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浙里人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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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去一个新地方，我们最在乎的其实并不是其风景人文，从心而讲，在乎的只是这里是否其有一座，容得下我们自己的盘膝安身之地。座椅也好，草坪也罢，或还是其他留宿之处，只要能有几乎都无所为拒。

之前已有几次都写过，现在自己住的地方，虽非河水之源，但有城中小河却更加珍贵，自然会好好看之惜之。而且偶尔早上可以看到河里有来返的船只，虽然数量极少，但划船的船桨和极慢的速度，也忍不住多看几眼，一直看到它被自己所处的房屋建筑挡住，渐渐消失，自己也才肯重新定位风景，或走回房间。小时候熟悉，现在自然也是习惯多看一眼。

这里自然不是什么乡间小屋，称呼为“村中城”似乎更适合。林立的现代高楼建筑，和正在忙工的建筑工地，都是这里慢慢兴起的标志。偶尔成片的荒草平底暗示着这里昨日的男耕女织，即使是高大而又气魄的机场高速暂时也压不住旁边平底的荒芜和寂寞。尤其是在早晨，那种反差，来的更猛烈。

自己虽然不了解这里的历史，但却可以慢慢体会到，从小村到小镇，小镇到小城，这样刚开始被迫、迷惘到后面普通、平凡，再到最后兴奋而自主的逆变。但我想大部分这里的人，也许并不在意改变了什么，只是在意发生了什么。这是幸福也是不幸，但更多是幸福。

听邻居大叔讲，早年前，这里什么都不是，只是简简单单的小村小镇，谈不上什么希望，也绝对联系不上什么绝望，安静的生，安静的死，带不起一点波澜。而直到后来，拆迁改变了这里，自然这里也富裕了起来。由于浙江地处沿海岸靠近东边，杭州这里早晨自然亮地很早，也因此下午天黑地也快，尤其还在冬末春初的时节，因此立在小区进门口的LED屏幕，每在自己下班时亮地就格外明亮。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就是LED上不停的公告。而上面的字也在不断的提醒着这里的人，原来的路名和原来的村名，仿佛一切未改。

不同于其他城里的居楼，这里的小区没有物业，自然每隔几天，下楼扔垃圾也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听人讲，小区的门卫也是这里原来村里的人，虽然薪水低，但干地却很开心。小区进出从来都不太需要检查什么，但往往门卫看你的眼神会让你觉得不那舒服。不过，在熟悉之后，你也才知道，也许这才是他们的欢迎方式。

不过，毕竟新建的楼层太高，住不下那么多本地人，同北上广一样，这里的小区周遭自然也主要成了外地人依靠的生存之地，电梯里人们说话的口音，和进门时小区的门卫还有上下装修工说话的声音，从来都是三种。虽然都是异化的普通话，却也分得清楚。安徽居多，杭州偏少，浙江居多，外地偏少。这是这里的常态也是固态，永远无法改变。哪里不是呢？究竟还是他们自己的故土，最爱也最熟悉。慢慢发现，自己心里也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一口喝下杯子里最后的半杯水，马上睡觉。还好，有些能做的事，依然习惯，谁也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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