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影飘我心

 

龙飘飘,那时的梦。...





龙飘飘影碟龙影飘我心□芭蕉雨声

白描,原味呈现,有老粗布般的质感。是的,我在听龙飘飘的歌儿。

心宁静,或心欲宁静时,我听龙飘飘,从《惜别的海岸》开始,心开了,会听到《恭喜发财》;心软了,意绵了,也许会在《等邮差》的循环播放中摁下停止键。反正等不到,不如转身。

龙飘飘,她的歌声容易让我坠入美好的回忆深处,不愿醒。上世纪八十年代,很遥远吧,于我却是最美好的时候,如花年岁,恋爱季节。龙飘飘跟当时的凤飞飞,邓丽君一样,谁也数不清迷醉了多少年轻男女的心。其中就有我一颗。

彼时,八十年代新一辈,天之骄子大学生,四射的激情,洋溢在“我骄傲”的眉角和眼梢。远大的理想,跟胸前的校徽一样时时闪耀着明丽而真实的光芒。脚步铿锵,长发飞扬,宿舍,教室,饭堂,三点一线之外,我们去外校的图书馆埋头闻书香,去工人文化宫看印度和巴基斯坦爱情影片,最时髦的还是我们听港台歌曲。

邓丽君的“靡靡之音”乍被解禁,龙飘飘的歌声随之便粗粗壮壮地飘入我们焦渴的耳朵。听惯了邓丽君绵柔的清音,猛一听龙飘飘,宛如一股旷野的风自遥远的高处飘散下来,顿时补充了体力,坐不住了,想动,想跳舞!吉普赛女郎的粗犷不羁,是我熄灯后在暗夜里的想象。黑灯瞎火,任思绪在天花板碰壁,从门缝窜出,直冲寰宇。但要越洋过海到台湾,尚有难度,所以,龙飘飘,我在心底描摹的样子是长发飘飘,衣袂翩然,高挑的身材,动静之间腾跃龙威。一如后来单凭屠洪纲刚性十足的嗓音我就无端把他想象成项羽般的猛汉,总是带着明显的自以为是。若干年后才知晓龙飘飘并不如我想象的高大,而是一个娇小,羞涩,温婉,如邻家姐妹的女子,她在台湾南部乡间自由长大,与我简朴和快乐的童年没啥两样。

流行,在空气新鲜的地方最易扩散。同学之间书信往来,信息互通共享,一首新歌往往比春风更及时周到地布施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惜别的海岸》,是得一男生特别推荐,说是他的最爱。放好信,意难平,他爱的,我定要爱。设法找来听,果然,淡淡的忧伤,隐隐的无奈。蜿蜒的海岸线,长衬衫,赤脚,信步。惆怅的心绪,寂寥的风景,在眼前久久不散。

之后,听《舞女》,“暗暗流着眼泪,也要对人笑嘻嘻。”初识愁滋味的我,被龙飘飘一遍又一遍赤裸裸的轻唤弄得愁肠百结。《美酒加咖啡》,软硬适中,穿心透肺,就那样直白地表述。龙飘飘总是这么素面朝天式的亮在你眼前,她不是在唱,而是任性女子的大胆剖白。底气足,气息状,健康有力。她的“真”,让我难以拒绝。听来听去,听的遍数最多的还是《惜别的海岸》。



惜别的海岸

然而,一切的一切,似乎一歌成谶,“此情此景,旧日的爱,只有挥手说再见。”两颗心,终究只是轻微碰触,背对背各自迈步才是人生的起点。越走越远,近三十年无再见。

三十年的歌声,三十年的情,龙飘飘痴心不改,仍在走,仍在唱,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龙腔雅韵在飘飞。她集结出版的歌碟早已超过百张,近期她在唱什么呢?我得淘几张来听,我想,随着岁月的推进,龙飘飘对人生和世事会有更多的感悟,歌声也会更动我心。毕竟,岁月是个好东西,能沉淀所有不是浮沫的东西,历久而浓重。

2012年3月17日

平原晚报 2012年3月30日《牧野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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