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三人行】母亲节情思

 

金灿灿的太阳,红艳艳的霞,最美的女人是妈妈,妈妈的乳汁似蜜,妈妈的笑靥如花,每一声呼唤都是诗,每一缕皱纹都是画妈妈...







金灿灿的太阳,红艳艳的霞

最美的女人是妈妈
妈妈的乳汁似蜜,妈妈的笑靥如花
每一声呼唤都是诗,每一缕皱纹都是画
妈妈啊~
有妈的地方就有爱,有妈的地方就是家
有妈的地方就有爱,有妈的地方就是家
长不大的儿女,永不老的她
最美的女人是妈妈
端起靓汤想的是妈,放下被包梦的是妈
有妈妈天不会塌下,有妈妈心不再害怕
妈妈啊~
人世间最是妈妈好,最美的女人是妈妈
人世间最是妈妈好,最美的女人是妈妈
妈妈的恩情比天大,最美的女人是妈妈
妈妈的恩情比海深,最美的女人是妈妈
妈妈的恩情比天大,最美的女人是妈妈
妈妈的恩情比海深,最美的女人是妈妈
母亲的遗物

何金良/著

母亲离开我们已经整整18年了,她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遗产,甚至连遗言也没有。可那只旧棉布忱头却给我留下了永久的记忆……

母亲在世的时候,记得有一天,我想和母亲独处一会儿,进得屋去,却发现母亲佝偻着腰坐在床上,把那只旧棉布忱头抓在手里仔细地捏,捏了一会,又放回了原处。我感到很诧异:“妈,是不是忱头太硬,忱着不舒服,给你换一个软点的?”母亲忙说:“不用不用,我忱惯了的。”

不久,母亲就病了,我送母亲去住院。都上车了,母亲却说:“金良,把我的那个忱头拿上。”我说:“妈,医院有被褥忱头,带上你那旧忱头干啥。”母亲坚持说:“带上,不忱着它,我睡不着觉。”我不明白母亲怎么这么舍不得一个旧忱头,但母命不可违,我还是把忱头送上了车。



老照片:左一是我母亲、左二是我二姨、左三是我四姨

医院给母亲做了各项检查,说:你母亲凝血机制差,血管脆,易破裂。原因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

什么?长期营养不良?

是经济上的原因?这不可能!

父亲每月有退休金,而且还有积蓄;我们姊妹四人也常给母亲钱。因母亲没工作,是家属,为了让她花钱自由些,我们就把钱给母亲,不给父亲。父亲看见了就不愿意,我们只好就悄悄给。母亲用我们给她的钱就常常给她的孙儿孙女买玩具、买衣服。

按理说,两位老人的生活费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是伙食上的原因?更不可能!



回想起来,母亲的厨艺是相当了得的,她擅长做蒸菜,凉菜、炒菜都有绝招。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曾跟着母亲学做菜,去给别人办过酒席。那场面可大了,做十几桌席面,七、八个人忙得团团转。我母亲指挥若定,有条不紊。端上席面的凉菜、炒菜、蒸菜、面点,样样受人称赞,凡请母亲做酒席的人都竖大姆指。

记得六十年代初,凭粮本供粮,粗粮多,细粮少,父亲就千方百计弄些粮票补贴家用。那时粮票可管用,能买来细粮,能擀好吃的面条,能蒸啧香的白面馒头,凑巧还能吃上雪白的米饭哩。还听说,二两粮票就能从老家换来一个漂亮的媳妇儿。于是,母亲把粮票视若珍宝,不到万不得已,轻易不动用它。母亲就把豌豆面,乔麦面,玉米面等,粗粮细做,让我们吃得津津有味。但那时,我们的肚子怎么永远也填不饱,总是吃了上顿盼下顿。为了让我们能吃得饱一些,母亲还去山上采野菜给我们充饥。



记得七十年代初,我们新疆兵团无私奉献,把小麦调往内地一些遭灾的省份,自己吃90%的包谷面。呵,那时候,就是有粮票也没地儿买细粮,只好上顿下顿包谷面,吃得人胃里直翻酸水。母亲可是动了许多脑筋呵,为了提高我们的食欲,想尽办法粗粮细做,把窝头做成各种动物形象、做锅贴玉米饼、做菜窝头、糖精甜窝头;把玉米面过细筛,搅成凉粉、做成玉米面条、烙玉米煎饼、做玉米汤圆。偶尔做一顿面条,蒸一回白馍,总是让我们先吃饱了,父母亲再吃。



改革开放后,丰富的物质仿佛一夜之间从地下冒出来一样,应有尽有。母亲更是调动她的全部心思让我们吃好。总是做一桌好菜,五颜六色,香气扑鼻,味道鲜美,母亲看着我们吃得有滋有味的,她的脸上总洋溢着慈祥的微笑。

母亲有这么好的厨艺,能营养不良吗?

