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夜浮光潋_灯影重重明明灭灭

 

不识昆仑面懵懂素手轻揭错愕间便结缘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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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元夜浮光潋   灯影重重明明灭灭
大明

宫词




正元夜   浮光潋

灯影重重明明灭灭

不识昆仑面 懵懂素手轻揭

错愕间   便结缘难解

初见 便坠入眉眼

芳华误    一误却误尘缘

未语   不知情何解

回眸间   已擦肩

一曲清歌

一路桃花

尚无预感的我  无法得知那一张面具之后的盛世光景   一如那晚元宵的绚烂烟花

一如爱情

灼灼其华
大明宫词

《大明宫词》更像是延绵不绝的长句,丰富的美丽的辞藻,奇特的比喻,在我脑海中展现出一幅无与伦比的画卷,不必再强调她的唯美,这一点已经为太多人赞美称颂,她是盛世唐朝留给我们的繁华记忆。

武则天和太平之间充满无奈的战争,让我从心底为武则天感到痛心,一个全心付出的母亲,却怎么都无法得到女儿的理解,尽管她的做法或许有些强制,但出发点却是一个伟大母亲对女儿最无私的爱护和满足。母女的关系从最初的融洽欢欣到后来的箭拔弩张再到最终相扶相依,回首一望,已经是大半辈子的光阴过去了……还记得在太平十四岁时,为了见母亲一面,太平在宫里玩上吊,太平委屈地说:“母亲,我想你了!你都三天没来看我了!”太平张开双臂,调皮的说:“抱我下来吧!”这一幕,我是微笑着看的,心中也像武则天那样,涨满了暖暖的柔情,多么幸福的母女啊!时光流逝,转眼已是多少年过去,如今的武则天已不再如当年那样意气风发,她只是一个垂暮的妇人,懒懒地倚在宽敞的大椅上,慈祥而专注地望着眼前自己唯一的女儿,此刻的太平,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一心只想多见见母亲的乖巧的小女儿,太平也长大了,也经历了这许多令她永远都无法忘怀的过往,就在这幽暗的夜空下,母女对望,洛阳的秋风凉凉地吹过,武则天苍老的声音缓缓地响起:“记得你十四岁那年,为了见我,在后宫里玩儿上吊吗?我去了,你扑在我怀里说"娘,我想你!……"我当时哭了。那眼泪就一直陪伴了我一辈子,我把它藏在心里。想你的时候,就让她流一点儿出来…… ”同样的事件,现在再说出来,却恍若隔世,深深的酸楚弥散开来,回想当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武则天说了很多话,说她的丈夫,说她的儿子们,说薛绍,说武攸嗣,说薛怀义,说太平……她用最简洁但最深刻的语言描述着自己的一生,带着虔诚的愧意,太平静静地听着,这是她第一次如此长久地面对母亲心底最真实的声音,第一次直面母亲以一个普通妇人的身份表露出的最深处的情感。太平是爱她的母亲的,不论她以前有多少的怨恨,以后都无法再想起,争争斗斗一辈子,怎么都无法磨灭母女情深的事实,和解是必然的,只是没想到会耗去如此漫长的时间。这大概是我对太平和武则天之间最深刻的记忆了。


不知有多少少女对“人生若只如初见”的理解是这样的。

是年少懵懂的你,和母亲赌气不肯回家,拉上闺蜜偷偷跑出去玩耍。恰逢上元夜的长安城,你们戴上了昆仑奴的面具,玩得不亦乐乎,却在人头攒动中走丢了。你急了,这是你第一次面对外面的世界,所有的人看起来都那么狰狞和不确定。于是你哭着一张张掀开那些面具。一次次地失望后,你掀开最后一张。

似乎用什么词汇都难以形容这样一张脸。必须发生在那时那刻,必须是出现在你最无措的时候,必须出现在这座迷人都市的迷人夜晚。人潮依然在身边涌动,耳边是爆竹的声响,一切却都仿佛都不存在了,影像连同声音,集体缺席。眼前是这样一个人,剑眉星目,温润谦恭...

