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男人,谁是你所爱?

 

Love?heorhe选我所爱他:孙少安他:孙少平OR他们是谁?《平凡的世界》叙写了改革开放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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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我所爱





OR


他们是谁?


孙少安、孙少平,路遥笔下铁骨铮铮的男子。



他们,是今天的主角
本期
《平凡的世界》专题系列三
人物介绍
——孙氏兄弟
路遥以其澎湃的激情专注于表现城乡交叉地带的人情物事,孙少安、孙少平两兄弟是一代奋斗的年轻人中出类拔萃的佼佼者,他们,尽情展示着普通人物的不平凡人生。



孙少安小学毕业后,由于家贫无法继续上学,但他非常自信,他告诉父亲自己别无所求,只想进一次考场,以证明自己并不是考不上中学。结果在全县数千名考生中以第三名的优异成绩脱颖而出。回到农村后,他坚信任何地方都有自己的人生价值,他要“在双水村做一个出众的庄稼人”。在以后平凡的生活中,他务实、能干、又有清醒的头脑,不仅成为一个样样精通的庄稼汉,而且抓住机遇,办砖场、搞企业,成为一位让人佩服的农民企业家。他以不倦的追求,“出众”地显示了自身的价值。贫穷、失学、失恋使他过早地感受到挫折和不幸;他办砖厂时,遇到例如恶毒流言的攻击、经验和技术的匮乏、资金的短缺等重重困难。他总是迈着艰难的脚步前进着,从不因一时的失败而绝望,毅然用非凡的气度和宽广的胸怀承担起了这所有的苦难。他四处奔波,终于救活了自己的砖厂,使自己的事业重新恢复了生机。从他身上体现出了事业成功者所必备的素质:自强不息,愈挫愈勇,永不言弃。



孙少安作为孙家长子无奈却又坚定地以他稚嫩的双肩担起了一家之主的重任,强烈的家庭使命感使他选择了守土创业。他的创业特点是固守与充分发掘现在价值,脚踏实地,把握机遇,勇于实践,创造财富以构建富足的物质家园。为此,他观察到政策的弊端,冒险扩大了社员的自留地;捕捉到安徽的信息,率先在生产队搞起了“小承包”;敏锐察觉到百废待举之后砖瓦的紧缺,开砖窑成为冒尖户;感悟到技术的重要,踏上了“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创业征程。正如路遥所言:“农民啊,他们一生的诗情都在这土地上。” 然而,创业后的少安或多或少的表现出了一些狭隘的思想:有了资产就有了压力,也有了获取更大资产的欲望,也就不得不周旋在这个世界中。为了完成上头的任务,他为公社领导冒充了一回“冒尖户”;为了得到政策上的“偏斜”,他学着胡永合开始请领导“坐一坐”;为了扩大影响,他听从了二叔孙玉亭的建议搞了一个热热闹闹的点火仪式;为了所谓的广告效益,他差点听从了胡永合的建议赞助拍电视剧;富起来的他也开始有了“土财主”的“土气的大方”。而少平却指出赞助这件事完全是拿钱打水漂,他促使哥哥干了最有意义的一件事,画了少安一生中最光彩的一笔,即出资重修双水村小学。



少安的婚恋观带有传统与世俗的明显烙印,因受小农意识的局限,他的择偶对象是门当户对的面对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因而仅停留在现在价值的层面。他和润叶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但当润叶成为在城里拿工资的教师之后,少安却从不敢想象跟润叶结婚,虽然他知道那是甜蜜幸福的。甚至在润叶的暗示加明示之后,他依然只是逃避。他内心深处认为自己配不上润叶,彼此相差太大。他只不过是一个读过几天书的普通农民的儿子,他自认为没福气也没有勇气创造这个“新生事物”。少安是现实的,残酷的现实让他清醒的认识到:爱一个人就要给她幸福,包括精神上的,也包括物质上的。他认为,只要对方是个农民,又不要彩礼就行。事也凑巧,贺凤英的娘家那边有个远门侄女还真不要彩礼,一说合,女方对少安的条件也很满意。少安最后审视了一下他同润叶的关系,仍然觉得不可能成为夫妻,于是便动身去山西相亲去了。“一个月后,领回一个水灵灵的农村姑娘,几乎令双水村所有的人都满意。”及至第二年春节,少安便和这位名叫秀莲的姑娘结了婚。正是秀莲的任劳任怨和温柔,抚平了少安爱情的创伤,带来了真实而平淡的生活,也一定程度上坚定了少安的守土创业的思想。



