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茶盅行,片叶不沾身

 

一次雅致的茶会...

 常在茶盅行,片叶不沾身
芒种刚过,重庆的热开始升腾。公交车从渝北到南坪再到江北载着我兜转一天,申时4点行至北滨路,因为思虑起花花让我分享“禅宗七讲”感悟之事,而意外地耽搁下车时间,悻悻折回上一站。行道树将热烈的阳光撕碎,反而有迷人的光韵。

苍白的日光将我从无神论者拉扯成有神论者,在这似有若无地拉扯中,有一种疼痛却又温情的撕裂,如同突变的天气,暴风骤雨过后,云淡风轻总归是天空该有的常态。——我庆幸遇见了茶。

若没有茶中的生活美学,我大抵不会轻易地沦陷。我无法确切告知茶带给我的身心愉悦,文字的有限毕竟无法触摸到茶的美学边界,在茶铺陈的生活里,尽情展开我关于美的所有想象和实践,这是唯一可以要求自己做到的。音乐、绘画、空间、器物、光影,美好的元素在茶里美好的相遇,眼、耳、鼻、舌、身,五蕴具足,丰满妥帖。当五官沉浸在茶的所有美好想象时,“意”偷跑出来当头棒喝,这就是你所期望的生活吗?好像无从得知,同时亦自觉,这明明是从一个漩涡跳进另一个漩涡。——我庆幸遇到了禅。

当我第一次听到“茶禅一味”时,内心其实是抗拒的。好好的一杯饮品,活生生被渲染在了人间烟火之外,现在想来,不过是形而下的唯物观作了祟。但,不看、不听、不想、不说,就真的不存在吗?什么是禅,我仍无法体悟。但若真的静下心来认真品一杯茶时,或许有那么一刻,你回到了原点。

以茶始,以禅续,以茶悦。

听“茶文化讲座”是我与学艺堂的初次缘分,时间约为2015年12月月底;

听“禅宗七讲”是我与学艺堂的再续缘分,时间约为2016年3月底;

参加“夏之静语”茶会,是我与茶的对饮言欢,时间是2016年的芒种日。

“禅宗七讲”我有幸聆听六讲,每周四晚上在重庆的南北穿梭,两江春水也泼灭不了磅礴的意念。关于茶的执着,犹如关于己的执念,老师说,修禅,就是修心,万不能着了相。观照一想,由茶及物至人,不过“随它去吧”;let it be,让它发生。

“夏之静语”茶会上,司茶的小环姐,在她钟爱的龙泉青瓷茶器里,行云流水。我坐在她的对面,阳光从落地玻璃窗后的芭蕉树的罅隙里,轻挑了眼睑,顿时生了趣味。第一泡白毫银针,小环姐有点紧促,茶荷与茶匙竟添了小忙乱,阳光里额头上的轻汗,调皮地出卖了她。我试着轻轻询问她关于茶无关痛痒的问题,试图宽解她在陌生茶友面前的小紧张,似乎凑了效;接下来,在她的引领下,我感受到了白毫银针的鲜、小种工夫的甜和凤凰单丛的香,也分明收获到内心难能的澄澈一刻。或许,这就是所谓禅内禅外,安住于当下吧。

2016.05.12

“茶禅一味。七堂禅宗讲座,有幸聆听六讲,最后一讲是‘生活禅’,直指与茶有关的生活修行。最后的交流分享,瞢然一场暴雨,如醍醐灌顶。话毕雨歇,被雨清洗的街道,如思明心见性。”

2016.06.05

“一朵浮花岂堪夸,便取南山闲云斜。芒种之时,夏之静语,近日来安心、舒坦、禅默的茶会,没有之一。茶汤不语,却是在重庆这座光怪陆离之城内的散人之闲舞,一招一式,一提一顿,皆是功夫。正思老师的‘宏观之宏观’、‘起心动念’更是化解了我‘茶禅一味.局限观’的迷思,剩下的,唯有交给时间。一切往来,皆是前缘;你们,如莲。”



以上两段文字分别是结束禅宗讲座和参加完茶会的两则朋友圈,确是我当下心境的真实写照。即便如此,当我回到此刻在电脑面前敲出每一个字时,我依然无法弄清楚“茶”与“禅”,谁为“因”、谁为“果”,但我清晰知道,这一切全凭缘分。

接续2016.6.5的这则朋友圈:你们,学艺堂、静宜坊、正思老师、雨耕老师、花花、浩浩、小环姐、晓红姐、晶晶……如莲。

阿邦于2016.6.6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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