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作品:北京历史上的衍圣公府

 

衍圣公府...

北京历史上的衍圣公府

 

 祁建

北京西单府右街西侧有一条街道,叫做太仆寺街,而太仆寺街69号,两扇绿色铁栅栏门前挂着一块北京市外事学校的牌子,就是当年衍圣公府第遗址。“衍圣公”是宋仁宗赐予孔子后裔的封号,一直到1920年孔子77代嫡孙孔德成继承“衍圣公”的封号,总共延续将近900年。因孔子在中国古代被尊为“圣人”,因此亦有称衍圣公府为“圣人府”者。随着时光更替,祁建在这里探访的时候,这里的古迹都已成为“过去”,遗迹全无了。

孔子生活的时代离我们2500年了,中国人恐怕没有不知道孔子的,但许多人却不知道孔子的名字叫孔丘。人们更无法说清楚两千年来历代帝王加封给孔子的各种谥号。孔子死后200多年,汉武帝刘彻采纳了董仲舒“废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建议,确定了儒学在国家的正统地位,孔子的学说受到重视,孔子的头上也就有了各种封号。
汉平帝时封孔子为“褒成宣尼公”,唐代开始加封为“文宣王”,到了元代又加封为“大成至圣文宣王”,明代以后封为“大成至圣先师”。随着对孔子的封赠,历代帝王对孔子的后裔也眷顾有加、给予封赐。从汉高祖刘邦开始,封孔子9世孙孔腾为“奉祠君”,汉元帝封孔子13代孙孔霸为“关内侯”,唐玄宗封孔子13代孙孔燧为“文宣公”;从宋仁宗皇帝开始,为使“圣裔繁衍,世袭不断”,把文宣公的封号改为“衍圣公”,并于仁宗景佑五年(公元1038年)在山东曲阜、孔子后裔居住的阙里,开始建造“衍圣公”府第。从宋仁宗封孔子第46代孙孔宗愿为“衍圣公”,直到孔子77代嫡孙孔德成继承“衍圣公”的封号,总共延续了900多年。

资料记载:明永乐22年(1424年)皇帝赐衍圣公孔彦缙宅第于京师,作为孔府在京的官邸。初赐一所宅邸在东安门外,后又改在正阳门里棋盘街上。位于太仆寺街的宅第是明朝皇帝英宗所赐。据《北京西城文物史迹》记载:明永乐二十二年(1424),赐衍圣公孔彦缙宅于京师,明英宗天顺年间(1457-1464)赐宅于太仆寺街。


这座位于太仆寺街的府第,是明代英宗皇帝赐给孔子后裔孔宏绪的府第,称“衍圣公第”。《明史•衍圣公传》记载:“英宗复辟,孔宏绪人贺,朝见便殿,帝握其手置膝上语良久。宏绪才十岁,进止有仪,帝甚悦。每岁入贺圣寺,帝闻其赐第漱隘,以大第易之。”《燕都杂咏》中这样写道:“赐第西华近,崇儒礼更加。墙高瞻数仞,知是鲁东家。”



这座位于太仆寺街西口路北的宅第,坐北朝南,有四进院落。前院有正房三间,硬山调大脊合瓦顶,前后带廊,通面阔13.45米,通进深11.10米。二进院有正房一间,硬山调大脊,合瓦顶,前后带廊,通面阔13.50米,通进深9.40米,东西配房各三间。三进院有正房五间,硬山调大脊合瓦顶,前后带廊,通面阔19.40米,通进深8.40米,东西有配房各三间。四进院有正房十二间。

《擎经室四集》记载:“己末,借寓京师衍圣公邸,曾栽竹三丛,藤花两本。庚午再寓,添栽槐、柳、桃、海棠、栾枝、丁香、并旧有古槐、榆、椿、枣共三十余株,记以一律,授之馆人。”

第七十六代衍圣公孔令贻,字燕庭,从5岁世袭公爵,享年48岁。其一生酷爱书法,喜欢画画,尤擅长画梅花。在人们的眼里,孔令贻是位身材高大、白净面孔、眉目温和慈祥的人。
1919年10月4日,孔令贻的岳父陶士軻在北京去世,他随即前往北京吊唁,不料甫到京城,次日便突发背疽,医治后仍不见好转,发病仅二十余天,即于当年11月8日在北京的衍圣公府去世。由于此时孔令贻年近五十,尚无子嗣,在给大总统徐世昌(1855—1939)的遗呈以及溥仪(1906—1967)的奏折中,对自己的继承者作出了安排:“令贻年近五旬,尚无子嗣。幸今年侧室王氏怀孕,现已五月有余。倘可生男,自当嗣为衍圣公,以符定例。如或生女,再当由族众共同酌议相当承继之人,以重宗祀。”次年2月23日(农历正月初四),王氏诞下一子,是为末代衍圣公孔德成。

孔德成百日诞辰,即民国9年4月20日,徐世昌大总统发布命令,孔德成袭封为衍圣公。因此孔德成成为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代衍圣公。


孔子第77代嫡孙女孔德懋老人,回忆她在北京太仆寺街柯宅的生活道:太仆寺街柯家是一片很大的宅院,其中东大院及其楼房被日本宪兵司令部的一名高级军官强占;后面有一部分租给当时的警察局长居住;我们自己只余下四、五十间,大哥柯昌泗、二哥柯昌济都已分出另过,两个姐姐也都结了婚,柯劭忞去世;人口很清静……我独自在北京带着一对小儿女,卧室后面有个花园叫“蓼园”,因那园中有许多野生的蓼花而得名……卧室有个小门通向蓼园。我每天总要长时间在园中散步或闲坐,我在北京生活很寂寞,非常思念家乡,思念手足。“每逢佳节倍思亲”。每到中秋节,我常常想起孔府内宅前上房的院里两棵大石榴树,我在孔府时,常和小弟在中秋节采摘那树上的石榴,我便在蓼园,我的房门两侧各种了一棵石榴;想到我们姐弟每天去书房必经过一课大腊梅树,常在腊梅花前玩耍一阵,便也在蓼园栽了棵腊梅花。还有在蓼园种了两大盆荷花,也是因为想到孔府后花园里的荷花。总之借物托情,蓼园里许多处都流露着我对家乡、对亲人的情思。我也常常在蓼园的花前树下,向我的女儿讲述那一个又一个有关孔府的故事,和我同年的生活。



孔德懋记述道:“随着孔府的衰败,太仆寺街上的圣公府也破落下来。油漆斑驳,屋顶长着枯草,逐渐住进了一些外姓人,但他们大多是住在前面两进院子里,因为和孔家是亲友关系,被允许住在那里。里面的几进院子和正房,仍是住着孔家的本家。”原本住在曲阜的一些孔氏后人,因为生活原因,也迁到北京的圣公府。孔德懋嫁至北京柯家后,与这些“孔姓本家”时常来往,她说:“我在北京时,因为有了这个圣公府,解脱了不少乡思。”(祁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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