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压的青春(30)乡情别趣三

 

从吃到玩,不同时代,需求一样。...

挤压的青春(30)
乡情别趣三
同行小聚
从我们学校向西不到1000米,有一座小桥,过桥是另一个大队,那里也有一所小学(那时他们大队有两所小学,后来合并在一起,迁得略远一点)。这所学校的W教师是兴隆镇上的,与我们也是同龄人,他父亲是我们学校原先的负责人。既然如此相近,彼此交往是很自然的事情。

W教师比我还小几个月,工龄比我还早。他有美工特长,为人热情,与周围群众相处甚恰。我们虽隔着新造河,来往串门是极方便的。

因为困难日子逐渐过去,有些副食品开始能够买到。两所学校的聚在一起,就有聚餐的名目了。

有一次,我们煮了一面盆红烧肉,加上一样蔬菜,成为饕餮盛宴,和着不多的甜水酒,从傍晚一直到深夜。谈得有兴,吃得尽兴。


有一次,我们煮的是一面盆小蟹,照样是重阳美酒菊花黄,真是 “可以持蟹螯,逍遥此居室。”



有时我们从农民手中购得拦河网簖上捞的杂鱼,用腌菜佐烧;有时煮的是大盆蚕豆,新鲜可口;……


网簖捕鱼。


我们当年想得不远,没有什么梦想,聊天内容也就事论事;但我们很实在,于是三人成了通家之好。如今古稀之年,依然隔三差五相聚一次。当年的味道已渐行渐远,情感只会越积越深。
 
管弦乐声


许多农村教师会乐器,而且大多是自学的,没有经过规范的训练。在缺乏文化生活的当年农村,学习一些民乐,是乡村教师排遣寂寥的一种选择。

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开始学习民间乐器的。

先说笛子。

上世纪60年代前期,街上是没有小商小贩的,但却有走街串巷兜售笛子、二胡等类低档乐器的。卖乐器的自己边演边卖,吹、拉的乐曲也很动听。假期的一天,我一个兴奋,花两毛钱买下一支笛子——其实是一根开了洞的竹管。一个黄昏下来,勉强能吹出“5656161”的秧歌曲。因为没有任何指导,我学笛子握法就是错误的。按要求,左手握笛头,右手握笛尾,笛尾向右。而我从小贩手中接下后,就右手握笛头,左手握笛尾,笛尾向左。与别人方向相反。即使能够吹奏,合奏就不协调了。因此演奏笛子无论指法、呼吸、口舌运用、气息控制、转调翻腔都不能上轨入格。一般要没有他人伴奏时勉强凑一个,或者用于二胡定调。

再说二胡。与笛子一样,我的二胡从小贩手中购得,价格是八毛。当然是极低档的。琴杆与琴筒、琴轴都是杂木制作,很轻,丝质琴弦,琴皮是劣质蛇皮,琴弓倒是棕色马尾毛的,千斤用粗线系就,琴马是竹片刻制的。后来换过两把琴,价格都没超过二元。看着那些陈列在乐器店里的红木制二胡,一直只能望琴兴叹。


买回二胡,就在家依依呀呀地拉,假期后,已经能够拉出普通的江南小调、民歌。那时学二胡也没有真正学过指法、弓法、弦法,就凭悟性。如定调从“15”D调开始,翻转到“52”G调。常规就演奏这两个调门,与越剧的“尺调”、“弦下”调(锡剧的“大陆”调、“簧调”也一样)相合,为一些地方戏伴奏也可以滥竽充数了。另外,拉些电影插曲,革命歌曲,而演奏二胡独奏曲,则没有那个水平。


学校附近有一位“道士”(其实是那种从事迷信职业的人员),乐器是他的职业特长,看着年轻的教师会一些乐器,在群众中也会点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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