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味道  秦岭文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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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樊西峰,蓝田孟村人,新疆巴州本土作家。2002年起,先后在十余家报刊杂志上发表文学作品1000余篇。出版个人作品集《故乡树》1部。

故乡的味道
文  樊西峰
超市的水果摊位上真是琳琅满目:圣女果、葡萄、苹果、香梨……红红的柿子摆放在水果摊上格外抢眼。这可是老家才有的水果,虽然价格不菲,我还是买了三个柿子,刚一出超市门口,我迫不及待的剥了皮咬了一口,香甜!凉透全身,唇间满是那久违的香味……

老家陕西关中,初冬是柿子成熟的季节。老家有“霜打柿子香”一说,初冬的早晨,透过薄雾,柿子裹着白霜,满坡尽是红红的景色。
儿时的记忆中,还不到冬日,柿树上的叶子已是断断续续的飘落,枝干上有不少还留有被敲打、折断的切口。柿子呢?早已经不见踪影,顶多在最高的枝头上或在茂密的枝干里留有为数不多的几个。

这样的场景无疑是我们这些孩童的杰作了。从柿树开花到挂果、成熟,这些过程一直是孩子们的眼中“肉”。四、五月份,一簇簇粉白色的柿花被绿叶衬托的格外突出,树枝间围满了蜜蜂,树下我们抬着头,耳边听着蜜蜂的嗡嗡声,满鼻子尽是柿花的沁香,不一会儿口水就情不自禁地流下来。对农村孩子来说,那时候并没有多余的零食,柿树上结的柿子就是上天额外的恩赐了。

当柿树刚刚结出拇指大小的果子,我们就开始行动了。胆子大的孩子就“嗖、嗖、嗖”地爬上树,胆儿小的,只好扭着脖子,眼巴巴地看着。不过,都是好朋友,树上的孩子会及时给树下的同伴仍上几个,刚成果形的柿子,尝一口会麻透整张嘴,让人情不自禁地皱眉、眯眼,习惯麻味后,才会有微甜的感觉。就这样,够得着的、长在枝叶边缘的柿子就成了第一批“牺牲品”。
等到柿子长到婴儿拳头大小了,是柿树最“遭罪”的时候。我们会爬上树伸手去摘那青里泛红的柿子,二三个孩子在树枝上摇晃着,伸手够着长了柿子的枝节,折下来,仍给下面等着的同伴。不过,这样的行为并不能“光明正大”地进行,柿树的主人二叔看见了就会拿着竹竿驱赶我们这些孩童,嘴里连喊着“作孽啊,作孽”。他甚至会在柿树刚挂果时围上枣刺。那时,我们都很讨厌他,经过这轮磨难后,余下的柿子逐渐显出降红的模样了,我们望着它时,眼神里也显出“贪婪”的神色。剩下的柿子都长在高高的枝头上,那里的枝干最脆弱,没有一个孩子敢摘,二叔似乎看准了我们的心思,他准备了一根很长的竹竿,在我们的簇拥下,把枝头上的柿子打下了,然后再给每人分上几个。看来,我们是误解了这个老人,他并不吝啬,而是担心孩子们的安全,怕我们不小心摔下来。有的柿子摔坏了,孩子们就当场吃掉,没有摔坏的柿子,我们拿回家把它埋在麦堆中,捂上十天半个月,再吃时只剩下甜味了。
后来,我上学,参军,工作,离家乡越来越远,难得回家,儿时的往事也只能想想罢了,柿树无意中成为我记忆里的另一种主角。

吃着红红的柿子,怀念孩童时的那些糟事,现在的孩子自然不会有这样的记忆,超市里琳琅满目的零食让他们不屑去和柿树要青涩的果子。母亲说,满树红彤彤的柿子,象征着丰收的喜庆呢。这一刻,那一抹红色在我手中,我的心“唰”的亮了起来,这抹红色成了我心中一个耀眼的太阳,照着我,温暖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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