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影世界‖苏格拉底的三种比喻

 

读书札记正在加载1【苏格拉底的三个比喻】在对自己的定位上,苏格拉底将自己形容为牛虻、助产妇和电鳗。牛虻具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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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拉底的三种比喻】在对自己的定位上,苏格拉底将自己形容为牛虻、助产妇和电鳗。牛虻具有刺激且唤醒沉睡的功效,而苏格拉底的行为客观上唤醒了雅典市民进行自我的反省,从而去思考那些使得生活更合乎人性的事物。作为一名助产妇,苏格拉底意识到自己是“不孕”的,雅典的助产妇都已经过了生育的年纪,她们帮助他人生育而自己却不生育。苏格拉底自己不生产系统的思想,而帮助他人形成自己的思想,与孔子的“述而不作”有异曲同工之妙。电鳗蜇人并产生麻痹作用,从而阻止我们的思考。对思考的“麻痹”并不意味着停止思考,而是详细地思索“思考”之于我们的意义。毕竟,“思考对于所有的信条都同样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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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雪原后记】我并不是一个很认真的读书人,很长一段时间,我几乎都不看书的序言和后记。唯一记得的是曲波写在《林海雪原》后面的后记。他喜欢称自己为一个业余而非专业的作家,因为他的作品大多是业余时间里写的。一九五五年至一九五六年,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他完成了《林海雪原》这部五十多万字的小说,而在此之前,他对写作几乎一无所知。对于一个军人身份的写作者,写作对于曲波来说本质上还是一种“任务”,他在后记里写到“写!突破一切苦难地写!”总让我想到军人那种面对艰难万险的豪气。写作也是一种革命事业,我很难想象现在的作家是否还会有人讲写作当成是一种“事业或任务”,在那个年代,兴趣或许总是次要的,在现实与革命的需求中,一切的行为都是一种伟大的“事业”,写作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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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之诗与个人体验】诗歌总是时代精神的代表之一,每一个时代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书写。我常常想到顾城的那首《一代人》:黑夜给我了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黑夜”是整个大环境的真实写照,在黑白颠倒的时代里,光明已经失却,甚至连生活于其中的人们也带上了“黑色的眼睛”。然而我们并没有放弃希望,即便人们的眼睛被这黑夜染成了黑色,也从未放弃过寻找光明。而北岛在《结局或开始》中这样写道:以太阳的名义/黑暗在公开的掠夺。在北岛的诗里,伤害我们的不是黑暗,恰恰是以光明之名行掠夺之实的太阳。如果说顾城诗中的光暗对比呈现出一种哲学的乐观主义,那么北岛则更注重意象的讽喻。作为承载着光明的太阳,其实质却是掠夺的黑暗,名家的名实之辩与政治的隐喻完美地融入了这两句诗之中。在同样一个时代,北岛却看到了更为悲观的现实。当然也有人不怪罪于现实,正如舒婷在《一代人的呼声》开头处写道的那样:我绝不申诉/我个人的不幸。即便我所生活的时代曾给予我痛苦与伤害,但这种不幸不仅仅是我“个人”的,对于整个时代的人们所受的共同苦难而言,这种个人的不幸似乎变得不足为道。无论是像北岛那样归咎于国家或集体的,或像舒婷那样将个人的不幸隐去,抑或如顾城般超脱于现实,对于“一代人”而言,他们所看到的种种不同,正是这个时代所呈现的种种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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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暴力】我们习惯倾向于将暴力解释为某种权力的滥用,权力的拥有者利用手中的权力以暴力的形式对人们进行压迫。我们如此信奉该解释的原因在于我们认为暴力是权力的衍生品,即暴力依赖于权力而存在。一个词只有在与其他词语的区分中才能显示出其真正的意义。基于此,汉娜阿伦特对权力、权威、力量和暴力进行区分,并从区分中获得对暴力的实质。权力属于一个群体(或者我们所说的人民),而力量则是个人所拥有的。权威是虚幻的产物,它是被群体所授予的,来源于人们的尊敬。暴力,像力量一样拥有一种工具性的特征。由此可见,暴力并非来源于权力,相反,它反而是权力的对立面。当我们以这样一种对“暴力”的观点去分析我们平时所面对的各种暴力现象时,就会得出不一样的结论。大部分出于(或出于)道德动机而使用的暴力——比如城管暴力执法或许只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城市——都希望这种暴力被理解为权力的一种方式,即它是属于群体而非个人的。即便是以爱国的名义进行暴力行为的民众,也希望这种暴力被理解为一种爱国的“权力”。相比来自群体的权力而言,个体的暴力能够更为“直接”的解决问题,而个体也经常面临着以“暴力”代替“权力”这种诱惑,这种诱惑将对我们已建立起来的权力机构、法制等产生潜在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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