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第25章 阿贲进学堂
------第25章 阿贲进学堂------
第十二章阿贲进学堂
莫扎西得到了凯奇庇护的承诺之后自以为傍上了一颗大树，乐得屁颠屁颠的出门去完成凯奇的任务了。
目送着莫扎西走出去，阿贲担忧道：“这个人真的值得信任吗？我们真的要招惹这些人吗？”
凯奇微微一笑：“我对于他的忠诚度也不相信，不过在无关生死的情况下，这种人还是可以利用的。你和我再能干也只是两个人而已，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依靠这些地头蛇还能依靠谁？”
“我们离开将军府不到两天就一惊招惹了两个惹不起的人，那个女魔法师还有今天的白衣公子，和他们结怨的过程完全是莫名其妙。凯奇你真的不担心吗？我们真的必须招惹这些人吗？”
凯奇微微一笑道：“不是必须，而是我作出了这个选择！在这个城市如果不想低眉顺眼的过日子迟早总是要和这些贵族对碰的。这个世界是属于贵族的，这个大陆的社会制度本身就决定了贵族对于平民拥有绝对的支配地位，没有多少贵族是真正做到他们标榜的贵族风范、骑士风度。那个小妞不就是仗着自己贵族和魔法师的身份，肆意妄为吗？如果那天遇到的不是我们，那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吃了哑巴亏敢怒不敢言，那可是足以令一个普通平民家庭生活十年的财富啊！”凯奇拍了拍阿贲的肩膀，“如果要想有尊严的活着，必须一开始就自己争取。贵族是不会赐予平民尊严的，无论你多么恭顺。”
阿贲心中还是惴惴不安：“那以后怎么办？这些贵族不会寻仇吗？你有信心应付他们的报复吗？”
凯奇叹道：“坦白的说，我一点信心都没有。不过”他脸上露出兴奋，“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如果一辈子都做自己有十足把握的事情，人生岂不是很无趣？”
阿贲哭笑不得：“难道你觉得现在很有趣？”
“当然！”凯奇大力的拍打着阿贲的肩膀意气风发，“只有在风口浪尖才能锻炼出搏击风浪的能力。要想快速的成长还有比这更加快捷的道路吗？魔法师和贵族武士一起给我们做陪练，你不觉得很荣幸吗？哈哈哈……”凯奇笑得豪气冲天，浑然没有将阿贲担忧的事情放在心上。
“你这是在玩火！”阿贲哀鸣道，“那些贵族只要一个反击的浪花扑过来，我们就是尸骨无存，你还劳什子搏击风浪啊！”
凯奇笑意盈盈：“看开些，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首先，那个丫头已经不会出动背后的家族势力来报复这一点差不多已经可以确定了。唯一值得忧虑的是那个怀特公子，我也已经有了对付他的方法。我让我让莫扎西到街上去散布消息了，内容是：怀特公子英雄救美，孤身约斗裂石神箭。我帮他成就美名，想必他也不好意思带上人来群殴吧？”
阿贲苦着脸道：“他会不好意思吗？”
“会！”凯奇自信满满道，“只要那个小白脸还存着追求梅琳小丫头的心思，就绝对抹不开面子群殴。女人尚且凭借自己的能力报仇，他一个大男人却要依仗家族势力，那以后就没脸出现在梅琳小丫头面前了。伯爵公子追求侯爵小姐，想想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就算那怀特自己愿意放弃追求，恐怕他身后的家族也不容许他这么做。所以安心啦！”
“是不是真的？”阿贲怀疑，“人家真的能够按照你说的做？”
凯奇自己也是推测，完全没有信心。但是他却毫不犹豫的拍着胸脯，信心满满道：“相信我就是了！”
阿贲半信半疑，相信凯奇的习惯这个时候占了上风，微微苦笑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凯奇搂着他的脖子，道：“我让莫扎西去打探了，看看这银霜堡有没有什么招收平民、教授剑法的学校，明天我就给你报名！”
阿贲道：“你不去吗？”
“我舍不得战魂，没有学校教习刀法的，而且老头子教我的刀法我还没有融会贯通呢，练成以后不比剑法差。你记得，到了学校之后一定斗气学到手。否则再过几年错过了这个年龄你再学习就是事倍功半。”
阿贲点头道：“我知道。可是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吗？”
凯奇笑道：“你担心我会给你超过去吗？就算你学习了斗气，我一样照扁！”
阿贲挠着脑袋笑道：“我也没有指望能够超越你，你可是天才呢！”
凯奇看着阿贲，笑嘻嘻的表情在脸上凝固了，凝视着阿贲的目光异常的严肃。
