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作家·微刊 彭文金 网络小说《总有人陪你寻找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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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期
贵州作家·微刊【校园文学】
作者小档案
总有人陪你寻找诗和远方
作者：彭文金
1作者：彭文金
霞没想到高考后的第一个七夕竟是跟南海默一起过的，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今与南海默隔着一千多公里，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也不知道这份爱是否能够天长地久。
刚刚跟南海默通完电话，脸上还留有笑容。每天跟南海默通电话已成了生活的一部分，霞知道，南海默是爱自己的，比自己爱他还要爱自己。
宿舍里就只有她一个人是外地的，来自距湛江几百公里外的云贵高原上的贵州。所以现在室友们都已经回家，就只有她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宿舍也只有她床头那盏南海默送给她的小台灯还在亮着。
来湛江上学已经快有一年，尽管没能到自己真正想去的广州，但这一年过下来依然很充实，也就觉得没什么可遗憾的了。想着曾经在高考时所有的努力，如今也只是抿嘴一笑。无论结果如何，努力过了，那就是青春。
2
跟南海默在一起已经有半年之久，答应他的时候自己也都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或许当时只是因为感动，被他那傻傻的样子触动到了。
霞清楚记得答应南海默的那天高中同学一起聚会。霞没想到南海默事先就跟同学们说他要带女朋友去见大家，最后看到他们两个的时候，大家就开始闹腾起来。而霞曾喜欢的班长也都在场。
少女心永远都是那么敏感，自尊心强的霞竟有意无意地跟南海默配合起来，如同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起先的时候南海默只是偶尔楼楼她的肩膀，直到在大家玩得尽兴的时候，南海默在霞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吻了她。
霞手足无措，在同学们的哄闹声中将南海默拉出了酒吧。
“你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霞已经生气了。
南海默若无其事地看着她，“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这有什么？”
“谁跟你是男女朋友了？”霞余气未消。
“我真的喜欢你，为什么你就不给我一个机会呢？”南海默看着她说。“我不会什么花言巧语，可喜欢就是喜欢，难道这还不够吗？”南海默几乎要哭了。
其实霞也并不是不知道，南海默对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只是她也不知道如何准确地去描述自己对南海默的感觉。既谈不上喜欢，但也不讨厌，只是有时候想起他傻傻的样子时会不自觉地笑起来。
“你可以试着跟我在一起，如果可以我们继续，如果你觉得不可以，那随时可以离开？好吗？”南海默轻轻扶了扶她的肩膀，“泰戈尔说过：‘沉默是一种美德，但在喜欢的人面前沉默，便是懦弱！’我是看电影学来的，但我是真心的。”
霞忍住没笑，朝南海默点了点头。
那一刻，南海默将她抱起，尽管霞已被南海默抱着转圈晕了头，但看着他那张笑容灿烂的脸，霞突然觉得这样的感觉也未尝不好。
3
霞自小颠沛流离，生活就像是开玩笑一样随时把那个年龄几乎不能承受的苦降临在她的身上。而那个时候，霞缺少关心，身边也无多少可以谈心的朋友，小小年纪便开始如同成人一样在现实世界里摸爬滚打。
每天的生活过得都惶恐不安，每进一步，都需要付出精疲力竭的努力。所有人都知道她过得不好，但她不需要别人同情，更讨厌别人用异样的眼光去区分她与别人。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的自尊心很强，性格也变得倔强，在很多人看来她很坚强，但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那看似坚强的外表之下，是一颗极其敏感而又脆弱的少女心。常常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因伤痛哭醒过来。
