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友封面人物故事（第十九期） — 绝色佳人陆小曼

胡适说：“陆小曼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究竟是怎么样的风景呢？...

胡适说：陆小曼是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

郁达夫说：陆小曼是一位曾振动20世纪20年代中国文艺界的普罗米修斯。

王映霞说：她确实是一代佳人，我对她的印象，可以用「娇小玲珑」四个字概括。

徐志摩说：她一双眼睛也在说话，睛光里荡起，心泉的秘密。

真实的小曼是怎样呢？

陆小曼

纵观一生

1903年11月7日生于旧上海

1910年就读于北京女子师范大学附属小学

1918年入北京圣心学堂读书，同年，其父陆定专门为她请了一位英国女教师教授英文

1920年被北洋政府外交总长顾维钧聘用兼职担任外交翻译，逐渐名闻北京社交界

1922年离开圣心学堂，与王赓结婚

1924年出演《春香闹学》，结识徐志摩，并与之恋爱；年底翻译意大利戏剧《海市蜃楼》

1925年年初与徐志摩相恋，8月拜刘海粟为师学画，年底与王赓离婚

1926年与徐志摩结婚，婚后依公公之命随徐志摩离京南下

1928年 7月与徐志摩合著的《卞昆冈》发行

1929年参与中国女子书画会的成立筹备工作；5月接待泰戈尔

1931年 11月19日，丈夫徐志摩因飞机失事罹难去世；12月，陆小曼应邵洵美相邀，为徐志摩遗《云游》作序

1933年整理徐志摩写的《眉轩琐语》，在《时代画报》第三卷第六期上发表

1936年经良友图书公司出版图书《爱眉小扎》，同年，加入中国女子书画会

1941年在上海大新公司开个人画展

1943年在桂林良友复兴图书公司出版再次为《爱眉小扎》作序

1947年由晨光图书出版公司出版陆小曼后整理的徐志摩1918年的《西湖记》，1926年至1927年《眉轩琐语》，以及同志摩亲笔题名的《一本没有颜色的书》，和已出的《爱眉小扎》和《小曼日记》，共五个部分，总题为《志摩日记》

1956年被安排为上海文史馆馆员；同年，入农工民主党，担任上海徐汇区支部委员

1958年成为上海中国画院专业画师，并参加上海美术家协会

1959年任上海市人民政府参事室参事；同年，被全国美协评为“三八红旗手”

1965年4月3日在上海华东医院逝世

情寄志摩

陆小曼和徐志摩的故事说起来也很简单，男才女貌，才子佳人！

陆小曼的丈夫王赓与徐志摩同是梁启超的学生，于是徐志摩成了王家的常客。婚后的王赓专注于工作和前途，因此常常需要徐志摩陪伴着陆小曼到处游玩，就这样，日久生情，婚姻逐渐危机四伏。

徐陆感情渐深，两人“恨不相逢未嫁时”，终于，在答应徐父的三个条件下，徐陆二人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婚后遵徐父约离京，开始甜蜜日子。陆小曼说：“我们从此走入了天国，踏进了乐园……一同回到家乡，度了几个月神仙般的生活。”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痛苦却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婚后陆小曼与徐志摩在性格上的差异逐渐显露出来。陆小曼婚后全没了当初恋爱时的激情，似乎不再是一个有灵性的女人。她每天过午才起床，下午作画、写信、会客，晚上大半是跳舞、打牌、听戏。徐父对陆小曼极度不满，在经济上与他们夫妇一刀两断。过惯了挥金如土日子的陆小曼只能靠着徐志摩在大学讲课、课余写诗文，赚取的费用生活，即便如此，仍不够陆小曼挥霍。

而陆小曼在舞场霓虹里，把时光轻轻送走了。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为了赶上林徽因那天晚上在北京协和医学院礼堂关于中国古代建筑的讲演，迫不及待地搭乘了一架邮政机飞往北京。不料天气原因飞机失事，徐志摩身亡。

陆小曼听到噩耗的第一反应是将报信人推出屋子，闭紧大门，说，你在骗我。然后紧紧靠在门上没有声息。郁达夫的描述是：悲哀的最大表示，是自然的目瞪口呆，僵若木鸡的那一种样子，这我在小曼夫人当初接到志摩凶耗的时候曾经亲眼见到过。

这是她的爱情和伤痛最真实的注释，把对徐志摩无尽的爱、遗憾、伤痛化作一幅挽联，以慰君心。

多少前尘成噩梦，五载哀欢，匆匆永诀，天道复奚论，欲死未能因母老

万千别恨向谁言，一身愁病，渺渺离魂，人间应不久，遗文编就答君心

然而，徐志摩的死不能说跟陆小曼没有一点关系，她对金钱挥霍无度、吸食鸦片，大量的资金仅靠一个大学老师的工资显然不可能，所以，徐志摩必须不停地兼职讲课，为省钱搭邮政飞机才导致空难，归根结底还是钱！

