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六一,你该给孩子讲讲这个留守儿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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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春晚舞台上,一群孩子曾经集体朗诵过这样一首诗,让无数电视机前的观众潸然泪下。

诗的内容,是这样的——
要问我是谁,过去我总不愿回答,

因为我怕、我怕城里的孩子笑话。

我们的校园很小,放不下一个鞍马。

我们的校舍简陋,还经常搬家。

我们的教室很暗,灯光只有几瓦。

我们的桌椅很旧,坐上去吱吱哑哑。

但是我们作业工整,我们的成绩不差!

要问我此刻最想说什么?

我爱我的妈妈,我爱我的爸爸!

因为是妈妈把城市的马路越扫越宽,

因为是爸爸建成了新世纪的高楼大厦。

……

作文课上我们写下了这样的话:

别人和我比父母,我和别人比明天!

打工子弟和城里的小朋友一样,都是中国的娃,都是祖国的花!
这首诗的名字,叫《心里话》。2007年的春晚舞台上,经由北京市海淀区行知实验学校的孩子们演绎后,成为关注留守儿童的代表性文艺作品。

诗歌的作者,是北京的一所打工子弟学校——智泉学校校长秦继杰。

诗歌的由来,是秦校长在2004年为北京台的一次农民工子弟庆六一晚会创作。
根据民政部网站2016年的消息,全国留守儿童数量超过900万,其中,从省份来看,江西、四川、贵州、安徽、河南、湖南和湖北等省的农村留守儿童数量都在70万以上。

如同那首诗歌中所言,都是中国的娃,都是祖国的花,他们中的每一个命运,都值得我们牵挂。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成都儿童团团长给大家讲了一个发生在他们身边的留守儿童的故事,故事的主角,是来自四川雅安芦山县的一个孩子。
“我多么想和你见一面,看看你最近改变”

——这是陈奕迅的歌词,也是芦山两百多个孩子的漫长心愿。

杨军和杨本芝匆匆踏上列车,背井离乡。

一个去武汉,一个去重庆。

夫妻分别实属无奈。

但更放不下的,

是家里9岁的女儿和2岁的儿子。

那是今年春节后,

家乡芦山已经再一次被锁在记忆深处,

包括门口女儿失望的脸。

在列车上,杨本芝痛哭流涕,

但她反复问自己:“守着孩子能赚来钱么?

没钱,怎么生活?”

她手机里存着孩子的照片和视频,

看一看,眼泪更多了。

对于婉君来说,

这是第九次离别,再见是完整的一年。

可是她至今还没有习惯,

漫长的等待,让她越来越惶恐。

“妈妈给我讲过丑小鸭的故事。

丑小鸭很丑,妈妈丢下她。

我的妈妈也丢下我……”她垂着头,脸色泛红,

泪在眼眶里颤抖,“

但她是为了让我和弟弟过得更好。

她很累的……”

泪滴落的一瞬,教室里寂静无声。

这些孩子和婉君一样,都是双留守儿童。

一整年都见不到父母的感觉,不用说,

每个人都懂。

宝盛乡中心小学校长李伟强说,

该校有150名学生,

其中2/3是双留守儿童——即父母均不在家。

副乡长李建国把这个数字扩大了。

他说,有全乡240名小学生,

其中160多个孩子是双留守儿童。

但这也只是冰山一角。

还有学龄前的幼儿,以及青春期的中学生……
芦山的阳光度数很高,

铺陈在午后的村道上,

让人昏昏欲睡。

婉君坐在门口的阴凉地,

用奶瓶给弟弟喂水。

不一会儿,弟弟尿了,她又熟练地换尿不湿。

“晚上还要喂他吃夜奶。”

婉君捏了捏弟弟的脸,小男娃满脸调皮地笑。

婉君说,中午放学她要回家给弟弟喂饭,

陪弟弟玩一会儿。

“弟弟只听我的话,见不到我,要哭。”

她有些无奈,毕竟自己还要上学,

不能整天陪弟弟。

可每次去上学,弟弟焦急又失落的脸,

都让她很痛苦。她知道弟弟很想她,

就好像她好想爸爸妈妈。

爸爸妈妈也一定很痛苦吧。

——9岁的女孩已经懂了,

每一次分离,都是不得已的无奈。

“我老婆生了孩子都不知道怎么带。

这孩子9岁就会当妈妈了。”

同行的成都儿童团的人员——国球感慨颇多。

似乎觉得气氛太沉重,他打趣说:

“你其实相当于你弟弟的小妈妈呀。”

刹那,婉君抬起头,瞪大眼睛,目光如剑,

满脸通红,牙齿咬得咯咯响。

国球呆在原地……片刻之后,

婉君像泄了气似的,恢复了平静。

那一刻,我们都感觉到,

“妈妈”已经近乎一种图腾。

渴望,不易相见,更不容替代。

国球好像很痛苦,蹲在太阳地里抽烟。

“我女儿一岁,被老婆送回娘家了。

心里想得跟猫爪似的。

就通过摄像头看看她在干啥。

但看完之后心里更想。”他碎叨叨地念,“

可有什么办法呢?我们都要工作。”

国球说,前不久因为孩子的事,

他跟一个朋友绝交了。

那个朋友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高层,

老婆生了孩子就没再工作,

在家专心带孩子。“听说我的孩子送回老家了,

他竟然指责我说,你既然没能力陪孩子,

那你就没有资格生孩子。”

国球的情绪激动起来,

把半根烟狠狠摔在地上,“

你说,难道每个人都可以像他那样么?

打工的能赚几个钱?

一个人辞职,那生活怎么办?

难道让孩子喝不起奶粉只能喝米汤?

难道让孩子玩不起玩具只能玩泥巴?

难道让孩子穿不起衣服只能捡别人剩下的?

为人父母,哪个忍心啊!”


不知为何,太阳地里竟飘起了雨。

婉君听到了这场对话,

望着我们微笑,眼角却挂着眼泪。

她似乎想用微笑安慰我们,却又忍不住悲伤。

那一刻,我仿佛明白了,或许漫长的人生,

充满了痛苦与无奈。

可是……这个孩子,明白得太早。
班主任袁学琼说,婉君成绩很好,稳居前三名,做菜的手艺也不错。有一年她爸爸外出打工之前,婉君专门跟爸爸学做酸菜粉丝汤,想给爷爷和曾祖父换样菜。

美术老师陈明炟说,婉君的水彩画作业很不错,色彩明亮而欢快,可以看出她是个乐观的孩子。

那天放学后,婉君回家做完作业,又画了一幅画,是一家三口的合影。

“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这个是我。”她笑着说。

可是……为什么爸爸妈妈的脸上没有五官,只是一片空白呢?

听到这疑问,婉君就哭了。

“每年只能见一次,就过年那几天。分开的时间久了……我好像忘记他们长什么样了。我好害怕忘记他们的模样……”

“我好想爸爸妈妈能放轻松,每个月都能回来看看我们。”画面已经被泪水濡湿,婉君哽咽地说,“我好想见见他们。”



来源: 成都儿童团微信公号

(编辑  唐晓芳  见习编辑   孙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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