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心机》 第三十一章深入调查（一）

------《心机》 第三十一章深入调查（一）------



怎么就不能等？在宫小丽的心中，冯书豪算是生了根发了芽了。不为别的，单单就从北京辞职回来，宫小丽就感动得不行不行的。现在有几个男人能为女友抛弃大城市的生活回到小县城，而冯书豪就是这样有情有义。

宫小丽：“你为我连工作都不要了，我为什么就不能等你啊。”

冯书豪调皮地，装做擦眼泪的样子：“感动呀。”

宫小丽掰开冯书豪的手：“我看看，有那么感动嘛。”两人笑闹在一起。

冯书豪手机响。冯书豪接听电话：“妈，哦，带几件衣服过去。好的，我知道了。”说完，挂了手机。

宫小丽听了冯书豪说的话，问：“带衣服？什么事？书豪。”

冯书豪没太当回事，冲宫小丽：“没事，我爸动个手术。我妈让我找几件换洗的衣服。”

宫小丽：“我得去看看吧。”

冯书豪：“你可别去。现在不是见面的时候。”

宫小丽：“那什么时候见面？”

冯书豪：“什么时候见面赶机会吧。你妈这儿你也别说，等我考上研究生家长再见面。”

宫小丽：“为什么呀？”

冯书豪的拍胸脯：“我，一届游民，你怎么给你家人介绍啊？等我考上研，那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

宫小丽笑：“虚荣。”

冯书豪用手笔划着：“就剩这么一点小小自尊了。还让你剥得体无完肤。”

宫小丽：“面子就那么值钱？”

冯书豪：“男人嘛，面子是……。”刚说到这儿，冯书豪见卢千喜背着包从窗外向屋内张望。冯书豪指着卢千喜说：“小丽，你看这人好像你啊。”

宫小丽一抬头，看见了卢千喜，四目相对。片刻，宫小丽拉起冯书豪就向门外跑。

冯书豪莫明其妙：“小丽，你干什么呀？咱们跑什么呀？”

宫小丽：“那人是我妈，快走！”

卢千喜在外边也快速向门口走去。宫小丽见前门走不出去，拉着冯书豪二人快速跑向后门。

卢千喜进了屋，宫小丽和冯书豪逃得无影无踪。

卢千喜站在屋内，自语：“回家吃个饭就这么难？！”

卢千喜看到了冯书豪，但不知是冯宗正的儿子。如果知道想像不到会是怎样的情景。冯宗正呢？如果冯宗正知道，儿子的对象是卢千喜的女儿，会不会再次吐血，这真是说不准。

冯宗正的手术后，把所有的精力又集中到案子上了，病房成了他的办公室。

这天，董学军来看冯宗正时，冯宗正依在病床上正在看材料。冯宗正见董学军和孙师傅来了，把材料放床上，慢慢地下了床，不好意思地说：“董书记，你那么忙怎么来了？”冲孙师傅：“孙师傅，你也来了。”

董书记开玩笑说：“我不来，你这泡病号也不上班呀。”

孙师傅冲冯宗正：“冯书记，董书记好些天就要来，可事多分不开身。这不，今天刚好要去省纪委开个会，就提前半小时，先来你这里了。”说着把水果放床头柜上。

冯宗正冲董学军：“董书记，我这出师末不利，还让您惦记。”

冯宗正指着床旁的沙发：“坐，董书记，您坐。”冲孙师傅：“孙师傅你也坐。”

孙师傅冲冯宗正:“冯书记，你和董书记聊着，我到外面等。”说着，走了出去。

董学军四下看了看，坐到沙发上，问：“宗正，怎么就你一个人？”

冯宗正：“杜老师取病理报告去了。”见董学军坐下，冯宗正坐到了床边。

董学军：“宗正，看上去你气色不错啊。”

冯宗正挥了挥胳膊：“董书记，你看我结实着呢。再过两天我就能出院办案子了。”

董学军：“案子的事别太着急，养好身体要紧。”

冯宗正：“董书记，案子马上就有突破了。商家辉案就差与农牧局有瓜葛的两件事，其余的全部查实，卢千喜我们正在调查。”

董学军：“宗正，你案子上的事我不担心，这方面你有经验，但有一点，我们要把握好监督再监督，检查再检查的职能定位。要案结事了。不能案子办结，惩处落实不到位，群众不满意。”

冯宗正点头：“董书记，这方面工作我一定认真安排落实。”

正说着，杜莹回来。

杜莹见董学军来了，客气地：“董书记来了。宗正给您添麻烦了。”

董学军冲杜莹微笑着说道：“我现在不批评他，给他攒着。”

冯宗正冲杜莹：“杜老师，你在董书记这里就别告我的状了。病理什么情况？说说吧。”

