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临夏师范,那些花儿与少年

 



追忆临夏师范,那些花儿与少年
文 | 如旦
平川里的牡丹开了又落,半虚空的鹞子去了又来,大夏河的水唱着太子山的雪,从青藏高原扑向黄土腹地,伴随着悠长的邦克、高亢的花儿奔流不回。

就这样,在同样的山川底色中,我们嬉笑怒骂、腾挪变幻在岁月的舞台上,以各自不同的剧本,出演了别样的十年。

道是红飞绿消、人去楼空,又怎禁得风吹岁月淌?

那年,我们正青春年少、花繁叶茂,行囊里夹裹着些许欢乐几丝幽情,在六月的熏风碧天中,有人哭有人笑,就这样各奔前程了。

随后,有的尘埃落定、为父为母,有的孑然上路、踟蹰求索,也有的远遁天涯、匿迹人海,远远地模糊在你我的视线。



当记忆渐渐远去,只有那些支离的片段依稀可辨:天蒙蒙亮的时候,校园广播站的大喇叭准时响起,“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不知播了多少次,在每一个不想起床的早上,我对这大喇叭充满了仇恨,希望它永远不要重来。

接着是打开水,男男女女拎着几个暖瓶或是两只方形的塑料筒,男生大多是蓬头垢面、睡眼惺忪,眼看出操时间快到如疯狗一样奔向开水房,女生则多如小鹿漫步,不紧不慢地穿过清晨的校园,任秀发拂过红花。

关于早操的故事很多,居然都忘记了,只记得那时上早操的时候要点名,第一年的时候,大家来的一个比一个早,到了后来每天总有人迟到,第四年快毕业时,队伍渐渐稀疏起来。

到了中午,大家都拿着饭盒涌向食堂,主食是老三样:米饭、面条和包子,主食加素菜一块二,加荤菜一块五,现在想来好像也没什么营养,但那时却很满足地吃了四年。

吃完饭后,男生们大多扑向篮球场,如果下午没课,一直打到天昏地暗;女生则钻进音乐楼弹琴,或者在宿舍洗衣午休。

夜幕降临,校门口的一个个小饭馆变得热闹起来:聚仙庄里夜夜都有划拳喝酒的吼声,黑店里的炒面片总是食客满座,校门口的油炸洋芋盒子始终围着几颗脑袋。

晚上熄灯以后,勤奋好学的人们点起蜡烛,几乎人人手里都抱着一本自考教材,也有迷醉音符的艺术青年狂扫吉他释放激情,而那些肆意挥霍青春的酒肉之徒和谈情说爱、踏平操场的风流少年们,总在张狂地敲打楼门或者干脆翻墙进入宿舍。
故事还有很多,我竟忘了。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的心是一座仓库,可以把过往都款款封存起来,就像陈酿老酒,或是旧书满屋,那该多好啊。

这样,我可以随时取一杯来饮,撷一篇去读,可惜,人的记忆空间也是有大小长短的,在长大、变老的过程中,我们只能选择性记忆,有时候是自愿的,很多时候则是一种造化,就像一个贼,趁你做梦时潜入你的后院,猛回头时已无踪。

好吧,那就这样,没了的就让它去,还在的就努力留住。浮萍尚有相逢日,人岂全无见面时,况且只要心还在,我们就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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