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阳文学》43期旗袍,一枚历史的纽扣

 

导读旗袍是江南的桥,是辽东的雪,是海边的风,是高原的蓝。

饮茶的时候...





导读

旗袍是江南的桥,是辽东的雪,是海边的风,是高原的蓝。

饮茶的时候,碧螺春的清香萦绕在我耳畔久久不散去,一本《烟雨里的南京城》衬着如昼的灯光倏然映入我尘封已久的眼眸,从书里面走出一位身着旗袍的执伞少女,丰姿绰约,嫣然一笑,不禁令人深情脉脉,犹如行之江南雨巷,那落在衣服上的温柔的雨一般柔滑。

她,叫烟柳,是南京雨花巷里的一个青涩少女。我问她为何而来,她笑笑不说话,只是用如削葱根的纤细手指指着自己身上的旗袍。自上而下,全身透露着一种美,最美不过江南,而这却是我最不能比过的美,因为烟柳是烟,是柳,而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女人。

在被记载了半部中国史的南京,每一寸土地都是有极其丰富的内涵。我和烟柳谈笑走过太祖陵,那山上的御赐金牌梅花鹿还是那样守卫安静入睡的洪武皇帝。洪承畴不知有没有因为在牢狱受不了博尔济吉特的丰姿绰约而降清成为大清开国元勋。下关那里的皋华丽,琦善知不知道作为钦差大臣的自己在条约密件写下自己名字的时候,他就毫不留情地成为满朝御史的众矢之的。最后一位蒙古王僧格林沁也是成不了自己勤王的大法而含恨,曾国藩跳湖怕是哪来的千古第一完人的美誉,洪书生的基督帝国不过是一捅就破的马蜂窝。南京,这就是南京,和北方的北京互成掎角之势。

前面茶亭,我和烟柳相对坐下,喝一杯用蟹眼火煮过的雨前,又是一次茶香四溢。她的旗袍,总是不经意间散发出江南的香和美,这种香和美不是人间特有的,而是来自天籁。一杯茶,一句话,一匹马,一抔土,亭上石桌凉。南京很湿热,总不是用自己的行动去框架自己受热不受凉,一杯雨前,谷雨以前的雨前,少女唇印总是很新鲜,旗袍本来可以用作泡茶的道具,就像当年陶渊明用葛巾漉酒以款官差,可是旗袍就是旗袍,是当年的孝庄亲参制定,历史早已赋予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神秘,又何必吝啬给予她慢火煮茶而茶香愈烈的人生,如茶香酌方的旗袍一般,穿着历史赠于的厚愿,从二百年前走来,从慈宁宫的钟声和乾清宫的皇旨里徐徐走来。

旗袍是江南的桥,是辽东的雪,是海边的风,是高原的蓝。南京的街道里,总不乏清香气息的旗袍女子,她们不是回归了清朝孝庄太后的“上三旗赐满以赫图阿拉及盛京三州”的懿旨,而是从南京的京华烟云里走来,挑破曾经的拘束。他们也在追求由内及外的人体美,也在追求自己在青春年华的潇洒。旗袍,就是一杯谷雨前的雨前清茶,配之石上清泉和松针小玉,用蟹眼火越煮,茶香越浓,天然的瑕疵也就越少。纯洁,还是旗袍的好。

烟柳执伞与我行之那条书里话于无一的巷道,雨天总是有一丝凉意,湿热总不比山北的大雪纷飞,一声道别,十指扣齐,转身的瞬间,我早已将时间定格在那里,留下了工笔的轻轻素描,成为了灰白记忆。

这是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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