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是这样过的……

 

这世上到底什么是美好啊……...



为什么悲伤还是像那缠绵了36个小时的秋雨,感觉心也憔悴的就像这深秋一样。想想,生活还是应该美好常伴左右的,至少那一天是……

8点09分,睁开双眼,明亮的阳光打进深蓝的窗帘,这一天的开始,就是这样的。

8点25分,收拾好行装,准备坐车,去医院。

车子在人少路宽的马路上奔走了55分钟,一路上,看着行人上上下下,看看比老人还老的老人站在公车上,没人让座,看见一整个车,在人上上下下,却始终保持着怎么也不算稀疏的人群中,有一个跟我一样插着耳机听音乐的帅小伙。穿的干净整洁,短寸平头,比我上车晚,比我下车早。看见一位时尚的女人,红唇原先是让我看着害怕的浓度,如今也觉得很美。

只可惜,这个地方就是这样,如果不是私家车,打车,除了步行,公共交通的话,就只能是公交了。

突然在假象,假如这里也有地铁,这个西部的省会城市,会是怎样的景象,我会不会想着放弃在那个漂泊的地方挣扎到的一切,在这个城市,安逸的生活下来。

不知道,想着想着发起呆来,后来不知怎么,眼睛聚焦在了两个醒目的大字上,终于想起来,我到了目的地。跳下车,突然觉得一切无比期待……

人生第一次踏进医院,是从头到尾等待一个新生命的降临,讨厌甚至痛恨了无数次的医院,这一天,竟然变的如此美好,让我想一遍遍踏进那边夹杂着乳香,初生儿的屎尿,各种药物,以及来自孕妇、陪护家属汗臭,或者是什么,我始终搞不清楚的气味,感觉奇怪,却又从未有过的容忍着那种气味。

在我到过无数陌生的地方,见到过无数漂泊流浪,甚至乞讨的人后,我的心也跟着变的坚硬起来。路过的乞讨者,一些拙劣的演技,总是讨来我极度的厌恶感。大概,那天在去给妈妈买东西的路上,第一次遇到那样的乞讨者吧。

在我还没经过他时,我就看到了他,发头像个野人,脏乱到可以看到打了结。我曾无数次试过给自己的头发打结,怎么也做不到,太滑。衣服,我记得不大真切的,但是很脏,是暗色的,坐在一个自制的布垫上,其实,很普通的一个叫花子,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

之所以让我记住他,是因为他的一个举动。他是靠在商业街下面的广告牌上的,路过他时,他正举起手,用衣袖擦着身后靠着的广告牌。我就那样歪着头走了差不多10米,而他,在擦了两把后,手底下放缓了速度,从衣袖中拿出缩在里面的手,开始仔仔细细的擦起那块广告牌,而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块广告牌。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的时候,他正在擦广告牌上,漂亮女人的脸,准确讲,我认出来了,是林志玲的脸。

大概是我走的太带劲了,顺便带起了风,他也留意到了我,在他的手停在志玲姐姐脸上的某一刻,他也用双眼准确捕捉到了一直看着他的我。

他顿了一下。我不知道,那一刻,他在想什么,是觉得不好意思,亦或者心里还留着一些猥琐。无从得知,但莫名其妙的,我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恶,我想,大概,他大概不知道那一刻,他抚去尘土的那个女神是谁,但因为太过美好,一个饥寒无所依靠的人,也在欣赏,也在珍惜。

而我这个过路者,却不识趣的误打误撞,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是觉得,那一天,周围都很明亮。

回去的时候,我路过一个长长的红灯,车子停下了,人也停下了,狗子也停下了,只是桥下的,人车狗,正好在一如既往的前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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