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宝藏”老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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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林蔚
有请,李健老师!瞬间,尖叫声四起。

《中国好声音》的录制现场,李健从侧门现身,在夹道两旁的尖叫欢呼声里,一边快走,一边俯身用双手与观众击掌、互动。而后,他定点在台上,同庾澄庆也是搭肩嬉闹,一唱一和,妙语连珠。

和三年前,《我是歌手》舞台上那个台风冷静、纯粹略带节制感的李健相比,如今的他在台上更顽皮、更松弛了。
李健给人的感觉,似乎诠释了那句“你以为的并不是你以为的”精髓。不要以为看到的优雅内敛好品味就是全部,略带东北腔的段子手本色分分钟锁喉。

而当你完整感知他的魅力之后,或许会心领神会地感叹一句“嗯,这很李健”。
“宝藏”老男孩
用一句不太恰当的时下流行语来定位,李健绝对算是位“宝藏”老男孩。

在人来人往,人头攒动的娱乐圈,若想让大众记住一个人的名字,贴标签是最简单易便的方法。可是之于李健,你却很难只用一个词,单一去概括他。

小娱翻看了2015年以来,李健因《我是歌手》爆红后接受的诸多采访,以及大众对他的观感。秋裤男神、清华学霸、猫系工科男、深情浪漫、音乐诗人、冷萌段子手、成语狂人、“和李”健身、人文知性、最佳直男衣品,类似的辞藻多到数不胜数。
大众尝试去定义他,名利风暴试图裹挟他,有意味的是,到了李健这儿均被他四两拨千斤的冷静睿智一一化解。

看了众多采访,小娱对其中一段对话印象颇深。

--媒体:很多人把你奉为男神。

--李健:那非常可怕。

--媒体:为什么会觉得可怕?

--李健:因为我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好。而且中国人最喜欢造神,而且喜欢毁神。名利是个双刃剑,在一定的可控范围之内它会帮到你,但超出了这些,它一定是会伤害你的,人就会开始诋毁你,就会有流言蜚语,这很正常。

无须花式夸赏,也不必美化造神。他是将自己藏匿在生活中的音乐人,歌唱了幻想,仅此而已。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他是幸运的,幸得大器晚成。

2010年,王菲在春晚唱起的《传奇》,是李健2002年的作品;2013年,他登上春晚的一首《风吹麦浪》是2007年的作品;2014年好声音选手周深翻唱的《贝加尔湖畔》,是李健2011年的作品。

大众在打捞金曲的空档,忙不迭地如同挖宝般地发现了李健。而彼时他已三十有六,早不止于少年。
这边厢,张爱玲讲,出名要趁早;那边厢,一首小诗《走在自己的时区里》,拾取慢慢来的精妙。

想必,李健是倾向于后者的。

年轻人懂得歌唱,却不一定懂得生活和人生。在《中国好声音》做评委时,李健曾讲过一段类似的话,音乐比赛比到最后,比得不单是技巧,还有阅历、感悟和好的音乐品味。

他所说的这些,没有岁月去经历,没有悟性去体味,是做不到的。

我们也有幸,结识着四十多岁、内心丰盈的李健。要知道,遇到一个有趣的灵魂,难度远超于邂逅一具漂亮的皮囊。
有趣的灵魂
而他的有趣是否能解构呢?小娱觉得未必。

我们往往基于个人经验去待人识人,却常忘了“你以为的并不是你以为的”种种打脸瞬间。

感性地讲,他的有趣能带给人直观的会心一击。李健不是娱乐圈工业流水线上生产出的标准化艺人,他用自身的生活智慧、专业修养还有反差萌的幽默,表现让人喜出望外。

今夏《中国好声音》回归,李健、庾澄庆、谢霆锋、周杰伦的配合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尤其出彩的是鲤鱼组合(李健、庾澄庆)的互动。

脑补下节目发布会上的对话情景:

——李健:在哈林哥的带领下,我们这个小团体能够直抒胸臆。

——哈林:又讲成语。是什么意思?

——李健:就是胸肌要放松。

一本正经之后,调皮一下。李健的幽默不显刻薄,不露刻意。
因为不管是正经、抑或调皮,均是他个人特色的一部分。他不回避,也不迎合,直率地展现,自然而然地流露,正是李健的有趣之道。

李健的有趣还表露在他的文青气上。看书、听歌、看电影、写歌、品茶,文青憧憬的生活方式,似乎在李健身上得到了切实印证。

而他自己晓得,是别人把他的生活意淫成了诗。创作的过程往往伴随着孤独,孤独导致幻想,幻想引发了作品。李健十年如一日地过着这样不热闹、却平静的生活,其中的体悟不是一个文青光鲜的头衔能一语概括的。

李健的终极有趣还体现在这十年如一日的未曾改变上。他专攻的音乐风格,他对音乐的认知有他自己的体系。

2014年,《中国正在听》节目。李健借用周杰伦的话告诉选手,“歌手最大的突破就是没有突破。”四年后,《中国好声音》舞台。李健还是那个更钟情于温柔、浪漫、优美、婉约表达的导师。
这种自觉或不自觉的坚持,让李健有了知行合一的独特状态。他的人和他的歌是一体的,没有外显的内心挣扎,四十多岁的李健表里如一,对生活和人生已有了通透的认知。

这些所有,构成了他的独特和有趣。
清醒的局外人
既不是昙花一现,也不是流星一闪,李健一直稳扎稳打地红火着。乃至今夏,他在《中国好声音》做着评委,还去《跨界歌王》帮忙助唱,本职工作自然没忘,演唱了《小偷家族》的主题曲《故乡》。

忙吗?难说。

记得李健曾表达过如此的观点,自己热爱音乐,却不怎么爱这个行业。但是公司给了他最好的做音乐的条件,配合宣传和露出是他愿意妥协的部分。

所幸,他还是那个清醒的人。
他的这番清醒,也常让小娱在恍惚间感觉到李健是一个误入“局内”却能异常保持清醒的“局外人”。今年上半年,参与制作了毛不易专辑的李健,曾在微博上分享过一段文字。

文章看似是对毛不易的鼓励,这里面也有他如何与圈子保持距离的方法。“去锻炼身体,减少不必要的工作,买辆车远离人群自己生活,多锻炼,多阅读。”

创作歌手身在这个时代的幸与不幸,李健也深有感怀。“幸运的是你现在只有二十几岁就开始了真正的职业生涯,所谓的不幸是稚气未脱的少年竟直接进入了漫长无比的成人跋涉中最艰难的路途,没办法,这就是命。”

如何应对这命运,最后的宽慰和释然,似乎也是对自己喊话。“看在爱音乐的份上,只有心中窃喜,不可抱怨。”

心怀感恩,保持距离。
他曾说,“比如说你是一个文人就该保持健康的体格,经常锻炼,你是一个运动员就应该多看书,你的工作是面对人群,在生活中就要远离。”这是一个清醒且坚守内心的音乐“局外人”的绝佳生活感悟。

嗯,这很李健。

带着旁观者的姿态“入局”,李健因循着自身的独特,在娱乐圈走了一条旁人无法复制的“特立独行”的道路。他带着修炼已久的生活哲学激情“入局”,有时逗笑了你,有时也温暖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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