呵,母亲,我们心里明白,是生活和我们这些儿女把你拖累的!

父亲漂泊的一生,决定了您一生的漂泊。父亲挑着生活的重担从四川辗转来到新疆,最后定居新疆兵团第四师六十二团。您跟随父亲走南闯北,背着我们从幼稚走向成熟。背带磨破了您的肩头,岁月染白了您的头发,风沙吹皱了您的皮肤,您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您给了我们无尽的母爱,我们在您的怀抱中成长。您宽以待人、严于律己的风范;您勤劳朴实、真诚生活的勇气;您勇挑重担、任劳任怨的品质;您百折不挠、坚韧不拔的意志;处处都在浸泡着我们。我们的骨子里流着您侵泡过的骨髓。您处处为我们着想,希望我们能为公家多干事、干好事,从来就没有拉过我们的后腿。而您现在,已经是风烛残年,病魔缠身,怎能不让人潸然泪下!

我们轮流地守候在母亲身旁,精心调理了一个多月,母亲身体渐渐地好起来,各项指标趋于正常,我们心里非常高兴。

我们相信,好起来的母亲一定能健康地生活。因母亲一辈子很少生病。记得父亲说过,58年母亲大病了一场后,就一直没病过。另外,在她70高龄因胆结石开过一次刀,也只住了7天医院。因此,母亲出院后,决意回62团去住一段时间,我也就同意了,因为,那里有他们的梦,有他们的欢乐,有他们朝夕相处的老朋友。



临上车时,母亲又叮嘱我说:“把我的被褥带上。”“妈,弟弟、妹妹会给你准备新的。”母亲说“不麻烦,不麻烦。”她就站那,亲眼见我把被褥忱头捆好放到车上,母亲才放心地走了。

谁知,这一走,竟成了永别……

等母亲再次住进医院,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她双目紧闭,昏迷不醒。医院诊断为血管多处破裂,脑内有淤血。我趴在母亲的耳边一遍遍呼喊:妈!妈!你醒醒!你醒醒!我是金良!这时,我看见母亲微微地睁了睁眼,眼晴里有泪光在闪烁,然后又闭上了。挂着吊针的手指微微颤动,我忙握住母亲的手,感觉母亲在轻轻地捏我,算是表达了对儿子的呼应。

直到辞世,母亲也没能说一句话。

母亲就这样默默地走了。

我们在焚烧母亲的遗物时,有人提醒我说,你妈老捏忱头,拆开看看吧。看来,母亲的旧棉布枕头不止我一人注意。

忱头被拆开了,旧棉絮拽了出来,一层一层的剥开,果然有了重大发现。从旧棉絮的夹层中间,找到了两个蓝布小包。打开一看,一个包里有一叠钱,数一数,足足有两千多块钱。看着这些钱,我的心一阵揪痛。我从心底里发出呼喊:母亲呵母亲,你一个家属,没有工资,钱都是我们这些儿女们时不时偷偷给的,那时我们的工资也不高,每次给的也不多,不像现在一给就是几千几千的。想起来,母亲要节约积攒这么些钱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工程呵!而另一只小包打开来,里面全是粮票!有六十年代的全国粮票,七十年代、八十年代的新疆粮票,算一算,有好几百斤!看见这些粮票,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一盆一盆的野菜稀汤,那一蓝一蓝的玉米窝头,那些让人永生难忘的艰苦岁月。

看着这些东西,一屋人哑雀无声。

母亲留下的这些昭示着什么?