那段时光应该是她过得最艰难的，甚至想过自杀。多么可爱的年纪，却会想到自杀二字。至今想来都那么胆战心惊和后怕，姑娘，幸好你没有，这世界还欠你一世精彩！
也就是这些坎坎坷坷的成长历程，身边少有人对自己的关怀，在此后的日子里，若有人对她关怀备至，她都会倾尽全力去回报别人。事实也如此，常常觉得整个世界对自己不好，有个人能够在适时的时间去关心自己的时候，尤其是女孩子，难免会乱了自己的阵脚。
高三的时候，霞喜欢上了他们班的班长。
4
正值高三，所有人夜以继日地投入到高考的奋战之中，只为能在独木桥上杀出一条血路来。可是，霞却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在那个紧要关头，她的脑海里浮现的不是做不完的题目以及来年六月的高考，而是他们班的班长。
细细来说与班长的交集是开学初的一个周末。那天教室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班长走过来跟她打招呼，并对她的学习和生活都细细关心了一番。在吃饭的时候，班长也主动邀她一起。
在后来的日子里，班长会在霞忙于复习的时候给她带饭，会在霞累的时候给她冲一杯咖啡，也会在晚自习后告诉霞累就不要熬夜。从来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这么突如其来的关心，霞心里当然高兴得不得了。
可如果就是这些霞也就没必要多想。只是有一次霞感冒发烧，班长硬是在课堂上将她抱起，二话没说就朝医务室跑去，留下教室里老师同学们一脸的惊讶。待霞烧退之后，班长送她回宿舍，给她打饭让同学带回去。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霞就开始乱了。她每天心里想的都是班长，一天见不到班长她都会觉得很难过。她承认，自己真的爱上了班长。一开始只有他们宿舍的人知道，后来，人尽皆知。
坠入爱河的女孩很可怕，智商为零。而霞就是这样的女孩吧，更何况那样的爱情只是属于她一个人，因为班长对她也从来没有任何表示。每次见面依旧一如往常那般打招呼，并没有什么异样。
霞只知道班长对她很好，可是天真的女孩啊，却不知道班长对谁都那么好。
5
国庆放假的前一天晚上，霞跟室友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她输的时候，大家问她要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结果她选择了大冒险。那帮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姑娘们，硬是要她当场打电话给班长表白。
霞当时就是一脸大写的懵逼，这种事真不是合格的室友做得出来的。但细细想来，也可趁这个机会表明自己的心意也未尝不好。直心肠的女孩就是这样，于是电话就在室友的催促下拨打了过去。
“我…我喜欢你，我们能…能在一起吗？”霞吞吞吐吐地问出了这句话来。
那头的班长很淡定，异常平静的告诉她：“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霞已经忘记了是在玩游戏，她很认真地对待这个问题，室友们也都在一旁听着她讲电话，没有一点儿声音。
“高考过后的七夕，我们一起过吧。”班长依旧是用他那平静而又温暖地声音说出了这句话来。
霞挂掉电话， 顿时尖叫了一声。室友们大概也知道了情况，大家便开始就这件事讨论起来。
那一晚，霞睡得很晚，也睡得很香，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错过了回家的早班车。
6
从那天开始，霞每天都洋溢着微笑，班长的话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出来，而且那句话也就是间接地答应了她，换做任何人，也很难去怀疑那是假的。
但回到学校以后，班长并没有像其他恋人一样每天跟她走在一起或者邀她去操场逛逛。相反，班长那个时候跟霞的一个好朋友走得更近。每天他们班长一起吃饭，一起逛球场，一起讨论题目。
那个朋友叫胡LL。
霞是个有规则的人，不仅生活如此，就连交朋友也是。她喜欢把朋友分为一级、二级、普通、同学等四类。而胡LL是她高中以来第一个认识的人，一起吃饭，一起逛街。霞早已经把她列入了自己朋友的一级名单中。
但是只是看到的那个样子，霞也没理由去怀疑胡LL跟班长有什么秘密。更何况胡LL知道自己喜欢班长，就算胡LL真的喜欢，那么作为好朋友好闺蜜，她应该会知难而退吧。
