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的个体,人类历史应往何方? ——解读贝克《德国的欧洲》

 

别人都在讨论《欢乐颂》,感慨中产阶级的艰辛和不敢任性,我们来看《德国的欧洲》,告诉你为什么十年前别人还能《奋斗》而十年后我们却不敢任性了。...



别人都在讨论《欢乐颂》,感慨中产阶级的艰辛和不敢任性,我们来看《德国的欧洲》,告诉你为什么十年前我们还能《奋斗》而十年后我们却不敢任性了。推荐这本书是因为,大多数人对全球化和全球化到底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并不自知。大部分人对全球化的理解,还停留在日本动漫和好莱坞3D电影的印象上。在我们娱乐消遣的时候,危机早已悄然发生了——学校确实是象牙塔,学生很少能感觉到次贷危机、欧债危机给现实生活带来的影响,也很少能感觉到中国政府一次一次不得不购买美国政府外债的苦楚,在这里,仅以我对贝克《德国的欧洲》的理解,来发现世界离我们并不遥远。



贝克描述了这样一个场景,德国人或者说德国议会在欧债危机中投票决定要不要支援希腊——甚至可以说,德国人正在决定整个欧洲的命运。这不是简单的货币政策的决议,比如有一天,美国人投票决定该不该拯救世界或者拯救中国,一个民族决定了另一个民族的命运的时候——我都不禁想起侵华战争和印第安人。一群人理性地讨论如何处置另一群人,甚至觉得自己的决定权合情合理,这不仅是没有反思自己的权力哪里来,更是一种从“债权国”到“高等人”的意识转变。

德国如何获得对欧洲的决定权?美国如何获得对世界的决定权?欧元、美元,不仅仅是一种流通的货币,同时,它们也被当作等价物、储存起来。德国的金融风险正是依靠欧盟分散下来的,经济一体化还带来物价稳定等等利好——所以德国与欧盟的关系是双向的责任,而在获得足够利益之后德国人在考虑要不要退出欧盟,这种想法不仅是极度危险且不负责任的。同样的,美国的风险亦是依靠世界来承担,所有手握美元的国家都要承担美元的冲击。

这便是人性:我们在享受世界分工和经济全球化的利好时,我们赞美乃至鼓动全球化;而在世界发生动荡之时,我们又高高地筑起壁垒,举起民族主义的大旗。在这样的全球化下,经济强国拥有更多的话语权,权力的诞生和责任的逃避在举起民族主义的大旗时都被合理化了。德国人、美国人的“优越意识”、“良性霸权”代表的不过是强者最后的一点说辞,在货币、经济政策之下,泛化的联系和新的歧视也在酝酿着一场对人类集体的噩梦。

正是在这种人性驱动之下,我们当前的年轻人失去了梦想的权力,变得越来越物质了。中国年年的GDP下行的压力,就业率和我们看不到的失业率、但更重要的是职业和幸福感,等等这一系列的问题,其实都是全球风险带来的——强者将自己的风险转移给弱者,而后他们还要思考,我们是否去拯救他们。我想,身在其中的人类都在恐慌,而我们的危机感还太弱——或许轮到我们恐慌的时候,我们可能连最后一点可供恐慌的权力也都会丧失。



所以贝克大胆地提出,欧债危机并非债务危机,而是价值观的危机,它撕扯开欧洲所谓的“文明”的脆弱神经——排外主义、暴力冲突还有各种法西斯的观点不断滋生。回到我们中国今天的问题,《欢乐颂》体现的也并不是单纯的价值观念的转变,它还是时代轨迹,是中国和世界的一个缩影——而同样,中国的经济转型也绝不仅仅是经济问题,在经济压力之下,无所适从而不得不保护自己的人性,到底该去往何方?

很有趣的一点,搜狐文化中贝克提到为什么自己的理论会在中国流行时说道,“我认为,原因是多方面的。比如我坚决反对那种将西方现代模式作为他人校方榜样的看法。我提出的模式是反身现代化,它要求人们重新修订最基本的社会框架,比如人们应重新对家庭模式进行思考,因为在现代化的进程中,传统的家庭模式在逐渐解体。我认为,这样做有助于完善西方的思想体系,西方社会学应参考中国的经验,从而开创一个全新的发展空间。但我提出的兼顾他人利益的世界主义社会学理论似乎还难以被中国人接受。”

理论如果纯粹为资本和权力服务,理论只是意识形态的工具。小编希望我们在看到《欢乐颂》时,能够更深地看到,这个社会乃至世界,更为敏感脆弱的“文明”神经。



本文系属原创作品

作者:清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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