杜莹笑着把诊断书递给冯宗正：“你自己和董书记说。”

冯宗正看诊断，笑了：“哦，良性，不是癌就好，这样我还能再工作些年头。”

董学军笑着说：“那以后我可就要给你加担子了。”

冯宗正很是高兴：“加担子好，加担子好。”

杜莹高兴地，眼中转着眼花，说：“医生说了，伤口长好了就可出院。”

冯宗正：“我说没事，你们非要动大手术，要不我现在就能出院了。”

杜莹冲董学军：“董书记，你现在就批评宗正，他这人干起工作就不要命，医生说如果到医院不及时，胃溃疡就得穿孔，而且瘤子长得也不小。”

董学军：“宗正，这一点杜老师说的对。不论怎样工作，都要注意身体，你那个晨练的事我挺支持的，但你自己也要率先垂范把身体搞好。只有好身体才能更好地工作。”

冯宗正冲董学军：“放心，董书记，我一定不再让您操心。”

杜莹冲冯宗正埋怨：“还说不让董书记操心，董书记为你省过心吗？”

冯宗正冲董学军：“董书记，杜老师这是打击报复。”

董学军笑：“这是你们家务事，纪委不能干涉。”

冯宗正和杜莹听董学军这么说，二人笑了。几个人都为冯宗正的病理结果高兴着。没聊多大一会儿，董学军因为要开会就走了。冯宗正看着病理报告单，给闫志勇打了电话，报了平安无事。闫志勇又借机汇报了一下案子的进展情况。和闫志勇通完话，紧接着又给谢俭鹏打了电话。谢俭鹏听了很是高兴，和冯宗正说，这人长病和反腐败一个道理，得从小病治起，不能说小病不在意，到后来积累成大病。以后你这身体可要注意呀。别累着，但工作也不能误了。冯宗正听了谢俭鹏的话笑着答应了谢俭鹏，养好身体，干好革命工作。

虽然经历了一些事，虽然冯宗正住院了，但案子的调查仍就有序进行。到时候了，调查组的工作已经开始向农牧局渗透。农牧局的财会柜子被封，这让范东升有些着急。

范东升看着贴了封条的柜子，给卢千喜打电话。

范东升：“卢局长，纪委原来就是拿了几本账，可现在咱们的卷柜让纪委全给封了。”

卢千喜系着围裙，在厨房中做饭。

卢千喜：“哦，卷柜封了？”

范东升：“是的，卢局长。”

卢千喜：“柜子里装的只是第二套账，咱不怕他们看。第一套账在我手上。这样吧，你想办法，把余下的账再检查一遍，如需要，就重新做一下账。”说着，看了看正在看电视的宫小丽，小声地说道：“具体怎么做见面再说。”说完，挂断了手机。

宫小丽正看电视，听了卢千喜话，宫小丽说：“妈，做假账是犯法的。”

卢千喜继续弄着饭菜：“我掌握着分寸呢，小孩子别瞎担心。”

宫小丽着急地走到卢千喜跟前：“有分寸也不行，肯定是犯法的。”

卢千喜把做好的菜放到桌上：“这孩子，上学上的死心眼，吃饭吧。”

宫小丽不放心：“妈，自从我爸去了国外，就咱们俩人，我真不希望你有什么事。”

卢千喜：“没事，等妈忙完了工作，咱也出国享福去。”

宫小丽：“我不出国，我要在国内干一番事业。”

卢千喜见宫小丽执拗的样子，也没和她较劲，只是说：“好，干事业。干事业，可干事业也得吃饭吧。开饭。”

宫小丽心事重重地着着卢千喜。收事重重的不仅是宫小丽，卢千喜的内心也不平静，只是脸上挂着平静给宫小丽看而已。当然，心事重重的还有范东升。如果卢千喜出事，饲料办很难幸免，账的事一定要弄好，一定不要出事，我的副科的事还指着卢千喜呢。如果出了事，那更会让冯宗正贻笑大方的。

范东升和媳妇王秀英吃饭，但总是走神，饭还没吃完，放下碗筷冲王秀英说：“我到单位加个班。”

王秀英：“啥工作这样忙，还得加班？”

范东升：“卢局长让我帮她做笔账。”

王秀英：“你就是个饲料办主任，也不是财会，做什么账？”

范东升：“这是卢局长对我的信任。”

王秀英：“越是信得过，你越有责任。”

范东升：“有责任怎么样？现在她要提我为副科，不能前功尽弃。”

王秀英：“提不提我也不稀罕。”

范东升：“行了，别唠叨了，我自己心里有数。”说完，拎起衣服，去了办公室。

王秀英自语道：“一根筋。”