我终于明白了,母亲,虽然你没有留下什么遗言,但您留给我们的是勤俭和节约的高贵品德,它将激励我们勇敢地面对生活。

这可是母亲留给我们的无价之宝呵。

我的心被震撼了,我从心底深处呼喊着:“妈妈……”热泪却早已挂满了两腮……



舌尖上的母亲

蒋晓华

来乌鲁木齐市参加公选面试,名落孙山。虽说是“一颗红心两种准备”,可毕竟是出局,心情还是有些落寞。从乌鲁木齐市委党校考场所在的杭州西路耷拉着脑袋乱晃到天津南路,已是中午,肚子也饿了,抬眼看见毛家饭店几个字,心想饭还是要吃的,就一头攮进去了。

吃什么好?只要是湘菜,什么都成。看见邻桌在大嚼萝卜干炒腊肉,对服务员说,就上这个。

由这道菜想起了母亲。母亲和父亲都是湖南人,自然能吃到一起,母亲会做,父亲会吃,珠联璧合,颇有点像陆文夫在中篇小说《美食家》里写到的那对特殊年代结合的夫妻。母亲最拿手的就是晒萝卜干,腌萝卜干,熏制腊肉。萝卜干炒腊肉我从小就不陌生。有困难找警察,有委屈找母亲,今天母亲早已去了天国,我就点这道菜替代母亲的关爱吧。



小时候在农业连队,猪肉稀少,连队职工每家一年也就是养一口,多了养不活,人还没有东西吃呢。哪一家杀了猪,差不多给全连汉族职工家都多少送一点,你送我我送你,一年到头时不时也能解点馋。这猪肉只能称得上是产品而不是商品。商品猪那时也有,不多,都是地方公社大队小队的老乡偷偷摸摸用拉拉车推来卖的,愈肥愈能卖出好价钱。有四指膘的猪肉是一等肉,一块四毛五一公斤,三指膘的是二等肉,一块三毛八一公斤,二指膘以下的是三等肉,一块二毛七一公斤。有时肉是晚上送来的,又没有电灯,用手电照着,黑乎乎地看不清,第二天才知道买的是母猪肉,于是全连人都骂那个缺德的家伙,肉还是照吃,聊胜于无嘛。板油是单独卖的,可以炼油。买肥肉也是为了炼油,那时清油奇缺,连队大人小孩每人



一月定量200克,哪里够吃?只有用大油也就是猪油弥补了。每家每户都有一个钢精锅,专门用来存放大油的,炒菜时就挖一勺,香喷喷的,大油炒菜比清油炒菜好吃得多。好吃的还有肥肉或是猪皮炼出油后剩下的油渣,用盐拌一下,绝对是美味。

当然,这些都是母亲抹在我的舌尖上感觉出来的。母亲做什么都香,都好吃。辣子炒鸡呀,芹菜炒肉呀,西红柿炒鸡蛋呀,油泼辣子呀,尤其是她做的蒸肉。肉必须是五花肉,是母亲精心选购的。豆瓣酱是母亲亲手做的,装在一个口小肚子大的陶制坛子里,吃的时候就舀点出来。母亲把五花肉用豆瓣酱拌匀了放在锅里蒸,风味独特。母亲六年前病逝后,做豆瓣酱的手艺在我家失传了,现在我用从超市里买来的郫县豆瓣酱去蒸,再也没有当年那种母亲的味道了。母亲走了,把我的很多快乐、幸福和体验一起带走了。



记忆最深的还是萝卜干炒腊肉。萝卜这玩意从来都不缺,向来是人类尤其是穷人的好朋友,什么时候需要都会出现。萝卜可以生吃,可以切成块清炖羊肉,清炖排骨,也可以切成萝卜丝、萝卜片炒着吃,可以晒萝卜干,也可以腌萝卜干,这些活我都帮母亲干过。晒萝卜干是把萝卜洗干净,竖着切成厚片,每一片中间切两到三刀但不能切断,屋外拉上一道或是几道长长的细铁丝,把萝卜片一排排挂在上面晾晒,直到完全除去水分为止,这时的萝卜干就可以存放起来随时炒腊肉了。腌萝卜干的方法很多,用晾晒过的萝卜干也行,用没晾晒过的也行。母亲惯常的做法是用盐、剁椒把晾晒过的萝卜干拌好,喷上适量的“八连大曲”,装在腌咸菜的坛子里密封起来,一个月以后就可以开吃了。一揭开坛子盖,香气扑鼻,真是一道下饭的好菜啊!在那蔬菜大棚尚未诞生,反季节蔬菜尚不知为何物,新鲜蔬菜极度匮乏的日子里,腌萝卜干尤其是在冬季,为延续我们老蒋家四口人的生命作出了不朽的贡献,这自然首先要归功于母亲。至于萝卜干炒腊肉,那自然更是上品。腊肉也是母亲熏的,母亲用的是连队随处都是的柳树枝,熏出来的腊肉带有特有的乡野气息。我总是整不明白,为什么萝卜干和腊肉的组合就这么有味道呢?远比青椒炒腊肉更能吸引眼球,招惹鼻孔,诱惑舌头,刺激胃液。世间男女都如萝卜干和腊肉般“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哪里还有分手拜拜这码子事呢?

