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作家 宇宙号:漫谈:美丽世界的宠儿——泽维尔·多兰

 

“宇宙号”这里边,号是能吹响的那个号。我想人在宇宙之中,是一个点,宇宙包容下这个点,同时这...



“宇宙号”
这里边,号是能吹响的那个号。
我想人在宇宙之中,
是一个点,宇宙包容下这个点,
同时这个点占据着宇宙。
就好像孤寂而嘹亮的号,
为羸弱而婉转的思绪所牵动,
二者秉持着天差地远的特质,
却纵横交织,无比地契合。
号声、思虑、宇宙与我,
海的尽头也许真有一个出口,
我想像楚门一样,
划着“宇宙号”乘风破浪去找到它。
漫谈:美丽世界的宠儿——泽维尔·多兰

如果对这篇闲谈还有些兴趣的你并不知道谁是泽维尔·多兰,建议你先上哪哪搜一下这个名字(XXXporn上应该是没有的,据我所知这位兄弟还没有下过海),因为我实在不想费太多口水说什么青年才俊之类的套话,反正你们看见他这张脸多半也会爱上他。
嗯就是上面这样。

 

虽然个人更中意下面这种的。
或者这样的
据说所有本可以靠颜值取胜非要靠才华的人都是闲出来的,因此经他们之手创造出的作品,多半也是率性而为。当下又恰好是个新兴的社会矛盾深入了每个人生活、亟需闲情逸致来疏解自我的时代。像是一出天作之合,造就了多兰和他满载掌声和争议的作品们。

多兰迄今自编自导且已经公映的一共六部影片,无一例外地,都讲述了一些有些边缘却一本正经、情绪饱满又时而拖沓的故事。从第一部《杀妈》开始,就奠定了其极为鲜艳而冲动的风格。
《我杀了我妈妈》(2009)


鲜艳,是我在看完前五部作品之后发掘出的第一个共性。

无论在哪一部影片里,你都能在不经意间撞上一片色彩的拼贴,如血液般温暖的酒红,如远洋般明澈的湛蓝,如舞女般妩媚的绛紫……加之增益了摄影感的取镜,和时而自然、时而梦幻的用光,似乎他总是能让你在等待下一秒惊喜时眼花缭乱。显然多兰从人物着装直至场景布置,只要是和视觉体验相关的,都十分重视,且十分善于去融入个人的观念。也难怪总有人会将所谓“多兰美学”传得神乎其神。

这种鲜艳感并不仅仅体现在画面。频繁地切入意识流、拉长慢镜、丰富的BGM……变幻多端的加花令故事整个推进的过程也显出绚烂夺目的姿态。虽然这样的手法令一些观众产生了腻烦的情绪,甚至归之为廉价的MV感,但多兰似乎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些意见,仍然保持着一贯的作风。尤其在《妈咪》中为了表现身处困境的压抑,几乎全篇都采用了1:1的画面比例,切近景时一张脸可以塞满整个屏幕,这种魄力着实令人印象深刻。当然,这其中也涵盖了我所要提及的第二点,冲动。


《妈咪》(2014)
在视觉中冲动一些是容易被接受的,我们可以欣赏伦勃朗一派的严肃精细,也可以欣赏康定斯基一派的极简抽象。然而将冲动运用在某一些影像里,就显得不那么合时宜了,尤其是在一个仍然是以剧情为主线来烘托情感的片子里。在这一方面,多兰先是继承了许许多多的独立片所一贯秉持的缓慢节奏,又似乎像是被剧情强迫着,无端地往里头堆砌进来许多突兀的情节。

在处理节奏上,《双面劳伦斯》用漫长的两小时四十八分来烘托,四平八稳,不偏不破;然而到了《汤姆的农场旅行》,缩短了整整一小时的时长显然使整个节奏把控变得尤为艰难。虽然剧情的复杂程度是决定时长的主要因素,但对于多兰来说,采用各种手法来丰富影片才是其强项。兴许在他心目中,对于此片的重要元素——暴力来说就应该是如此,好几个本该大加笔墨渲染情绪的情节几乎是赤裸上阵,光秃秃的拳头和淤血显得用力过猛得毫不讲道理。在影片最末,我企图摸出一条主角的情感线,都只能靠影片的简介来强行脑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看得很仔细。

《汤姆的农场旅行》(2013)


然而,在多兰的作品里,最值得称道的,我想并不是它们有多美,多有手段,而是贯穿始终的浓郁饱满得像密封时会溢出来的蜜罐一样的人物情绪。

难能可贵的是,多兰从没有将一个边缘话题当作一个边缘话题去讲,他将同性恋、异性癖视作很稀松平常的社会元素,最典型的一句台词:“我觉得我们这个时代应该能够接受变性了吧。”将这一背后的信条,抑或说常识,表露无遗。有了这样一种支撑,故事的情感线便顺理成章地落到了人和人之间最本真、最不受约束的爱和由此延伸出的渴望、困顿、痛苦、无助以至顿悟上。

无论是《我杀了我妈妈》和《妈咪》都提到的单亲母亲和孩子之间沉重的爱恨纠葛,还是《幻想之爱》中青年男女之间轻快而随性的友谊和爱情,或是《双面劳伦斯》里试图抛开性别的局限、共同面对生活难题的勇气……多兰都毫无保留地宣泄出来,愤怒时的激烈,失落时的寂静,需要那情绪浓烈得伤人时从来都不会脱线。诚然,多兰的表达方式为许多人所诟病,但其细腻地将最重要的、最能打动人的情感表现得很完整这一点又着实为他的作品加分不少,我想这也是戛纳屡次青睐于他的主要原因之一吧。

《双面劳伦斯》(2012)


在刚刚过去的戛纳电影节上,凤凰网的专题版块打出了《戛纳史上最糟获奖名单诞生!》这一极具刺激性的标语。靠着一部毁过于誉的话痨片《只是世界尽头》再次斩获重要奖项的多兰,对此显然“功不可没”。

我还没找到任何关于这部影片的盗版,不能对影片本身做任何评价,自然也不能对那些看过影片之后的评价进行评价。但有一点是我特别想强调的:无论多兰的片子究竟有多少毛病,他仍然是这个时代不可或缺的一枚青年icon。

在他的作品中,你可以看到一个年轻人对自己审美的执着坚持。他通过不断地对不同话题的尝试,将自己的那一套模具硬生生地往这些话题上套,催生出一个个奇妙的前所未见的化学反应。你可以说他的那些东西老调重弹、毫无新意,你却不能否认他的顽固和张狂——没有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在他仍在创作的时候不是妄自尊大的。
《幻想之爱》(2010)


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太多美好的作品,我们拥有斯皮尔伯格,我们拥有盖·里奇,我们拥有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多……我们拥有那么多精雕细琢的精品,却仍觉得身陷桎梏,空虚无望。在这样一个美好的世界,我们还需要些什么呢?

比照《妈咪》的男主,我偶尔会错觉多兰的这些作品就和这个狂躁的多动症小伙子一样,制造混乱令人发指,却时不时能带给你惊喜和意外的感动,虽然时刻面临着被套上枷锁关进牢笼的危机,你却仍希望他能找到机会冲出重围以证明自己存在的尊严。

我甚至感觉到,那种希望,从某种程度上,在自己身上也产生了共鸣。

最后,应一位朋友多贴点照片的要求,把《杀妈》里个人觉得很有意思的一组截图附上。顺祝各位观影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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