然而，这些都只是霞自己的个人想法。
从那个时候开始，班长很少再去关心霞了，霞每天过得魂不守舍，没有任何心思学习，成绩也一天天下降。班主任找她谈过几次，也只有她自己清楚是为什么。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她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7
当时班里的一个男生喜欢胡LL，就像霞喜欢班长一样不是班里的秘密。男生叫南海默，长相比班长英俊得多，成绩在班里也名列前茅。
而那个时候南海默也看出了端倪，慢慢地南海默开始跟霞走得近了。原因当然很简单，霞喜欢班长，南海默喜欢胡LL，要尽一切努力让他们分开，要不惜一切代价获取最后的胜利。
于是，南海默每天给霞发短信，让她怎样去打动班长，怎样去吸引班长的注意力。一条船上的蚂蚱，看着班长跟胡LL越走越近，心里是越加的焦急啊。高考也越来越近，两人每天却为各自喜欢的人伤透脑筋，真是傻不拉唧的。
每次看到班长跟胡LL在足球场上的时候，他们俩就会跑过去，一个找一个聊天。其实就是尽可能地减少班长跟胡LL单独相处的时间。兴许班长知道了什么，最后他们也不再逛球场，而是每天坐在一起看书，霞跟南海默也没理由再去打扰了。
那段时间，霞真的快忍不住了，她真的很想当面问问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霞也从那个时候开始不再跟胡LL一起上下学，不再一起吃饭。
8
班长生日那天，他邀请了几个同学一起出去吃饭唱歌，当然也包括霞跟南海默。去酒吧唱歌的时候，霞带着自己之前就已经订的蛋糕去了酒吧。刚到门口的时候，却被胡LL拦在了外面。
“蛋糕订这么小，你要是觉得有什么尴尬的话就回去吧。”胡LL有些洋洋得意。恰好被从洗手间出来的南海默撞见了。
“她有什么尴尬的，让开。”南海默一把推开胡LL，拉着霞的手走进了包间，霞回头看了一眼胡LL，然后甩开了南海默的手。
“你……”胡LL在后面看似要大发雷霆的样子。
酒喝得尽兴的时候，大家准备打开蛋糕。没想到班长却把霞买的蛋糕扔在了一旁，然后跟胡LL一起切胡LL订的蛋糕。霞站在一旁，感觉与他们格格不入，如同成了局外人。
回去的时候，霞让班长在后面听她说几句话，却没想到那个时候胡LL却走上前来。
“霞，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缠了。”胡LL挽着班长的手说。
“对不起，霞，一开始就是我的错。”班长低下了头。
霞实在没忍住就哭了，她有些激动，伸手去拉着班长的手说：“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没想到霞话一说完，胡LL一巴掌就拍了过来，刚刚没吃的蛋糕被她一巴掌打掉在地上。霞慢慢蹲下去拿起蛋糕，轻轻地将绳子又系好。
“你们什么意思？啊！”已经走在前面的南海默又跑了回来。“不喜欢就不喜欢，至于这样吗？胡LL，看错你了！”南海默说完，扶着霞往前走了。胡LL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被班长给拦住了。
从那个晚上开始，胡LL从霞的朋友列表中消失了，连同学都不配。
9
南海默带着霞来到足球场的看台上，他知道此时的霞跟他一样心情很复杂。两人静静地坐在看台上看着天上的繁星，没有哭，内心却波涛汹涌。
“来，他们不吃我们两个吃。”南海默把蛋糕打开，刚刚切好一份，却没想到霞把整个蛋糕端了起来，用手一把一把地抓起来往嘴里送，泪水却一滴一滴往下掉。南海默就那样看着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此后一直到高考，霞一心投入到复习中去了。只是落下了很多的课程，她学得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好在偶尔南海默会主动来跟她一起讨论，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也都逐一化解了。
就在霞不再去关注班长，南海默也不再去理胡LL的时候，他们俩分手了。原因大家不得而知，只知道胡LL暗地里会说班长的不是，班长见到胡LL也不会打招呼。冷战就那样持续到高考。
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班长给霞打电话，问她七夕能不能一起过。霞笑了笑，说：“一笑而过！”然后挂了电话，可心却隐隐作痛。
10
七夕那天终究不是跟班长一起过的，而是跟一帮同学还有南海默一起过的，庆祝高考结束，也祝一帮单身狗情人节快乐。