孙少平从一名高中毕业生成为一名煤矿工人,其间经历了苦难叠生的人生历程,而贯穿于期间的思想主线就是奋斗不息、坚韧不拔,无论面对何种挫折,他都能平静接受,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因为家贫,在高中上学时穿着破烂,连丙菜都吃不起,每天吃饭时总是就着水龙头里的自来水,吃着自带的黑面馒头。但他学习刻苦,心怀远大理想。在高中毕业时的临别聚会上,田晓霞说他绝对不会变成那种“满嘴说的都是吃,肩膀上搭几个褡裢,在石圪节上瞅着买个便宜猪娃;为几根柴禾或者一颗鸡蛋和邻居打得头破血流,牙也不刷,书都扯着糊了粮食囤”的人,这话确说到了孙少平的心灵深处,他惟恐自己会被农村的传统意识淹没,征得了父亲和哥哥的同意,他决定离开家乡到社会上去独自奋斗。他坦然面对人生,将劳动看得高于一切。打工人所经历的苦难他都经历过,他被包工头像畜生一样挑选过,孤独无奈的寻找栖身之所。当他揽工为别人背石头时,刚刚走出学校的他背上被石头磨得“像一层透明的纸,连毛细血管都看得到”,但他却没有叫喊一声。他从最底层的“揽工汉”开始了他极端艰苦的人生奋斗,并在痛苦的筋肉磨砺中形成一种对苦难的骄傲感、崇高感:“苦难难道是白忍受的吗?它应该使我们伟大!”正是这种人生哲学的支撑,使他忍受剧烈的肌肤之痛,接受常人难于忍受的人生考验,甚至在矿井这一充满凶险的“黑暗世界”里,也不失“吃钢咬铁”的硬汉风度和不畏艰险的强者气质。



孙少平与其兄长的守土创业截然不同,他离开祖辈赖以生存的黄土地,走自己设计的人生之路,追求理想人生的应有价值。他的突出特点是注重读书,不断充实自己的精神家园。他赤手空拳创业,无异于一丛飘蓬。但是,无论在何地,无论环境怎样恶劣,他总是以书为伴。作者写道:“孙少平正背对着他们,趴在麦秸杆上的一堆破烂被褥里,在一粒豆大的烛光下聚精会神地看书。那件肮脏的红线衣一直卷到肩头,暴露出了令人触目惊心的脊背——青紫黑淀,伤痕累累!”足见其坚持读书的顽强毅力。一位哲人曾经说过,“这世界如果有什么能改变一个人的思想的话,那只能是书。”书,使他用广阔的视野看待自己和周围的事物,即使他身处在险象环生黑暗煤井中,考虑得更多的,也是中国煤业的落后,甚至他还筹划着进一步学习现代科学以改革井下作业。书,增强了他的自信,使他的内心充溢着一种对新生活的强烈憧憬。他在给妹妹孙兰香的一封信中写道:“永远不要鄙薄我们的出身,它给我们带来的好处将一生受用不尽,但我们一定又要从我们出身的局限中解脱出来。”在他的价值天平上,最值得追求的是人的内在品行和真才实学,而不是人的身份、地位、财富和权势,这正是他人格魅力之所在。正如哲学家叔本华说的:“这样的人犹如一个贵族,应当得到尊重。”他的创业是成功的。他以顽强的体力拼搏和独有人格魅力面对现实,不仅从流浪的揽工者成长为“优秀矿工”,而且赢得了工友的信赖和敬仰,以至于令地委书记的女儿田晓霞也刮目相看,以身相许。



孙少平的婚恋观富有前卫的现代色彩,他的择偶理念是彼此相互理解尊重,两情相悦居于首位,因而超前地顾及到人的应有价值。他对爱情的思考表现出难得的成熟与理智,热情与果敢,一切阻力都阻挡不住他情感列车的奔驰。他对田晓霞的爱始终炽烈如火,毫不动摇。田晓霞也不顾忌他的生活环境、工作事业方面与自己的巨大差异,深深地爱上了这个“掏煤的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少平不但敢于直面田晓霞的真情,而且也敢于捧出自己的真心献给这位市地委书记的女儿,也是省报社记者田晓霞,这对于一个普通的农民工来说,需要一种何等的勇气!田晓霞的选择是伟大的,她的爱就像天上的月亮,总是悄悄地出现在孙少平最苦难的黑夜,照耀他不断地在凄苦的人生道路上艰难地跋涉。他们的爱情热烈、纯洁,直接地穿透了社会地位的级差,有力地挑战了封建传统的婚姻观念。然而“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美好的都能按照自己的愿望存在或者实现”。当孙少平正陶醉在甜蜜的爱情之中时,远方传来了撕裂他心肺的噩耗:田小霞因救一名落水儿童而牺牲,使这段十分美好的情缘成了一个痛苦的缺憾。但是他仍然默默地承受着,勇敢真诚地面对生活。孙少平在各种严酷环境中默默承受、独自奋斗的经历正是这部作品迷人魅力之所在。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文章内容部分援引自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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