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歌忘词,14年憋出一张专辑,44岁满口青春,却让前任和粉丝欲罢不能

 

有些树木凋落了,被埋在地下,漫长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经受着强烈的外力挤压,最终变成了煤。...





如果一个艺人离开大众视线12年,14年后才出了下一张专辑,你还会记得他吗?

"会,因为他是朴树啊。"



今年的4月30日,朴树发行了新专辑《猎户星座》,距离上一张专辑发行时间已经过了14年。一张15块,发行4天卖出了十万张,歌迷们哭着喊,你终于出专辑了,你终于收钱了。专辑里收录的一些歌,有的已经免费发行了一年。

有些树木凋落了,被埋在地下,漫长的时间过去了,他们经受着强烈的外力挤压,最终变成了煤。而另一些树,被埋在更深的地方,经历了更漫长的时间和更剧烈的挤压。他们变成了钻石。

在大家眼里,朴树就是这样的钻石。可朴树说,我相信这唱片是一粒煤。我为此而荣幸。我想我经受过那些挤压,坚持了下来,我没有回避那些痛苦。于是,我不用刻意做什么,他们都会释放在音乐里。

很多人大概会想,14年,这张专辑得完美到什么程度啊。不过对朴树来说,直到专辑成型他还是非常不满意,感觉一点都不配前期付出的那么多努力。

专辑发行当晚,朴树在北京五棵松举行了演唱会,他唱了新专辑的歌,也唱了那些大家耳熟能详的《白桦林》《那些花儿》,他很兴奋还让大家一起站起来嗨,然而唱到《且听风吟》时他突然飙泪,吐槽新专辑。

“4月28日完成母带后暴怒,完全失控了,如果小建(经纪人)不拦着我,我不知道会做什么,感觉之前做的工作全部被浪费掉了。昨天中午平复下来了,学着接受不如意的东西,好难啊,卧槽。”



而在新专辑发行时,前女友周迅为他送来了花篮,让他“好好地”,而
周迅监制的《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首映,他去捧了场。
朴树和周迅因为1999年拍《那时花开》在一起,到现在
还是好朋友,
2004年,周迅还不计报酬出演了朴树的歌曲《我爱你,再见》MV的女主角。
继续说回这张专辑,朴树从2010年开始准备,断断续续,直到17年4月21日。歌手老狼说,“他写歌永远过不去自己那道坎儿,太较真了,所以这么多年作品老是写不完。”



他投入了全部心血,感觉身体被掏空,却发现怎么都不能顺利继续下去。前一天花了几百万飞到英国高高兴兴制作出了歌曲,回国一听,感觉完全不是自己要的感觉。

有人会说,这不是较真,简直是矫情。可是当你遇到了热爱的东西,就不能免俗。

“当你足够爱一件事,你就会知道,这有多正常。当你长久地专注于它,它便会无限放大,以至于你的听觉视觉所有感官开始变形,失去判断,最终陷入疯狂。”
也许只有创作者才能感同身受,灵感不是说来就来,它就像突然闯到眼前的花蝴蝶,你特想大喊一声,太漂亮了!然而当你精神抖擞准备扑过去时,它却立马消失了。

越想做到最好,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朴树自己爆料,第一首歌的歌词其实是时间来不及了,凑出来的,没想到凑完之后自己竟然挺喜欢的。



他说,回头看做专辑的这些日子,真的太难了,他又说,“我爱这艰难又拼尽了全力的每一天”。

很多人在听《Forever Young》的时候哭了,用的是第一张专辑里《New Boy》的旋律,“所有曾疯狂过的都挂了,所有牛逼过的都颓了,所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全都变沉默了”。

大家放心了,他还是那个不忘初心,特立独行的心里的少年,朴树还是朴树,没变!



“我想回头望,把故事从头讲,时光迟暮不返人生已不再来。”

2015年10月,朴树发表了长微博《十二年》。

他说,从一开始,就厌恶这个行业,并以之为耻。电视上的明星们令人作呕,我毫不怀疑我会与他们不同。

高晓松转发时说,20年人来人往,你还在,不是因为你爱这圈子,是因为这圈子爱你。既然生如夏花,就不怕秋风凛冽,竹林是为弱者备的。



他天生容易紧张,唱歌会忘词,就拿着歌词唱。一直说好的要发专辑,他一次次放鸽子,大家一等就是14年。没关系,大家就是这样宠他。因为他真诚,坦荡。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却被迫成长,不能守住自我。朴树让大家看到了自己的内心诉求。

当然也只有一个朴树,能成为这样一个备受宠爱的美丽的意外。



朴树,本名濮树,1973年11月8日出生于南京,成长于北京,父母都是北大教授、中科院院士。他就像文艺小说中的男主角,家教严谨,精致聪明,带着一些敏感忧郁,却让人不得不喜欢。
小时候朴树是个只知道用功读书的乖孩子,初中时心里有了点小叛逆,偷偷穿迷彩服臭美,逃过学,被老妈抓住揍了一顿。