大家吃完饭后就去唱歌，在酒吧的时候南海默不跟那些男生一起聊天，却跑到霞的身边听她说每一句话。霞有些尴尬，把他叫了出来。
“南海默，我问你是几个意思啊？怎么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我后面？”霞郑重其事地问道。
“因为我喜欢你！”丫的倒是很直接。
霞愣了一下，然后干咳了一声。“别开玩笑，你喜欢胡LL地球人都知道，怎么可能喜欢我。”霞当然不会相信，而且自己对他也没任何感觉。
“可是我发现我真正喜欢的不是胡LL，而是你啊。”南海默有些急了。
可我对你不要说感觉，就连好感也没啊。霞想着。为了打破尴尬，霞伸手摸了摸南海默的额头，打趣地说：“咦，有点烫，看来是酒喝多了，瞎说，走吧，进去！”霞转身，真想一步就踏进包间。
“我是真心的，酒后吐真言啊！”南海默在后面大喊。
霞举起手挥了挥。“我听不见！”然后转身进了包间。
接下来的时间里，霞装作喝醉了，一个人靠在沙发上睡了起来。但她很清醒，她只是不想面对南海默。
11
晚上他们几个来到了一个同学家过夜，正好同学家父母不在，又是吃宵夜又是喝酒，玩到了凌晨两点多。
霞没想到南海默竟拿出早已准备的玫瑰花直接向她表白。霞装作呕吐，然后摇摇晃晃地朝洗手间走去。她用水擦了擦脸，出来便要求自己上床睡觉了。最后南海默也没有表白成功。
第二天早早醒来，霞打算离开，她不想起来看到南海默，她还不知道要怎样去拒绝南海默。可是刚刚打开门，就看到南海默坐在客厅里。
“你没睡啊？”霞问她。
“有个人昨晚吐得天昏地暗的，我要是睡了，她从床上摔下来怎么办？”南海默站起来看着她。
霞明白他的意思，然后看见茶几上的玫瑰花。说道：“有花啊，我错过了什么？”霞知道自己是在装傻，她也知道此时南海默正看着她。
没想到南海默走过来拿过玫瑰，一脸冷漠地看着她说：“你什么都没错过。”然后转身将玫瑰花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两人没再说话，一起把昨晚他们制造的垃圾给清理了。那天把霞送到车站的时候，南海默跟她说：“霞，我不会放弃你的，不管我们的学校会在哪儿，我都不会放弃的。”
霞没说什么，上了车，看到南海默在远处一直向她挥着手，直至看不到人影。
12
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霞没能留在广州，最后到了湛江。不过只要是广东，她都很高兴，暂且不说是不是因为高考前段时间受到影响导致自己的成绩下滑所致，毕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南海默的学校在秦皇岛，离开那天，南海默给她打了电话，出于同学情分以及曾经一起傻傻地去为喜欢的人做过努力，霞还是接了。
“霞，我们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但距离真的不是问题，我一定会努力的，只要你还没有喜欢的人，那我就一定不会放弃。”
就那样，各自踏上了各自的旅程，到了陌生的城市，遇见了不一样的人。这一年霞改变了很多，换了发型，做她喜欢的事。常常说一个人改变起来真的很快，她乐观开朗，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13
霞走下床，打开宿舍的灯，时间已是晚上八点。穿上了外套，换了双鞋便走了出去。刚刚跟南海默聊着聊着就忘记出去吃饭了，这个时候食堂也已经没饭了，订个外卖也吃不完，就去超市买桶泡面凑合一下了。
校园里不时走过一对对情侣，孤身一人走在校园路上的她自己知道，那个远在秦皇岛的傻傻的南海默正爱着她呢。
就在大一半个学期结束放假的这个寒假，霞在深圳一家店里打工。南海默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回家，霞说：“回，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其实上大学以后，南海默每天都会给她打来电话，无论早上还是晚上，每天至少一个。一开始霞懒得离他，甚至有段时间霞把他拉进了黑名单。可就在拉黑一个星期之后的一天早上，霞在宿舍门口看到了南海默。
至于他是怎么找到的霞并不知道，霞看到他的那一刻，内心真的感动了。但是，她还是没能对南海默产生好感。
带着南海默在湛江逛了一天，一起去吃了饭，一起又在霞的学校玩了一天。南海默离开时，霞告诉他：“我们做朋友不是很好吗？”
南海默看着她说：“不好。”
从那天开始，霞把他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14
