出事,就让我来舅舅家躲躲,我竟然真的看见阿婆要带走阿公,我为什么会看见?

“璇子别哭,阿公走了也好,想阿婆想得那么狠,不走也难受,我们都知道他活不过三年不是吗?”舅舅过来安慰我,怎么办?我看见了阿婆的鬼!

我一个包子还没吃完,家奶就过来了,家奶一见到我就说:“璇子啊,这几天都不要回家了,就在舅舅家。”

又不让我回家,“家奶,我昨天……”

“不要说了,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知道吗?你只是火焰低了,这很正常,火焰低的人通常都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听家奶话,在舅舅家好好呆着,家奶把你的暑假作业都拿过来了。”家奶不容我多说。

隔壁阿公去世了,家奶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害怕呢,“家奶,你怕不怕?”

“伢子,你家奶都老了,还怕什么?听着,没家奶看着你,晚上不要梳头,晚上梳头,火焰会越来越低,还有,不要让人拍你的肩膀,肩膀一边一盏灯,这是提高火焰的。”火焰我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很小就听家奶说,每个人都有火焰,火焰高的人,走夜路什么的就没事,也不容易看到东西,而火焰低的就容易招惹,一般男子火焰都要比女子高,现在看来,这可能就是阳气的另一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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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悬疑灵异小说 《蛇女》

作者:璇墨
最后更新于:2017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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