“怎么啦？”阿贲不明白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没什么啊。
凯奇道：“如果你是抱着这种心思，那我劝你干脆就别去了。武士没有没有争胜的勇气，那就不配称之为武士，也就没有资格学习武技。无论多么强大的对手，都要有挑战、超越的勇气，这才是武士。你要记住，平民成为骑士的途径只有一个，那就是血与火的战场。你要成为骑士免不了要踏上成长。只有最强的战士才能从战场上活下来。如果你没有成为最强武士的志气，那从现在开始你就打消成为骑士的念头。”
阿贲凝视着凯奇，好久之后用力的点点头，道：“我记住了！”
凯奇拍了拍阿贲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阿贲说记住了就是记住了，绝对不打任何折扣。
……
莫扎西的效率挺快，第二天大早前来便禀报：凯奇大爷交代的事情都已经办好。要散布的消息都已经散布出去了，要找的学校也打探好了。银霜武士学校，同时面向贵族和平民的中级学校，专门为暴雪军团培养后备军官人才的学校。虽然理论上是同时面向贵族和平民招生，除了骑士或者男爵这样低等贵族的子弟之外，很少有真正的大贵族子弟在这个学校就读。有钱的贵族都会将子弟送到专门的贵族学院就读，和平民同一个学校读书，对于贵族而言是一种非常有shi身份的事情。
由于是直接为暴雪军团培养后备军官服务的学校，学校里相当一部分教师来自暴雪军团的退役军官。这些人有着丰富的战场经验，相当不俗的个人武技，绝对过硬的军事素质。学校虽然不是打着军事学校的招牌，但授课、管理都向正规的军事学校看齐。一些暴雪军团的优秀士兵、低级军官也会给送到这个学校进行培养。进入了这个学校等于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军队。现在的同学很可能就是将来的袍泽。
既然是武士学校，主要课程自然少不了武技的培养，这些来自战场的教师们传授的战技不如正规骑士的招式华丽、优雅。在战场上血与火的锻炼之后，去芜存菁，华丽优雅的招式只留下真正实用，以实用、杀伤力强为最主要特点。
凯奇看过学校的介绍之后很满意。对于立志成为骑士的阿贲来说，确实相当适合。而当征求阿贲的意见时，阿贲却迟迟没有点头。
“怎么啦？”凯奇奇怪道。
阿贲迟疑道：“这个学校必须要住校啊！”
凯奇道：“住校就住校吧，每个周末还是可以回来的啊！就算是再好的兄弟，也得各奔前程。别犹豫了，去吧！”
阿贲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道：“我听你的！”
凯奇的动作雷厉风行，在阿贲还在伤感犹豫的时候，他已经给凯奇报了名、交了学费，莫扎西也已经抱着替阿贲买来的生活用品出现在学校门口。
凯奇将一包已经兑换好的银币和铜币塞到阿贲手中：“这是零花钱！
阿贲哭笑不得：“真的要这么快吗？不能过几天再去吗？”
凯奇一本正经道：“既然决定了要追寻梦想，就不能再存有丝毫的怠慢心思。早一天总比晚一天要好。”
阿贲从来都不擅长反驳凯奇，这一次也不例外。抱着一大堆东西一番依依惜别之后，还是走进了学校。
凯奇挥挥手，目送着阿贲走进了学校，回头看到旁边的莫扎西是一脸的羡慕和向往。“也想上学吗？”
“不，小的哪有这个资格啊！”莫扎西表情迅速恢复一贯的卑躬和谄笑。
凯奇看了莫扎西一眼，对于他表情变化如此之快并没有任何意外
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找把刀，本少爷教你几招，不会比在这个学校学得差。以后有机会，本少爷也可以让你进去学习！”
莫扎西带着菜色的脸上忽然涌起一阵潮红，一弯九十度躬身施礼：“多谢大爷！”
“别叫大爷了，以后叫少爷！”凯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本少爷凯奇•；道格拉斯，记住这个名字。”
“是，少爷！”
虽然是主要面向平民的学校，但学费也令普通的平民望而止步，若不是凯奇他们横财在身，阿贲也难有机会。凯奇当然不会平白无故的舍得这么大一笔钱，但如果莫扎西证明了他的忠诚值得这笔投资，凯奇却一定不会吝啬。或许这个痞子少年有这样那样的流氓习气，但是老杰克传授给他的所有处世之道中也包括一个重要的准则：一诺千金才配称之为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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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十三章
