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江城离别夜,万山千山皎慕雪

 

一路无话,慕雪把安西的手握着,手指头在安西的手心,写字或者是画圈。...



《江城七天》该死。安西拿起手机看了眼,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

出发之前的休息,竟然能睡得这么死。离高铁出发的时间还有40分钟。

睡觉时安西有把手机调成静音的习惯。可这是大白天。也怪,安西这些日子无命的加班,太累了。吃过中饭,收拾好东西,东西无非是洗嗽之用,当然有一件是送给慕雪的神秘礼物。一看时间还早,想着去到江城将是几天几夜的放松,放松也是劳累 ,安西决定补觉。

出门。打车还是地铁?安西稍作划算,地铁。下班时段,堵车,一路红绿灯。

从住的地方去往地铁站,平时走路十分钟,管不了那么多了,跑吧。一路狂奔,六月的深圳热浪蒸人。过安检,上地铁,在地铁里面,安西看看时间,三十多分钟。地铁两站,每站两分钟。

汗没完全干,下车,连喊带挤下电梯,出站,一路飞奔,取票,连喊带挤挤过前面长长的队伍,直达安检。

在安检时,当女安检员要求安西掏出包里的东西,安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安西在想过地铁安检为啥就没事呢。顾不了那么多了,拿出来吧。女安检员打开一看脸就红了,安西说赶车,上次和女朋友办事时放在包里忘拿出来了。其实还没拆封呢,原封不动。要不就留下吧,不要了。女安检员说,车快开走了,赶紧走吧,这东西留下,去那边又不是买不到。

安西抓起包就跑。一口气到检票口,检票员直接开门让过。

安西坐在第六节车厢,当安西冲进高铁正中间第九节车厢的时候,列车鸣笛,关门,启动。

安西站在车厢的过道里气喘如牛,额头上的汗直接淋得眼镜一片模糊。当安西走到第六节车厢的座位上的时候,旁边的两个美女拿出了水和扇子,其实安西带的有水,女的带扇子也是一种习惯。两个美女说在深圳上班的人急着出差的赶车的都这样。

安西自拍了一张大汗淋漓的照片,发给了慕雪。

第一天

列车飞速前行,安西本来想在车上和慕雪发发信息,调节下彼此见面之前的兴奋和紧张。这不,前天晚上,慕雪发信息问安西,要见面了,紧张吗。暮雪说她自己很紧张,还没见面脸就红了。

有必要采取倒叙的手法。让那埋在安西心中古老而又兴奋艰涩的心情,再泛滥一次。

四年前,大雨之夜。确切的是说广州暴雨,湛江台风。慕雪发信息给安西:台风如群虎厉吼。害怕。

无聊的雨夜,就这样开始了。那一夜,先是慕雪给安西打了上半夜的电话,安西给慕雪打了下半夜的电话。

天一亮,安西就坐上从广州去往湛江的火车。

第一次见面,彼此并没有觉得陌生。三天三夜,他们彼此是满足的,但安西走的一点也不开心。因为在离别的早晨,安西在慕雪的身上卖力时,慕雪一直在玩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信息,电话嘀嘀响个不停,中途慕雪还接了个电话。安西没说什么,他在没高潮的情况下,穿衣,起床。陪慕雪吃了碗肠粉就踏上了回广州的列车。

此后,安西再也没有联系慕雪。而慕雪也没有联系他。

后来,安西从广州到了深圳。安西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安西将自己囚禁在孤独的空间里。挣扎于想慕雪但又不想联系慕雪的囚笼之中。无数个深夜,安西想把自己直接扔出窗外。直到有一天,安西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安西用正正规规的普通话问好,对面传来的确实一声轻笑,说还用这么客气?

还记得我么?

安西觉得喉咙有点堵,全身痉挛。

安西记得他和慕雪认识的准确日子。二月二十一日。至于怎么认识的,安西已经有些模糊,应该说是不愿意回忆。

回忆是一把剜心的刀,能让一个人构筑的堡垒,一点一点的腐朽、坍塌。

慕雪在电话里感谢安西这么多年电话没换。安西只能淡淡地问,还好吗?慕雪并没有回答,只是说,四天之后她要到武汉。问安西能不能过去。

挂掉电话,安西觉得这几年活在一种虚妄之中,说自欺欺人也可以。

高铁提前五分钟抵达武汉。慕雪拖着粉黄色的皮箱等在出口。粉红色的眼镜换成了黑色的圆框眼镜,也就是现在城市的小年青一代最流行的,镜框又大又圆,可以遮住半张脸。穿着一条黑白条纹的连体裙,下面是一双黑帮白底的圆头休闲鞋。此时的慕雪看上去,比当年更年轻,当然,除了那淡淡的黑眼袋。

的士带着他们直奔造船厂方向的酒店。一路无话,慕雪把安西的手握着,手指头在安西的手心,写字或者是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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