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志《世界戏剧史》第十章苦难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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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ME THE TIGER SNIFFE THE 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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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的意志

The Willpower

of Suffering

开启生命意志的哲学

叔本华（左）和尼采（右）德国中期浪漫派哲学家

从一切美得来的享受，艺术所提供的安慰，使艺术家忘怀人生劳苦的那种热情--使天才不同于别人的这一优点，对于天才随意识明了的程度而相应加强了的痛苦，对于他在一个异己的世代中遭遇到的寂寞--孤独，是唯一的补偿。

——叔本华：《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

正当我们仿佛同生存之无限欢欣合而为一之际，正当我们在醉境的陶醉中期待这种快乐永垂不朽之际，在这一刹间，我们就深感到这种痛苦的锋芒的猛刺。纵使有恐惧与怜悯之情，我们毕竟是快乐的生灵，不是作为个人，而是众生一体，我们就同这大我的创造欢欣息息相通。

——尼采：《悲剧的诞生》

叔本华。德国第一位唯意志主义的代表人物。

他认为意志是宇宙的核心，是人的本质。

生命、世界都是意志的一面镜子。

他主张全面退让，淡忘人世，逃入无我之境。

方法是埋首与哲学或者醉心于艺术。

不要把悲剧归根于正义、非正义之间的抗衡，应该归诸于生存本身的罪恶。不要把苦难的画面描绘得特殊而偶然，应该对每个人都十分近切。在他看来，要求表现正义，是一种十分肤浅的乐天派和理性主义的观点，因而他说，人最大罪恶，唯一的罪恶，就是他生存。

叔本华（左）和尼采（右）德国中期浪漫派哲学家

尼采。

叔本华是尼采的精神导师。但尼采后来觉得叔本华太消极，一八七一年初，德意志民族统一，普法战争胜利，尼采得出，生命就是权利意志。

在尼采看来，难填的欲壑，给人们带来的，不应是痛苦，应该是紧张的行动，壮烈的奋斗，但尼采这种奋斗是通过弱肉强食来实现的，“超人”就是这个意思。

对超人的极力推崇，使尼采的悲剧论一洗叔本华的无涯苦痛，反而充满“生的喜悦。”

在这个痛苦的世界里，孤独的人也只好安心静坐，信赖个性原则以支持。

梦境是自我看到了神物，醉境是自我化成了神物。戏剧是把醉境化为梦境，由忘我而返归自我，由沉湎到显现图画。

尼采也称颂过“现实”，但这个“现实”与一般理解的“现实”恰恰相反，是所谓性灵的内在真实，一般的现实被他看作是伪装，是冒充。精神意志才是唯一真实的“物自体”，现实世界只是现象界。

他还认为，一切模仿现实的艺术只能使“贫乏的现象更为贫乏。”

一切服从音乐，这是尼采的原则，醉境艺术的极致是音乐。

使尼采深感恼怒的是，在现代世界，科学知识、乐观、克制。道德、概念这一切“理想精神的罗喽们”一个个爬进了悲剧的防地，酒神精神受到了莫大的损伤，醉境近乎衰微。科学的精神抹杀了直觉，杀死了艺术。

艺术家靠直觉，直觉是艺术家的生命！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