将军府内，莫菲斯将军将手中的情报递给了妮雅公主，公主接过去看了一眼忍不住噗哧一声，微微娇嗔道：“这个小混蛋还真是横行无忌，这才离开将军府不到两天就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
莫菲斯将军哀叹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能惹事的，现在差不多整个银霜堡都知道怀特家公子要决斗的事情。这小子实在是太张狂了！”
妮雅公主掩嘴轻笑道：“不张狂就不是凯奇•；道格拉斯了！这上面说他的兄弟贲•；道格拉斯进了银霜武士学校了。”
莫菲斯将军点头道：“我猜凯奇这是在给他兄弟找庇护所，看来他自己也应该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了。”
妮雅公主默默的点头，美丽的眸子中闪耀着智慧的火花。
“公主殿下以为呢？”
“这小混蛋是要执意将桀骜进行到底，他恐怕是乐在其中！”
莫菲斯将军也是智谋高绝之士，闻言道：“恐怕真是这样。这个小子聪慧、桀骜远远超出常人，不能以平常人的思路来琢磨他的想法。”
公主道：“他现在放出怀特公子决斗的风声，就是要耶罗•；怀特舍不下名声，单独和他决斗解决争端。可是他这点小伎俩怎么能够难得了怀特家族。”
莫菲斯将军点头道：“是啊，怀特家族可不是海德里安家族，他们是银霜堡的地头蛇，怎么能够容忍在自己的地盘被人削了面子。公主殿下打算帮他一把吗？”
妮雅公主微微颦眉，秀美的额头皱起细细的周围，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疼恨不得轻轻的抚平。
莫菲斯将军似也不忍看到公主为难的表情，道：“要不我和怀特打声招呼，告诉他：年轻人之间的争端家长就不要插手了。”
公主摇摇头道：“将军你去打招呼恐怕会适得其反。将军节制密西萨兰的军政要务，和怀特总督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将军去打招呼，怀特总督明面上当然不会反对，可是暗中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却很保证。”
莫菲斯将军心中暗叹妮雅公主是关心则乱：怀特总督和自己虽然不睦，但是官场上的人岂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撕破脸皮。看来凯奇这个小子在公主的心中果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但是同时莫菲斯也从公主的话中听出了另一层含义：公主殿下不避讳自己的面评论一省总督，这是将自己当作了自己人看待。
要明白莫菲斯将军的心思，首先得了解迪拜公国的政治形势。在俄喀斯帝国和维斯科王国两大强国夹缝中之间生存的迪拜数百年来一直强硬的坚持着独立的地位。公国地处大陆的北端，气候寒冷，农作物一年只有一熟，每年冬天长达几个月的封冻让这个北国成为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一切农业生产在这个时候被迫停止。这样一个物产贫瘠的北国似乎不应该成为大陆其他国家垂涎的对象。但事实上，在这块大陆最北端的冻土之下蕴含了大陆最丰富的矿产资源。以迪拜这样一个弹丸小国每年出产的铁矿竟然可以和俄喀斯、科林斯这样的庞大帝国相媲美。在冷兵器为主的时代，铁矿是国家最主要的战略资源之一。而且迪拜公国掌握着这个世界为数不多的露天煤石矿场中的一半还多。煤石是冶炼钢铁的必须材料。有了这两项得天独厚的优势，公国的金属冶炼的成本几乎比大陆其他国家的一半还低——这也是公国能够全民武装的原因之一。匹夫无罪怀壁有罪，就算公国没有铁矿和煤石也不能阻止大国扩张的野心，何况多了这两样。
所以数百年来俄喀斯和维斯科两个国家对于公国的觊觎从来就没有停止。最直接的手段当然是战争，公国五百年来的历史就是一部抵御侵略的卫国战争历史。夹俄喀斯和科林斯这两个庞然大物之间，公国的历代君主都奉行民族独立的政策，对两个大国吞并的企图进行坚决的抵抗。战争是侵略的最直接手段，五百年来公国的边境从来没有超过十年的和平。对手从孟菲斯和维加斯变成如今的俄喀斯和科林斯。历届大陆内腹统治的王朝从来没有放弃对迪拜的野心。五百年的卫国战争，最危险的一次公国的京都都给攻占了，但屹立五百年的公国始终没有屈服。对公国来说这两个野心勃勃的对手从来没有过一次联手进攻，否则纵使公国全民皆兵也难以阻止覆灭的结果。