晚饭时分,我走到住所附近奇台路上的一家川菜馆,余兴未尽,又点了一份萝卜干炒腊肉下饭。川湘一家,味道也差不多,但是远远赶不上“母亲牌”的。不过我已经很满足,公选面试落榜的不快也渐渐淡了。晚上,我想打开电脑,再看一遍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明天以一颗平常心,打道回伊犁。



关于母亲曾秀华

那时我正在别处上学,母亲突然来了,和父亲一起。我在路上遇见他们时,真有那么一秒钟时间,我陷于那种恐惧中,因为我居然认不出他们了。他们就像我所遇见的最普通的中年夫妇。母亲安详知足,父亲神色寂然。

母亲病了,这也许是我大脑失常的原因所在。母亲罹患癌症。可母亲一向都非常健康,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母亲腿老疼,因为关节炎。但母亲自己治好了自己。她在山上放羊时,总爱坐在花丛中,就是花儿开得最茂盛的那个草滩。不过,母亲生性并不浪漫,只是因为花儿多的地方,蜜蜂也多。她专拣那些体格健壮的蜜蜂,拈住它们的翅膀,用嘴轻吹,惹得小家伙火了,亮出有毒的针刺,母亲便任由蜜蜂愤怒的剑戟刺入自己的膝部。据说,蜜蜂的断刺刺在人皮肤上还是活的,还会继续向皮肉里行进,这种痛苦的过程母亲每天要忍受十几次。渐渐地,母亲的膝关节不疼了。她还向别人介绍这个好方子,可是,即便是男人也不敢效仿。



我不愿意将绝症这样的字眼儿与母亲联系起来。她是多么健朗的一位女性,在阳光下晒得像一穗饱满厚实的高粱。她挽起裤管抱着一捆柴过清澈冰凉的河水;她骑着自行车像风一样走过;她抬起胳膊用挽得老高的袖子擦额头的汗水;她在火炉边纳鞋底;她在缝纫机边做衣服,她站在高高的木梯上摊晾萝卜干;她坐在电视机前边看《这里的黎明静悄悄》边静静流着泪;她手拿奶瓶,羊娃们甩着长尾巴欢叫着涌向她,包围她,亲昵地蹭她的小腿……



我在黑暗中像翻明信片一样回忆着过往,我止不住恐惧,止不住悲伤。

母亲和父亲当时是去石河子医院,顺道过来看我和大姐。我正在准备高考。但我没有像渴望中那样,挨着母亲躺下,在她温暖的气息中好好睡一个长觉,平复童年的梦魇。我躲在小屋里,看着在地板和窗台上飞上飞下的小鸽子发呆。

我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但心里总汪着一潭泪,望着窗台上沾着鸽子羽毛的干花伤感。那是我在放学路上为母亲采的一束野花,可我没送到母亲手里,我害怕在别人眼里感觉太傻气。如今,花已经干了,依旧有花的样貌和好看的形态。

母亲从石河子化疗回来,依旧折到姐姐家里。母亲依旧很安详,但走路再也不会掀起一阵阵风,而是像风随时都能把她吹走。于是我说,妈,你怎么像那个被风吹走的布袋姑娘?母亲笑了,那神态就像一个正在病中的小姑娘,苍白的皮肤,依旧活跃而微笑的眼。父亲却生气了,他说,你功课做完了吗?就要高考了,好好复习,你妈可是对你抱着最大希望的。我便不再做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母亲病了,父亲更大男子主义了,仿佛母亲是他最不省心而又最需要疼爱的小女儿。我经常听到母亲轻声嗔怪父亲不该因为她的病而对所有人都那么严厉。我想如果母亲没有我们6个子女,那她要省却多少烦恼啊,没有柴米油盐烦恼的母亲的少女时代,母亲想过这些吗?我甚至看到发芽的洋芋都暗自伤感,把自己想成没心没肺充满活力的小洋芋,而母亲正是那个日渐消耗的老芋块。