高中朴树开始组乐队,那时候的他就很特立独行。他的头发一半短,一半长长披下来,别人都穿蓝衣服他就穿白衣服,都是自己设计的。听到别人说梵高,

吉米•亨德里克斯,他就都找来看,找来听,虽然不懂,但他开始迷恋上文艺。

最开始喜欢上吉他,还是因为哥哥濮石。哥哥高考完托远在西德教书的父亲买一把电吉他,暑假结束要去上大学了,哥哥就把这件价值三百个马克的贵重物品留在了家里,半年过去,他惊讶发现,弟弟琴弹得已经比自己好得多。
1993年,朴树考上首都师范大学英语系,但大二就辍学扑到了音乐中,他每天在小河边弹琴唱歌,直到有一天母亲问你要不要去端盘子,做点什么?

他如梦初醒,找到了高晓松,被高晓松带进麦田开始唱歌。1996年他发行了单曲《火车开往冬天》,1999年1月他的第一张个人专辑《我去2000年》发行,一年卖出了30万张,《那些花儿》、《白桦林》,大街小巷都在传唱,不会唱的简直不能称为有过青春,到现在唱了20来年还是进KTV必点。

那时候年轻人都只认准一个周杰伦,父母却都嫌弃听不清他唱的什么。朴树的出现,一下子让各个年龄段的人群有了共同语言,他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朴树的父亲濮祖荫是一位国际闻名的科学家,专门从事空间物理研究。但是后来他发现不管在中国还是美国,大家介绍他总会加个头衔,“他是朴树的父亲”,然后大家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他说家里买了无数张儿子的专辑,但是都被亲戚朋友要走了,一张没剩。

乐评人耳东说自己第一次听朴树时,《New Boy》才听了半分钟就跳了起来。李志听了朴树,惊叹竟然还能这样写歌!于是后来他写歌也开始加各种奇怪的东西。



那时候的朴树,是个十足的愤青,又带着挥之不去的忧郁。“他忧郁得像垃圾桶里被丢掉的拖鞋,他狂得像机油抹多了的三蹦子,他敏感起来连混凝土的G点都能找到,他迷茫起来感觉全世界都欠他一个春天。”

年少盛名,给朴树带来的却是没完没了的压力。《白桦林》是他为了喜爱俄罗斯歌曲的母亲写的,本来不想收录,没想到大火。重复的采访,都在问他创作的动机和心情,让他烦不胜烦。

他在《妈妈,我...》里写着,”妈妈我恶心,在他们的世界,生活是这么旧,让我总不快乐,我活得不耐烦,可是又不想死。“他不是教父式人物,他探索着自己,就像大多数青少年那样。
2003年,他出了第二张专辑《生如夏花》,这张专辑就更不得了了,歌词不仅被大家挂在嘴边,还被刻在书桌上,写在小本本里,被一群少男少女当做神圣座右铭。

52个城市巡演,他还参与了综艺节目《名声大震》,长达三个多月每周往返于北京和湖南,化装成天使或者海盗,这一切都让他崩溃,感觉快被电视台玩死了。所以后来他坚决不上节目。

唱歌对他来说,是件让自己爽的事,他不喜欢宣传,不喜欢炒作,很排斥商业化运作。经纪人说下周六有个演出,他就说下周六我可能生病。

“他不适应,他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些东西。他希望所有事情都真,这很难,现在几乎不可能有这样的情况,这个时代已经全部都商业化了。”张亚东说。



他愿意用最简单的思维去处事。

某个偶然认识的“养生大师”跟他聊几句,大家就算朋友了。过几天“大师”打来电话了:老朴,我买房,差二十五万,能不能借我垫用一下?半个月就还你。好,朴树给了,然后,“大师”就消失了。不仅仅这一回,算起来他被人借走不还的钱达到上百万。

希望工程找来麦田公司,问有没有能真正想做公益的人,副总裁张璐说朴树吧。于是朴树就捐了20万,在河北承德盖了一座希望小学,还坚决不要写上他的名字。
朴树一直有抑郁症,他说自己从小就不是个心宽的人。抑郁症的根源大概在于因为没考上北京大学附中,差了0.5分。

北大附小——附中——北大——出国留学,差不多就是北大院里孩子要走的人生路线。然而朴树在中间掉线了。多年以后附小的聚会,班主任还会痛心疾首地说,你们怎么都考上了,朴树就没考上呢?他可是是班长,还是中队长。

朴树病倒了,沉默,自闭,心率骤低。

他说从小就不太自信。”我爸妈总给我定各种目标。即使他们不打我,给我的压迫感也会让我觉得不走他们那条路就是犯罪。“



出第一张专辑时,成功没给他带来自信提升,反而让他无所适从。他经常没理由地突然去大理喝酒,早上起床决定出发,傍晚抵达,觉得生活真美好。或者连夜开到北戴河,第二天再回来,刚回来就觉得还是喘不过气,还得去。



在他事业最上升的时候,他说不出现就不出现了,在09年之前,他一首歌都没写,也不愿意弹琴。因为太爱音乐,他无法做到一个这么糟糕的自己去面对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我曾经认为音乐比我生命都重要。我突然觉得对音乐无能为力了,我特别恐惧。”
“今日归来不晚,与故人重来,天真做少年。”

朴树不出现,但每次露面都能引起轰动。他说自己挺幸运的,什么劳动都没付出,凭什么还能去演出,凭什么还能挣钱?

