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美好似昙花一现

 

这不是一篇影评,x0a可能更多是回忆。...



穿上三中校服

八月转瞬即逝

 


室友拉着去看电影《八月》,我对这部文艺片知之甚少,去看之前特地查询了一下相关信息。看到导演张大磊提倡的“像90年代一样看电影”,他说:“上世纪90年代的电影,就是要慢一点、认真一点,这是不能丢的。”顿时对其好感倍增。

到了电影院发现,这真是一部文艺片。整个放映厅零零散散十几个观众,灯暗下来,黑白的画面摇曳。我方才理解导演的话。电影很平淡,近两个小时,没有激烈的戏剧冲突,没有唯美的灯光场景,更像是一部二十年前的录像带。电影像一个过来人给你讲儿时琐碎的回忆,向你描绘一个孩子眼中的九十年代,没有关切,没有指摘,没有抨击,更像是一篇回忆美好童年的散文。

张大磊说的很贴切,关于电影的解读,他表示:“我只能说,这部影片是一个十二岁少年和他身边人的故事,是一场简单,安静,浪漫的白日梦。”没有哪段解读比这句话更清晰地道出影片的内涵,我也不需多说。我只是,又想起了自己在那个年纪的白日梦。

我生在九十年代末,没有经历工人下岗,当然我爸不是工人。可这并不妨碍我与电影里的小雷心心相惜,我也曾怀着一颗好奇心以一个小男孩的视角观察世界,当然没有人会把一个孤僻的小男孩当回事。

我会停在路边看老头儿下棋,走一步棋要大半天,八月燥热的夏天映在老头儿脸上和白花花的胡子上,谁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呢。夜晚来临,奶奶便搬着藤椅摇着蒲扇坐到门前的槐树下,那是个热闹的地方,吃过晚饭的邻里都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我便一把捋走奶奶手中的扇子,故意将那蒲扇弄得破烂,装成济公的样子,逗得他们笑得前仰后合,这一招百试不爽。小伙伴们到的差不多了,便开始玩捉迷藏,我们那叫“藏猫格”。倒霉的家伙会趴在电线杆上从一数到一百,我们就躲到黑乎乎的小胡同里,待他过去时扮鬼吓他。

和小雷一样,我爱凑在大人旁边听他们谈话。有时候说到以前种种旧事,有时候说到街里哪个人出什么事,我小时候没看过什么小说话本,我觉得大人讲的事比小说有意思的多。那时候的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种种,就叫生活。我更像一个旁观者,去观看人生来去,离合悲欢。我听了许多离奇的故事,目睹了许多人的离开,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生活是如此有趣的一件事,死亡又是如此的陌生遥远如浮光掠影。我有自己的世界观,有自己的善恶之分,那种天真是今日远不能及的,大概是所谓的浪漫。

如今残存的儿时记忆更像是那时精心策划的一场幻梦,一个儿童眼里光怪陆离又美好纯真的世界。那时的我并不明白大人谈论的那些话,就像张小雷并不明白周遭发生的事情,他不明白父亲在挣扎什么,也不明白舅舅为什么要卖毛线,他同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上重点中学。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是童年回忆的一部分,是日后回忆时的一份温存。

张小雷家楼下的昙花一现而过,我们都经历过的潇洒放纵却挺寂寞没劲的八月,也终会如昙花一般消逝无踪。庆幸还有一部电影,会替我们记着提醒我们记着。
END
 
文字/编辑:远叔
竹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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