某种程度上，陆小曼破坏了徐志摩原有的家庭，注定是不会美满。徐志摩死后，陆小曼又和翁瑞午走到了一起，虽没有结婚，但花销却来自于翁瑞午一个人，本身一个二十几口的大家庭靠着他做会计的工资生存，再加上陆小曼吸食鸦片，大额的花销导致翁瑞午不堪重负，先陆小曼而去。

陆小曼拖累了两个家庭，她是可恨的，但又是不幸的，不管是真爱还是什么，都不应该是这种方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许这就是陆小曼一生褒贬不一的最真实写照吧。

文学作品

《哭摩》

还原历史现场，历览众说纷纭

穿越八十春秋，追忆一代诗魂

虽时月久远，但情到深处的悲痛，令人戚然。怀念徐志摩！

全书分为三辑

辑一“旧闻新知”，收录一九三一年上海、北平等地多家报章的原始记载以及时人的悼词挽联。

辑二“师友追忆”，收录徐志摩师友对其遇难事件前后的详细叙述和深情追忆。胡适、沈从文、陆小曼、林徽因……耳闻与目睹，思念与痛切，缱绻与决绝，万千思绪，尽遣笔端。

辑三“后世寻踪”，收录一九八零年代以来近三十年间诸多传记写作、后人寻访中的诸多文本。

《爱眉小札》

1936年，上海文坛发生了一件大事。这年是徐志摩诞生四十周年和罹难五周年，陆小曼为了纪念徐志摩，出版了她整理编选的《爱眉小札》，从而把她和徐志摩之间那刻骨铭心的倾城之恋，完完整整的公之于世。

这一个眉字，这一个爱字，成就了这一段绝唱。

我没有别的方法，我就有爱;没有别的天才，就是爱;没有别的能耐，只是爱;没有别的动力，只是爱。我是极空洞的一个穷人，我也是一个极充实的富人—我有的只是爱。

散文集《遗文编就答君心》、《徐志摩诗选序》、《随着日子往前走》等；译作《

泰戈尔短篇小说集

》、《艾格尼丝格雷》等；日记《小曼日记》

名品佳作

从主要内容到落款，都是楷书，清新不媚俗。欧楷笔法为主，清秀中带有轻微的行书味道。笔力非凡。

陆小曼作“海上画派”女画家，师从“海上画派”著名画家贺天健和著名画家刘海粟，还与孙雪泥、吴湖帆、钱瘦铁、应野平等人切磋画艺。其师刘海粟评论道：她的工笔花卉和山水画，颇见宋人院本的传统。

她在文学、戏剧、绘画上都卓有成就，尤其对中国画造诣颇深。擅画山水、花鸟、人物。她的画作纯任天然，润泽秀丽，晚年则入苍茫之境。

她说：我爱大自然，但我无法旅游（因病），因此我愿陶醉在丹青的河山风景中。她最爱沈周、倪瓒的山水。好友赵清阁评论她的画“清逸雅致，诗意盎然，自然洒脱，韵味无穷，洋溢着书卷气，是文人画的风格”。

山水画长卷现藏于浙江省博物馆

山水画长卷题跋

陆小曼最有名的山水画长卷，这幅画是陆小曼於1931年春创作的，堪称陆小曼早期的代表作，风格清丽，秀润天成，更显珍贵的是这幅画的题跋，计有邓以蛰、胡适、杨铨、贺天键、梁鼎铭、陈蝶野等名家的手笔，这些名家的题跋为画卷增添了亮色。

历史评价

陆小曼，一直被世俗舆论贬斥的才女，但又是那不得不看的一道耀眼风景。

徐志摩的遗孀，吞云吐雾的民国太太，活跃的交际名流，挥金如土的旷世才女，痴情娇纵的绝代佳人。

很多人拿她跟林徽因比，确实也有可比性，都是徐志摩诗里的女人，也都是诗人阴影下的女人。她们给了徐少不同的答案，也得到了不同的人生。

她不是烟花，却比烟花寂寞三分，她不是玫瑰，却比玫瑰美艳动人。

小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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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LK

红颜难逃“祸水”的命运，小曼亦如此！

世人只记住了多情柔弱奇女子林徽因，

却遗忘了多才专情大画家陆小曼；

一切都是不公平的！

不可否认她挥金如土、吸食鸦片、沉迷交际；

她追随着徐志摩；

其后依恋翁瑞午；

拖累了两个家庭，饱受世人诟病。

她有缺点，她不畏世俗，她敢去爱，

这些集于一身，确是一道可看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