此后依旧如初，南海默的电话每天都会打来，霞偶尔会跟他聊上几句。就在南海默放假回家仍不见霞回家的消息时，他便每天都要问霞回家的时间，他说他要到车站接霞。
最后霞还是回去了，她当然没告诉南海默时间，如果他去了车站，霞的妈妈保不准会为此问她个没完。
到家休息两天后她才跟南海默说了自己已经回来的消息。南海默便开始提议同学聚会，他说他要带女朋友去见大家。大家本来就想聚聚，加之还能看看南海默的女朋友，也就更期待了。
到聚会的地点要经过南海默家，头天晚上南海默就给霞打了电话，约她一起。由于第二天霞有事，只能晚点出发，于是南海默便从一大清早就开始给霞打电话。最后霞急了，只好关机。
可丫的不知哪来霞的妈妈的电话，硬是打给了霞的妈妈。霞接过手机，简直是哭笑不得，这世界怎么会有你这种二货？
“干嘛？”霞冷冰冰地说。
“你什么时候到啊？”
“你忙你先走，姐给你断后。”
“我等你，要死一起死。”
“滚！”霞挂了电话，忍不住抿嘴一笑。
15
霞到南海默家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两人赶上了最后一辆车。一路上南海默一直盯着霞看着，可不巧的是霞那天来了大姨妈。天了，丢人丢到家，这个时候出乱子！霞一脸无奈，却疼得要流出汗来。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南海默看着她问道。
“我肚子痛。”霞捂着肚子说。
“是不是想上厕所啊？”
“不是，不要跟我说话。”霞已经疼得受不了了。
“那是怎么了嘛？”南海默追问。
霞看了他一眼。你傻逼吗？女孩子肚子痛，不是想上厕所还有啥？霞是既无奈有想笑，你说你这娃子怎么这么不识趣呢？
好在车很快就到了。下车后的霞第一件事情想的就是到姐姐家处理自己的事情。她跟南海默说了以后，让他先走。
“一起啊，那边有厕所的。”南海默拉着她。
霞无奈，“让你先走就先走，再说话我以后都不理你了！”霞狠狠地看着他。
“可是……”
“我来大姨妈了，行了吧！”霞实在没有办法了。
“好好好，那你快去吧！”说完，南海默转身就离开了。
霞到姐姐家处理好后，换了一套衣服，给自己简单化了个妆。说不上臭美，也不是为悦己者容，只为自己。
16
来到酒吧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喝得正嗨了，看到早已经变了模样的霞，大家关掉了音乐。
“霞，你不跟我一起过来，就是为了去化个妆啊！”南海默走了过来。
你！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娘今天非得把你舌头给割下来不可。霞心里想着，但还是得笑着看着大家。而此时，面前还出现了两个人，班长以及胡LL。
南海默走过来伸出右手搭在了霞的肩上。霞本来很不自在，但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她也就不再感到有何别扭。
“原来你说的女朋友就是霞啊，哈哈！”大家都笑了起来。
霞没有心思反驳，只是看到班长跟胡LL以后，她就觉得很不舒服，倒也不是恨他们，只是想证明自己并不懦弱而已。
大家举杯一起举杯的时候，一杯酒刚刚喝完，南海默一把将霞搂在了怀中，在霞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吻了下去。
霞手足无措，南海默被霞拉出了酒吧。也就是那个晚上，霞答应了他。尽管现在霞的心里也没有底，两个人隔得那么远。好在霞是个积极的人，她不会去想什么以后，只要快乐过好每一天就够了。
就像现在这样，每天打个电话，彼此听听声音，也都是幸福。因为现在的霞已经不再是以试试的心态了，她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那个比她爱他还在自己的傻瓜。
17
霞到超市买了一点零食，然后往回宿舍的路上走。她看见一个男生正骑着自行车载着一个女孩从前面过来，男生笑容可掬，女孩双手的头紧紧贴在男孩的背上。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是温暖的。
而在答应南海默后的第二天早上，他们一起走出酒吧到门口的一家早餐店里吃早餐。南海默高兴，他说要请客。在给其他人都点完以后，老板问霞要吃清淡的还是辣的。
霞还没开口，南海默便说：“清淡的，她这几天不能吃辣！”
所有同学一脸好奇，然后异口同声地说：“哦，这你都知道！”
霞：“我……”我他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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