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那些忘不了的零食

 

儿时住在山中外婆家,寻常除了饭菜,很少有零食可吃。水果是有的,西瓜、梨瓜、李子、桃子、枣子,它们和季节一起来...



儿时住在山中外婆家,寻常除了饭菜,很少有零食可吃。水果是有的,西瓜、梨瓜、李子、桃子、枣子,它们和季节一起来,和季节一起去,吃得快活,但终究是常常见到的,不如人工制作的零食馋人。



第一馋人的是爆米花,不仅因为好吃,还因为观看爆米花的诞生犹如见证魔法,黑乎乎的“炮筒”里炸出一堆火热膨胀的“雪花”,我无法理解,只觉得神奇。炸爆米花的是个老头,他说来就来,不和任何人打招呼,但只要他来了,所有人都会知道,孩子们会通风报信,央求大人们准备好米,一路奔跑到村头的大樟树下,老头就坐在那里。

我早就模糊了他在我脑海里的模样,只记得他身前摆着一个炮筒,一堆零零散散的东西摆在一旁,有人捂住耳朵,害怕爆破,他则不抬头,也不说话,专心做着自己的工作,忽然轰的一声巨响,热乎乎的爆米花从炮筒跳出来,有人带着袋子来取,也有小孩被吓哭了。其他人继续站着,等待属于自己的爆米花。

这种爆米花的原材料是大米,个头小,但爆出的米花很好看,用手捧出一捧,轻盈得像没有一样。吃在嘴里的淡淡甜味,像咬一口泡沫,新奇又开心。

还有一种米做的吃食,长得像水管一样,没有名字,我暂且称它为“米管”吧。它比爆米花更高级,爆米花需要一个老头不停地转着他的炮筒,费时费力,米管则诞生于拖拉机,只要开动拖拉机的马达,就能源源不断地生出米管。不过,拖拉机制作米管的过程没有爆米花那么惊心动魄,甚至有些无聊,除了需要一个人不断把生出来的米管折断外,机器就那么不停地转动,现在来看,它几乎是手工业朝工业转型的一个缩影。

米管不仅是零食也是我们的玩具,我把它们分别套在十个指头上,一口一口地吃,像一个妖怪在啃自己的骨头,如果有伙伴来玩,则分他一根,我们互相挥舞着,一较高下。



馓子和小金果是外婆最喜欢买的零食,我却不怎么热爱。馓子长得像头发,一条一条的,炸得金黄酥脆,我平常不吃,但吃起来就没完,它好像有魔力,让人不停地像啮齿类动物一样,一根一根地啃下去,特别是雨天,没有事可干,我就吃馓子。小金果太甜了,不合我胃口。

我还吃过一次麦芽糖,一个中年女人说用凉鞋可以兑换,于是正在玩游戏的一帮伙伴一哄而散,全部回家寻找凉鞋,我找到了两双,她只要了其中一双,然后给了我一块糖。我完全不记得味道了,只记得后来外婆打我,因为我把她的凉鞋拿去送给那个卖糖的女人了。

真正令我感兴趣的零食,全部藏在小学的小卖部里。它们比这些米做的、面粉做的零食更有吸引力,味道也更刺激。我爱吃辣条,外婆一天给我一块钱零花钱,可以买十根辣条,但我不会这么做,我还要买些别的东西,比如一种杧果干,它其实是杧果的骨头,没有肉,味道也和杧果没有丝毫联系,但是我没有吃过杧果呀,所以我要买。



还有方便面,长大以后,方便面是迫不得已才吃的充饥之物,但小时候方便面本身就是奖赏,除了用开水泡,只是干吃也叫人欣喜。后来果然出了干脆面,为了集齐108张水浒卡,我花光了所有的零花钱,但是最终只有几十张而已。后来还出了《西游记》的卡片,但大家都没有第一次那么兴奋了。我呼哧呼哧地读到了小学五年级,也就和外婆家说再见了,但这些零食一直陪伴着我,直到离开家乡,踏上求学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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