大家收罗各种偏方为母亲治病,听说炖鸽子能缓解病情,姐夫就将我养的几只鸽子杀了,那些鸽子是一家人,最小那只鸽子才学会飞翔。我为母亲哀伤,我为鸽子哀伤。我的眼泪不知该流向何方,它们像迷途的羔羊,散失在阵阵狂风中。

那天我放学回家,家里只有母亲一个人。母亲拿一张诊断单给我看,说,你看看,上面说了什么。尽管医生的字体都很难认,但我还是看清了那个字,还有“扩散”等不祥的字样。我没有为母亲读出那些字,因为它们的确太难认了,而且差点儿逼出我的眼泪。



母亲说,没想到读书人也不识得这些字,那你帮我念念这个吧。母亲递给我一本黑皮书,是本《新旧约全书》。母亲说在医院化疗时,一位挺慈祥的老妇人给的。

看我一脸疑惑,母亲笑了,笑得有些腼腆。说:我翻了一两页,神话故事一样,挺有意思。小时候,父亲和大哥死得早,可早年我们家里可是有名有姓的庄户人家,山前山后都是我家的地。可我幺娘(母亲)不识文断字,我也只上了个高小,就被你爸爸夸了一辈子,但我也认不得几个字,你帮我念念吧。母亲的脸红了,似乎是在为自己识字不多而难为情,或者觉得自己像个孩子。

我为母亲念了创世纪,念了“当诺亚600岁,2月17日那一天,大渊的泉源都裂开了,天上的窗户也敞开了。40昼夜降大雨在地上”,又念了撒母耳初得启示等篇章,母亲一直听得很入迷,眼睛看着遥远的一个什么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后来母亲又说,我听那老妇人说,有很好的诗歌,你给我念两段吧。我一翻,才发现诗篇有几页是折着的,料想母亲以前也看过,便读母亲在下面画了横线的段落:“愿神怜悯我们,赐福我们……”

我看见母亲闭上眼睛,午后的阳光照在母亲薄薄的眼皮上,她的高颧骨上再也看不到高粱一样的红色,而是病态的苍白;她花白的头发让我想起萎败的花朵,我的眼泪突然汹涌而出,母亲恰好睁开眼,问:为什么不读了。我借口屋内太暗,走到门前去开灯,背着身拉亮了灯,又说,妈,我出去喝水,到外屋我为自己倒了一大杯凉水灌进肚内,可是不行,那一大杯水又从我的眼眶里疯了一样地流出来……

等我再进去时,母亲已经睡着了。

后来,母亲的病终于到了末了,父亲工作忙不开。由四姐丽华陪母亲去成都,我和妹妹正准备着毕业考试,去和母亲见了面,母亲从伊宁市离开,我们不知道那是与母亲的永诀……

我曾经一次又一次地追问四姐母亲去世时的情景,问一次流一次泪,到现在依然是这样,那仿佛成了一种自我折磨,一种无法回避的强光的照射,你不得不闭上双眼……

那是一种真正的强光,一种洞彻肺腑的强光。我知道母亲的一生寂寞,虽然她有6个孩子,但她几乎没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家庭的重负推着她努力向前走。而当她临离开人世,只有一个女儿在她的身边,她的体重轻如一个孩童,舅舅毫不费力就将这一小小的孩子般的身躯放进棺木,那时我们都不在她的身边,她应该怀着何等寂寞的心情离开!

那是我一生都无法忘记的记忆,它们再一次通过我的血液抵达我的内心,贯穿我的一生。









小编有话说:

我是含着热泪编完这集文稿的,每个人对妈妈都有说不完的话,听着宋祖英的“最美女人是妈妈”,心都融化了。“妈妈”,轻轻呼唤你,忍不住两行热泪又涌出眼窝。世界上赞美妈妈的语句太多太多,我不想在此赘述,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感恩妈妈!“


    关注 伊犁锐角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