记不得看过多少遍的《大明宫词》,始终只喜欢年少时的太平公主揭下薛绍面具时的场景;看了很多周讯的电影和电视,留在记忆中的永远是年少的太平公主那孩子气的天真和情窦初开的少女情怀。这一辈子,有些人遇到想遇到的人是恩赐,有些人的遇见则是一种罪孽。只是年少的太平公主用手揭下那昆仑奴面具时,她怎知冥冥中上天无情的注定她是后一种人。 特别喜欢当太平揭开面具时薛邵那种温柔和睦的笑着,仿佛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

太平的爱情,是以孤独寂寞收场的。年少的太平与韦姐姐在正月十五元宵节溜出宫去,去欣赏一场俗世的烟火,去迎接一份不期的邂逅。走失了的太平,迷惘的享受凡间的一份喧闹。当她慌张的掀开一张昆仑奴面具时,她与今生的一切哀怨寂寞,灵光交错。那是怎样一张宛如桃花的脸庞,带着那份英气与忧伤。也许生命中情感的轨迹,就在那一刻,深深的,印刻。一生邂逅一份爱情,仅此一次,也已经足够了吧。回宫后的太平向母亲这样描述,“他有弘一样的美丽面庞,显一样的高挺鼻子,旦一样的——”她拿他与哥哥们做比,心里无限夸张着他给她带来的从未有过的,颤动。可惜的是,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小家碧玉,她是公主,最重要的是,她是武则天的女儿,身世,当与爱情交汇时,变得复杂而严重。太平的生日,她身穿自己缝制的盛装,缓缓走到父亲与母亲,在朝中大臣的面前,大声地说“我请求父皇,赐给我一个丈夫!”太平啊,太平,你的决绝,却是一生的痛楚。

薛邵,他能给你的,仅仅是一个美丽的邂逅。“渴望一阵春风,期待一个笑容,你就刚刚好经过。”他只是经过,他只是无数平庸的男人中,稍显高雅的一个,他只是没落氏族的子弟,他只是一个与妻室相亲相爱的普通丈夫。在这场婚姻中,他只是你对爱情美好幻想中的一个配角。你的母亲,残忍地瞒着你,将薛邵的发妻赐死。给你一个貌似真实的婚姻,一场世俗的婚礼。薛的妻子,尚怀有身孕,被偷梁换柱地换出去,逃到庙里,躲避灾祸。

幸福中的太平,却不知红烛背后,残忍的血腥。薛邵作为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他能够报复的,不是那压迫于家族门第之上至高的权力,而是他身边,初为人妇,沉浸在幸福与喜悦中的太平。他只能冷漠地对待她,纵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深夜里,去与发妻慧娘相会,咀嚼这份沾染了皇室血腥的婚姻带给他家族致命的打击与苦楚。他是不幸的,那么太平呢?谁在这场婚姻中得到幸福了呢?也许只有武则天,心满意足地看着她精心为女儿设计好的美丽爱情。

如果,事情只到这里,太平的处境也只是生活在婚姻谎言中的单纯不幸。慧娘在难产中去世,留下一个男婴。可怜的太平,用尽自己全力,营造一份期许以久的俗世爱情。在岁月的悄然流逝中,在太平的柔情与痴情中,薛邵的感情在变化。他渐渐爱上了太平。他不许自己这样,他恨的,不是太平,甚至从一开始,他就对太平有好感。他痛恨的只是那种身家性命都在巨大权利的笼罩下,无法挣脱的感觉。有情有义的的他,只能很自己,怎么可以,爱上这个,几乎毁了他的女人。回过头来,如果太平与他,相逢在男未婚女未嫁时,那他们会成为人世间令人艳羡的神仙美眷。薛邵的痛苦在于背叛了自己自己的坚持。并在这种背叛中越陷越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太平。

薛邵最后死在太平的剑下,那是一个意外。他去会见亡妻的妹妹,却被赶来的太平误会,她只是下意识地拔出了那把剑,而他却毫不犹豫地扑向了剑。他是早想结束这场混乱的生命了,却割舍不掉日渐深厚的夫妻情谊,割舍不掉人世间的美丽。当奄奄一息的他躺在太平怀里时,太平今生的情缘,终结于此。太平一生的绚烂,落寞收场。缓缓出场的,却是那比烟花寂寞的悲凉。从此,她与母亲的冷战。她那又一次见证不幸的第二次婚姻,武攸嗣多半是太平与武则天赌气的产物。以及,像王维这样的才子,也不能够给太平一个她一直期许的爱情。因为一生仅此一次的爱,已经随薛绍,尘归尘,土归土。烟消云散。至于,后来表现出的太平与侄子李隆基的不伦之恋,并不是确切的,只是一种艺术的意想。


街灯、昆仑奴面具、年少的太平公主、笑容暖和的薛绍,一个无比奇妙的组合。但希望这样的组合只此一次,永不要贪心。纳兰词说“人生若只如初见”,多希望是太平与薛绍的命运。



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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