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士龙打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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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6-10-30   03版●副刊   记者 --   黑龙江日报



在我记忆中,金风送爽的季节,也是生产队打羊草的时候。

羊草泛指碱草、稗子、杂草花等草类,是马、牛、羊等牲畜上等的饲料。父亲活着时就常说:牛马吃羊草好比人吃饺儿。生产队每年入秋都会组织壮劳力去老家西下园的草甸子上打羊草,以备牲畜一冬天的草料。

打羊草用的钐镰也称钐刀。比镰刀大,刀身长约一尺多,宽约三寸,刀裤与刃之间角度超过100度,钐刀杆长约一人多高。《辞海》对“钐”的解释就是“大镰刀”。

每到这时,父亲就从队里领回钐镰,磨刀霍霍,煞有大干一场的气势,而我一个小孩子这会儿最爱凑热闹,一会给父亲递磨刀石,一会给父亲端水,为的是讨好父亲答应我和他一起去草甸子,因为草甸子有太多的乐趣。

队里把打羊草的劳力分成几个组,一个组4个人,和父亲一个组的都是我家左邻右舍,平时相处较好的伯伯和叔叔。一清早就出发了,我背着妈妈起早烙好的油饼、咸鸭蛋和水壶坐在胶皮轱辘的马车上,和大人们有说有笑地来到了离老屯5里路远的西下园草甸子。

八月份的天气虽然不再那么炎热了,但“秋老虎”晒起的潮气,弥漫在草甸子上,一动身就会汗流浃背。平时柔弱的草,在初秋变得“坚韧”无比。草长势好,有半人高,我在草丛里随便打一个滚儿,父亲就会看不见我。西下园绿幽幽的青草蔓延无垠,在微风中浮动,像跳跃的绿色海的波浪,美的让人心旷神怡。

父辈们摆开队形开始割草。而我则钻进草丛里去逮蚂蚱。玩够了,我就开始给父辈们打下手。打羊草是个力气活。不用足全身的气力,是不能把地面上两米来宽的一扇草都砍倒的。父亲他们4个人行走在草甸子上,排布的队形犹如半个雁阵,看着很神气,一个紧跟一个,打头刀就像领头雁一样,得多消耗体力。就见父亲左右抡动钐刀,动作舒展姿势优美,还有较强的节奏感,从中还真能感受到打羊草有时倒像是翩翩而舞的慢四,劳动的美真是无处不在。

他们顾不上蚊子和小咬的劈头盖脸轮番攻击,刀与杆的结合部聚拢起一丛丛的草,钐刀过处留下匀撒的一溜溜草茬子。渴了,喝几口带去的水;累了,坐在草堆上歇一会,趁机磨几下钐刀,为打下一趟草做准备。没多久,草趟子就像一条青龙蜿蜓起来了。

歇晌时,邻家大伯拿出从家带来的挂网,走到近处的一处河流沟边,一扬手挂网罩在水面上,把平静清澈的水面搅的零零碎碎,荡起层层的波光。一网上来,活蹦乱跳的小鱼、泥鳅撒着欢儿的勾起大人们的食欲。支上铝锅,燃起火,不一会儿,香喷喷儿的鱼味儿就飘满了草甸子。心细的邻家叔叔从包里拿出“话匣子”,里面唱起德德玛的《美丽的草原我的家》,这时,父亲和他的队友们脸上洋溢着劳动的喜悦和自豪,他们相互敬酒,咀嚼着幸福,相互哼唱,阳光下,劳动者、蓝天、白云、碧草融合成了一幅隽美怡人的画卷。

几天下来,草甸子上铺了一条条割倒的排列成弧形的羊草,用杈子把羊草拢成草堆,堆成羊草大垛在草甸子上存放一段时间,等晒得很透很干后,用马车运至生产队老场院院里,一年的打羊草“工程”也就算完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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