范东升刚到办公室，就接到卢千喜的电话。卢千喜说她也马上到办公室，，让范东升想办法把封条弄开，一笔笔再检查一遍，看账目还有没有什么犯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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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 深入调查（二）------

把封条怎么弄开？范东升来到财会室，盯着柜子看。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不一会儿，卢千喜也到了。卢千喜看范东升犯了难，和范东升说，把柜子挪开。范东升不知卢千喜什么意思，他用力地把装着账的柜子挪开。卢千喜说，把柜子后边的背板拆下来。对呀，这是老式的木制卷柜。原来一直没换铁卷柜还有这一层的妙用呀。范东升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了。

卢千喜：“想办法！建牧业县专项资金一定不能出问题。”

范东升：“那笔款金额太大。”

卢千喜：“那也得想办法做。”

范东升：“我对财会只是懂个皮毛，怕弄不好。”

卢千喜：“你以前说你的什么亲戚账做得好了？”

范东升想了想，说：“那人出国了。”不知为什么，一瞬间，范东升觉得卢千喜太聪明了，聪明得有些可怕。

卢千喜看出了范东升推拖的意思，说道：“那就等你家亲戚回来再做。”

范东升勉强地说：“那好吧。”

卢千喜：“你把那些录相给我转到碟子上，多刻几盘备用。”

范东升：“这个没问题。”

卢千喜用话敲打着范东升：“范主任，我知道冯宗正和你是同学，但我可还是信任你范东升阿。”

什么意思？卢千喜说这话，难道是对自己不信任？或是看出刚才有过片刻的动摇。范东升的后背一个劲地冒冷汗。

范东升发誓说：“卢局长，我对你是忠心耿耿，请你相信我。”

调查的深入进行，卢千喜正在一点点被调查组掌握。

冯宗正在医院恨得不插上翅膀飞回纪委，连续多日的劳心费神，冯宗正躺在病床上沉沉地睡着了。

冯书豪拎着装衣服的包，站在病房门口向里看。冯宗正躺在床上熟睡，手上扎着吊针。杜莹端盆水从冯书豪的身后走过来，看到冯书豪向屋里张望问冯书豪怎么不进去。

冯书豪没看到妈妈来，杜莹说话，吓了他一跳。

冯书豪接过水盆放在床下，冲杜莹小声地说：“看我爸在睡觉。”

杜莹轻声地：“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冯书豪小声：“我好多年没见过我爸睡觉的样子了。”

杜莹：“胡说。怎么还没见你爸睡觉？”

冯书豪凑到杜莹跟前，掰着手指和杜莹说：“妈，我上大学那些年不说，就说这一年来，我早上醒来，我爸上班了，中午不回家，晚上我睡了，我爸还没回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冯书豪说着说着声有点大。

杜莹接过衣服包，示意冯书豪小点声：“嘘——你小点声，你爸这几天看材料，没怎么睡好，你就别吵了。”

冯书豪看看熟睡的冯宗正，小声地问道：“妈，我爸病着呢你就让他办公，你怎么护理的？”

杜莹小声地：“我怎么护理都得让你爸办公，不然他会疯的。”

冯书豪小声地：“妈，那你回家睡会儿吧，我替你。”

杜莹小声地：“不行，你在这儿我不放心。”

冯书豪小声地：“妈，没事。让我在这儿吧。”冯书豪把杜莹推出病房。

杜莹也不好再和冯书豪硬犟，冲冯书豪小声地说：“那好，我回家洗个澡，这些天身上都馊了。”杜莹向电梯口走去。

冯书豪目送着杜莹进了电梯，转身回到病房。

调查组的步步逼近，卢千喜已感到事情有些不妙。求谁都求不到希望，她只能寄性命于佛祖了。

卢千喜的家中，有间屋子里面供着各种佛像。这些天，卢千喜天天是早晚一炷香，天天三叩首祈求佛菩萨保祐自己平安无事。但在家中拜完卢千喜心中还是没底，她约曾大禹到庙里再上上香，祝福平安。

曾大禹接到电话后，第二天就和卢千喜早早地来到了津贡当地较有名气的寺庙。虽然天色还早，但一些善男信女三三两两陆续在烧香礼拜。正殿里，曾大禹和卢千喜给佛和菩萨磕头。磕头后，二人起身又往功德箱扔了些钱。

二人从位于郊区的庙返回单位时，车驶过生态公园。正赶上闫志勇领着纪委人一行30多人在跑步。

卢千喜眼尖：“纪委的人。”听是纪委的人，曾大禹把身子向下缩了缩。闫志勇看到了卢千喜的车，但他只看到是卢千喜开车，没看清后边坐着的人。

曾大禹距离县委大院还有段路时，就下了车。卢千喜自己开车去了单位。

曾大禹步行到单位时，正遇上谢俭鹏刚来上班。曾大禹紧走几步和谢俭鹏搭话，说最近听说冯宗正和女同学吃饭住了院，这事在全县都传开了，影响太坏。

谢俭鹏往办公室走，曾大禹在后跟着。

谢俭鹏边走边问：“还听到啥了？”

