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布里斯班

 

哈市本坐在餐桌前,饮下一大口水,缓缓吐出几个字“不然,我们搬去布里斯班?”我想都没想,马上说“好啊”。...



哈市本坐在餐桌前,饮下一大口水,缓缓吐出几个字“不然,我们搬去布里斯班?”

我想都没想,马上说“好啊”。

在悉尼,我们租的一套80平米小公寓,市价85万澳币(1澳币=5人民币),租金600澳币/周。在闹市里住,我几乎每天半夜都会被窗外疾驰而过的汽车吵醒。因为当时还没想稳定下来,用的几乎都是些破旧的桌椅板凳,椅子一坐上去就如摆钟一般摇晃不停,就为了以后万一离开时扔掉也不可惜,所有家具家用基本都是能凑合就凑合着。

每次路过一些居民区,我很是羡慕能住在独院别墅里的大家庭,然而在悉尼想要实现这样的愿望有点难,因为就算一套破败窄小的别墅价格已经高达100万澳币。做房产多年又在新西兰住惯了大新房子的哈市本,对这种性价比很是嗤之以鼻,他认为明明可以买西瓜的价格在悉尼只能买个葡萄。而我,自然也非常认同他的看法。

花了好几天总算收拾完一些可以带走的家当,把小车塞得满满当当的。于是我们就这么叮叮当当开始了又一次的搬迁。这次,车程近千公里——从悉尼到布里斯班。



我们曾经在中国3年里搬过4次家,最后回到新西兰,然后又从新西兰搬到悉尼。然而这一次,我却开始有了想要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的念头。也许是厌倦了悉尼的嘈杂,还是居住的太随意没有家的感觉,又或许是因为肚子里一个新的生命即将来临。总之这次我是义无反顾的支持哈市本离开这里。



花了两天时间怀着四个月的身孕一路颠簸到了这个城市——布里斯班。这里只有10万华人,悉尼有50万,相对生活节奏更慢一些,房价也仅仅只是悉尼的一半。华人们喜欢把布里斯班称为布村,我觉得甚是亲切。

当天我们住进了由车库改建的一房一厅,租金250澳币/周。房东一家是广东人。我们原本打算先这么应付2-3个月,等我妈妈和妹妹过来以后再整租一套好一点的大房子。结果房东太太认为孕妇住自己家里万一生了不吉利,我表示自己会马上会搬走。其实我离预产期还有半年时间,但是实在懒得再跟房东解释。说实话一路颠簸过来疲惫不堪再被房东下了这个隐形的逐客令,心情可想而知。不过想到大部分新移民一开始都会经历各种状况,我心里倒也释然,毕竟我们还不至于到身无分文被房东赶的地步,只是一个特殊时期的转折点,这窘境以后就当丰富了我的移民经历罢。

这对广东夫妇来澳洲已有5-6年,男主外女主内,有三个孩子。男主人其实之前在广东机场做着体面的工作,在国内也算中产家庭。出国后由于英文有限只能做一些体力活,靠倒卖一些二手家具还接一些装修活维持生计,他特别的勤劳,天天早出晚归忙个不停。三个孩子倒也懂事,经常帮爸爸打打下手干干活。一年前他们花70万澳币买下了这套300平米大房子,一家人生活苦中倒也安逸。

后来我们在布村交通便利的地段租了一套200平米的小别墅,租金550澳币/周。环境很好,四房双车库,就是两人租住着那么大的房子似乎有些浪费,我总盼着能有家人过来尽快跟我们团聚一堂。

布里斯班的独院别墅市价基本50万澳币左右,还有很多政府批准可建公寓的大平地在售,价格都非常美丽,我和哈市本都很心动,打算等明年把新西兰几套房子卖了,全部换成在布里斯班置业。我天真的想着,有了置业的念头,离安定下来应该也不远了罢。

经历过在悉尼买二手家电被一毛利人坑的事实,这一次我们洗衣机冰箱都老老实实买了新的。而在家具选择上,我们先到商场逛了一圈,看了那些咋舌的价格,最后还是决定在网上淘二手,考虑到不久可能会买自住房这些家具以后都要用得上,还是得淘一些价格高点品质好些的才行。哈市本先从网上收集了一沓信息打印出来,我们一一预约到对方家里去看。这是让我非常兴奋的一件事,除了能花低价淘到一些好宝贝,还能借此到不同人家里,感受一下千奇百态的国外居民生活状态。

最先到一洋人老太太家里看床,老太太的家具都十分考究,维护得相当的好。我们看的是一张非常重的实木大床,连着梳妆台一起,闪耀着棕色美丽的光泽,但是这些笨重的家具全都在二楼,搬的时候估计会比较费劲。同时我还看到了一台雕着花的可以摆在客厅的古典超大穿衣镜,可惜这样大气的摆设合适至少400平米的大房子,只得作罢。



接着到了个印度女人家里,一张普通的双人床连床垫400澳币,价格一般。当时我们没想好要买,离开后想想还是电话跟她定,问她是等过几天我们来搬时一次性付款给她,还是要马上交定金。她说自己已经出门正准备吃饭,现在马上赶回来。于是为了50块定钱,印度女主人又特地开了15分钟车程折返来取。

另一对洋人老夫妇家,屋里似乎在大清理,彩色的花地毯上摞着满满的书籍,台子上摆着几十个各式各样漂亮的玻璃杯。和善的洋老先生把我们领进房间,房间床上躺着一只比人还高的巨大的泰迪熊。那是一张近新的木质双人床和一个大梳妆台,全部只要450澳币,真心便宜。我问老先生连着床垫吗,他说是的,床上所有东西都可以给我,床垫,大羊毛垫,床单枕头啥都给,完了他认真的强调一句,泰迪熊不给。说完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夜里,去一白人女性家里看书桌,一开门一只喘着粗气发出怪叫的老哈士奇吓我一跳。瘦削的女主人也是头发凌乱面容憔悴,似乎身体不太好。病怏怏的女人和怪异的老狗让我觉得有点不太舒服,直催促哈市本定好赶紧走。最后到另一户夫妇家里看沙发,女主人波兰人,男主人爱尔兰人,因为他们要搬回波兰所以家里东西基本都在清理。我们看中的那套沙发非常新,他们花2000澳币买回才不到一年,750澳币转让我们。我还在他们车库里看中了女主人自己动手做的大木鞋架,实在感叹他们动手能力真强,连弱小的女人都能做得一手好木工。两夫妇一直很热情的给我们介绍他们家的东西,于是我们后来又顺道买了他们的大液晶电视,吧台凳,大桌子……,基本都是新的,价格也算公道。



后面陆陆续续又买了八人座的大餐桌350澳币,150澳币的咖啡桌,还跟一迪拜人买了600澳币的双人床和梳妆台……



总算把生活必需家电家具采购全了,全部花了不到5000澳币,都是成色比较好的,如果全新价格估计要2-3倍以上,这点我挺满意。看着自己亲手淘来的物件把空旷的屋子逐渐填满,我空落落的心开始满足踏实起来,暗暗感叹离开新西兰以后我和哈市本两人终于折腾出像个家的样子了。

其实我和哈市本不一样,他从小就跟家人移民出来,而我出国却还不到3年,移民的心路变化历程我还在默默地经历着。对我来说,在国外每当“家”的感觉强烈一点,对国内的思念就减少一分,也许,移民移的最终是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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