2014年,因为给韩寒的电影创作了一首《后会无期》,朴树火爆“回归”,然而这首歌在KTV被唱成了点播第一位,他也没出来露个脸蹭个热度。

2016年,朴树参加《跨界歌王》,他真诚直言因为需要钱,搭档王子文的脸色都变了,他一下子又到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很多人说,十年前你说“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十年后你说“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是朴树变了吗?

是,他从一个天真的躁动的孩子,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人,而他的孩子气却有增无减。他要和这个世界和平共处,但这不代表他会变成曾经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朴树自己说,我所说的平凡并不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而是因为当时自己正在看《佛陀传》,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你说佛陀平凡不平凡?太平凡了,可他那么伟大。”

娱姐有个朋友,摇滚老炮一个,他说自己不是朴树的铁粉,但《平凡之路》刚出那天,他循环了一晚上,哭得不行。所以学坏容易,堕落容易,真正放下一切归于平凡,让内心淡然从容却很难。平凡需要很有勇气,很有底气。



朴树在美国上过灵修课,老师问逃跑的反义词是什么?所有人都说追赶。他说不是,反义词是always here,“一直在这儿”。追赶也是恐惧,当你想得到东西也是因为恐惧,你怕没有,其实都是恐惧。

以前朴树会纠结,朴树怎么能办成海盗一样唱歌呢,采访上节目怎么这么烦人呢?但是现在他看透彻了,采访就采访吧,只要我不虚情假意,演出就演出吧,只要歌曲的质量和内涵还在。

很多人会强迫自己接受生活的改造,不是自怨自艾就是愤世嫉俗,而朴树一直在很认真地和自己搏斗,向世界发问探索,然后找到适合自己成长的道路。虽然他太过缓慢了一些,却是通透的。这不是妥协,而是和解。



当然对于商业和挣钱这事,朴树还是坚持住了自己最初的想法。

我相信人一辈子该挣多少钱是注定的,但是前提是你必须要完成该做的事,你要完成了,一粒米都少不了你的。你不用着急忙慌的,先把钱挣回来,那是特傻逼的一个行为。我觉得人不应该过度开采,就跟开采地球一样,过度开采自己也是特傻逼的一件事。那么多年我被灌输的就是,我进这个行业了,你挣钱要赶紧。
2005年,因为工作聚会,朴树在酒吧认识了自己现在的妻子吴晓敏,她是一名演员。两人偷出户口本办了结婚证,却没有办婚礼,因为嫌费劲。

有人说吴晓敏长得像周迅,她说周迅是那么美的大明星,这是自己的荣幸。结婚后朴树还会和周迅见面,妻子也很大方,因为觉得他值得信任。在朴树抑郁严重那段时光,她停工三年陪伴他。

“她如此的宽容,并愿意和我一起成长,发现真实,坦诚相见。我们经历了很多。我们之间没有承诺,只有深深的理解。”



朴树最近一次出现在综艺中,是和刘烨一起参加《我们的挑战》,让大家震惊得不行。这是不是为了钱,而是因为刘烨帮过自己。拍摄《达尼亚》时,一切就绪后还没能找到主演,朴树想着不然就赔钱散伙吧,最后刘烨挤出档期从外地赶来拍摄了四五天,没有要一分报酬。



你会听一个44岁的老男人聊青春吗?除非那个人是朴树。

朴树在新歌《The Fear in My Heart》里唱,“只有奄奄一息过,那个真正的我,他才能诞生。”

其实时间没有意义,他习惯了等待,等待自己复原,等待自己找到答案,等待找到自我,发现自己,比想象的更年轻。



“我觉得我不是苦行僧,而且我现在越来越不觉得,我就觉得我在找更大的乐趣,对我来说,节制就是更大的乐趣,那种快乐或许是外人体会不到的,所以我不是有病,要折磨自己才开心,而是因为我在里面找到了快乐,那个快乐是没法替代的,我才这么做。”

朴树在演唱会上讲过:我都这么丧了,还希望带给大家正能量。正能量是什么?不就是哪怕心里千疮百孔,还愿意对世界抱有善意,给别人分一点光和热吗?

”Just那么年少,我向你招手,让你看到,我混账到老,天崖海角,天荒地老,等你摔杯为号。“

是啊,我等你摔杯为号,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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