曾大禹：“就这些还不够嘛，谢书记。”

谢俭鹏站下，冲曾大禹大声地说道：“冯宗正去喝酒吃饭是我同意的。纪委书记是人不是神！他是人，他也有同学，也有战友，他也有他的生活，咱们不能让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成为一个无情冷血的机器吧？！”

曾大禹没想到谢俭鹏会这样替冯宗正袒护，但他心有不甘，仍就和谢俭鹏说：“谢书记，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现在有人说，冯宗正是会情人时喝酒把胃喝坏了，这风言风语对冯宗正不利。我和你说这些是出于好心，是出于关心同事的好心。”

谢俭鹏有点不悦，批评曾大禹道：“老曾我和你说句话，你别生气，我不是说你，但你要记着，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说完，谢俭鹏往办公室走去。

曾大禹的满腔热血让谢俭鹏浇了一头的冷水。

曾大禹追着谢俭鹏问：“谢书记，谢书记，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你得听进去不同的声音。”

谢俭鹏头也没回走进办公室。曾大禹站在门外愣了一下，随后跟着进了谢俭鹏的办公室。

谢俭鹏把包放桌子上，不悦地冲曾大禹说：“你那不是声音，是杂音！老曾，你作为一名领导干部要有是非感，要有分辨是非能力。对了，你作为县长抓全面，公安局商家辉出了那么大的事，咱们是不是应该坐下反思一下自己，工作上差在哪儿，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们怎么去补救，在今后的工作中我们应吸取什么样的教训……”

曾大禹辩解：“谢书记，我也为了县里好，商家辉出事，公安局地震，对县里是不光彩的事，但如果冯宗正出事，那影响可就更大了，尤其在这个时候，很抓腐败工作的关键时刻，纪委书记出了事，那可是全国的新闻。”

谢俭鹏：“老曾，谢谢你的提醒。我想问问，你自己这段时间反思一下没有？自己有哪些事，和党要求有差距，在今后的工作中应该怎么改进。你想了没有？”

曾大禹：“我反思了，也想了很多，觉得自己对下属要求不严。”

谢俭鹏：“那你自己呢？”

曾大禹：“我自己？”

谢俭鹏指着曾大禹：“对，你自己。”又指了指自己：“也包括我自己。老曾，我们是领导干部，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时刻检点自己。”

曾大禹想了好多天，如何就冯宗正这次喝酒的事在谢俭鹏面前做做文章，烧烧火。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好心好意”让谢俭鹏浇了一头的冷水。他说的话，谢俭鹏根本听不进去不说，还替冯宗正开脱错误。另外，怎么听着还有旁敲侧击教育自己的感觉。曾大禹心里有点打鼓，他没搞明白谢俭鹏这是就事论事还是话里有话。

曾大禹擦了一下头上出了细汗，问道：“谢书记，你这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不检点了？”

谢俭鹏给曾大禹倒了杯水，语气稍有缓和，说道：“老曾你坐下，稍安勿燥。既然咱们把话说到份上了，不妨我们今天就敞开心扉唠一唠。”

对于曾大禹，谢俭鹏觉得有必要地深刻地谈一下话提个醒。谢俭鹏语重心长、深入浅出地和曾大禹谈了好久。

谢俭鹏这边和曾大禹谈话，冯宗正那边正和冯书豪谈心。自从到了津贡，冯宗正就没好好坐下来和儿子交过心，这次住院给了他时间也机会。

冯宗正躺在床上，手上扎着吊针。冯书书豪用湿毛巾给冯宗正擦手。

冯宗正：“儿子，其实爸想想有时候真是觉得对不起你。”

冯书豪笑嘻嘻地：“你这老同志能认识到自己错误挺好。”

冯宗正没搭书豪的话茬儿，他接着说道：“我和你妈是白手起家，结婚时租一间小房。你小时候，咱家里困难，你都没上过高级幼儿园。”

冯书豪调皮地说道：“什么幼儿园对我来说无所谓，我是后天成才。”

冯宗正仍就按着自己的思路说着：“你上小学也没上重点，因为择校费交不起。上初中考上重点，但没钱交竟辅班，只能上普通班。上大学，别的父母常去学校看孩子，我呢，因为工作忙没去看你，也因为家里钱紧，妈妈也没去大学看你……”说到这儿冯宗正有点哽咽。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24430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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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职场小说 《心机》

作者：万山红遍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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