除了战争之外，科林斯和俄喀斯将和平演变的手段运用得纯熟无比。并吞、兼并，整个国家以和平的方式并入另一个国家，在大陆争霸的历史中并不鲜见。俄喀斯和科林斯都开出了“保留公国王室地位、整体并入”的条件，可是迪拜公国的历代君王坚持民族独立的政策毫不动摇。
堡垒从外部不能击破那就从内部瓦解，俄喀斯和科林斯各自扶持亲近他们的王室成员，试图以阴谋颠覆王室的企图一直就没有停止过。政治上则拉拢公国的贵族，试图从内部分裂公国。
俄喀斯和维斯科和平演变的策略对于公国的贵族最大的吸引力在于他们的继承制度。
大陆上普遍的继承制度上父死子承，贵族的爵位、封地会在他死后一点不拉的有他的子孙继承（通常是长子）。贵族子弟哪怕是混混无赖纨绔，除了吃喝嫖赌没有任何才能的白痴，只要他能通过继承考核，就能继承父辈的爵位和封地，成为新一代的贵族。而通常继承考核都是象征性的。只要能证明是智力健全就算过关。贵族爵位和封地在这种继承制度之下等同于贵族的家产。
迪拜公国为了保持整个贵族阶层的健康和活力，继承制度逐级递减继承的，公侯伯子男，公爵的下一代继承爵位的时候变成了侯爵。其他侯爵、伯爵、子爵、男爵的子孙所能继承的爵位也是逐级递减的。男爵的后辈能够继承的就剩下一个最基本的骑士头衔了。公国的继承制度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贵族尸位素餐，避免了贵族阶层的迅速堕落。但是对于既得利益的贵族阶层而言，这种继承制度无疑是伤害了他们的利益。
公国贵族阶层五百年的演变历史，就是不断的涌现新贵族替代老贵族。新陈代谢保证了贵族阶层的健康，但当新兴的贵族成为既得利益者后他们自己也变成了老贵族，成为了这种继承制度中利益被伤害的对象。
国家的利益和贵族阶层的利益相冲突，这是公国的矛盾所在，也成了俄喀斯和科林斯颠覆公国的武器。五百年来，风雨飘零中公国的历代君王以极大的魄力坚持着这种继承制度。
怀特家族上一代的爵位是侯爵，但是上代家住逝世之后，继承爵位的当代家住并没有获得足够的功勋，所以他继承的爵位是伯爵，他代表的是旧贵族阶层。
莫菲斯将军的爵位也是伯爵。但他是从平民的身份凭借着功勋一步一步的升上来的。他代表的是新兴的贵族阶层。怀特总督和莫菲斯将军之间的矛盾除了政务上的节制关系之外，还由于新旧贵族之间天然的敌视关系。
“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只要有足够的功勋就可以晋升爵位。”在这种制度之下，由于种种的先天优势存在，贵族的机会还是远远的超过了平民。象莫菲斯这样从平民做起凭借着功勋一路晋升至今天的伯爵爵位公国五百年的历史上并非没有，但非常少。公国的继承制度虽然伤害了部分贵族的利益，但是大方向上却还是保护了整个贵族阶层。
也正是因此虽然伤害了贵族的利益，公国的王室依旧能够获得绝大部分曼科萨贵族的拥护。
莫菲斯是军官中的少壮派、贵族中的新兴势力，也是对公国忠诚度较高的贵族。对王室而言，他们是值得信任的，所以公主言语中才会流露出更加亲近的感觉。
公主考虑过后道：“还是以我的名义吧，派个人拿上我的名帖去和怀特总督招呼一声，让他别插手就是了。”
莫菲斯将军点点头。
……
收到公主的传话之后，罗斯•；怀特总督当即表示：一切遵从公主殿下的吩咐。传话的宫廷侍卫走了之后，罗斯•；怀特立刻叫来了耶罗怀特，询问事情的过程。
两父子站在一起便能立刻明白耶罗•；怀特的英俊来自何处。罗斯•；耶罗总督是一个相当英俊的中年人，风度翩翩彰显者真正的贵族气质。和莫菲斯将军虬髯钢须的威猛不同，罗斯•；怀特那俊美无匹的脸上髭须收拾得干净而整齐，浑身上下洋溢着浓厚的学者气息。在贵族阶层，莫菲斯将军这样由平民晋升获得爵位被视作是暴发户。而罗斯•；怀特这种历经三代以上的贵族家族里出来的才被视作是真正的贵族。
差别在哪儿？两个人的气质一看就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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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仙侠小说 《神话》
作者：八戒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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