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史出版社强档推出2016年重点新书—— 天空下的麦菜岭

 

《天空下的麦菜岭》是一部散文随笔集,作者用优美的文笔记录了一位从乡村走向城市的女性其成长的历程与心灵轨迹。...

《天空下的麦菜岭》是一部散文随笔集,作者用优美的文笔记录了一位从乡村走向城市的女性其成长的历程与心灵轨迹。同时把麦菜岭置于苍穹之下,处处透露出对世事的悲悯情怀:无论记录乡村风物、乡土文明,还是打量那些游离于城乡之间的亲人、朋友和邻里们,都呈现出一种绵绵不绝的梦想、眷恋、苦痛、不平和迷惘。如歌者行吟一般,写下乡村在红尘岁月里固有的形态,写下世事或温婉或冰冷的印记,写下行走于路上不可磨灭的诸多影像,自然,也写下心灵的欢愉与疼痛。
中国文史出版社强档推出2016年重点新书

——天空下的麦菜岭
名家推荐

小说家、《青年文学》编辑陈集益推荐:
散文集《天空下的麦菜岭》记录着一个从乡村走向城市的女性其成长历程与心灵轨迹,朝颜通过对自身经验的呈现与剖析,以及对世事人心的洞察与刻画,不仅让我们洞见她自身所遭遇的“疼痛与幸福相伴的夹着甜蜜的苦难”,更写下了一个时代留存在她记忆中的鲜活形态,读来亲切、自然,时而忧伤、尖利,令人反思自己的生命。
著名散文家、江西省作协常务副主席江子推荐:
当现代女性的生命体验,和古老乡村的写作母题纠缠不休,就会形成一种糅合了疼痛、悲悯、幽暗和柔韧等丰富质地的文字。这是女作家朝颜乡村主题散文写作给我的大致印象。
责编全秋生推荐:
《天空下的麦菜岭》是一部带有浓烈乡土气息的散文随笔集,独特的视角、独特的经历、独特的行文风格,让读者很快就被作家笔下“麦菜岭”的迷人风光所吸引:在这里,人们生活艰辛 依然土里刨食,总想用一生的努力来摆脱贫穷落后,字里行间,瓜果菜蔬、农村物事随处可见,见证红尘岁月里的悲欢离合;父母兄弟、异乡朋友、远亲近邻形象个个栩栩如生,传递出一种绵绵不绝的理想、眷恋、苦痛、不平和迷惘,其情如泣,其音如诉,袅娜缠绵,不绝于耳。本人愿意郑重向广大读者朋友推荐,欢迎各界朋友关注并前来订购。

作者介绍

朝颜,本名钟秀华,女,江西瑞金人。鲁迅文学院第29届高研班学员。2009年开始文学创作,在《人民文学》《诗刊》《散文》《民族文学》《青年文学》《散文选刊》等期刊发表作品近百万字。获《民族文学》年度散文奖、《人民文学》杂志社游记征文大赛奖等多种奖项,有作品入选《当代新现实主义诗歌年选》《中国散文诗人》《世界华文诗歌荟萃》《南方散文》《散文江西》《江西山水入梦来》等多种选本。
邱华栋先生序
朝颜的情感地理与故乡书写
——《天空下的麦菜岭》代序
沈从文说过,战士要么战死沙场,要么返回故乡。他没有战死在沙场,于是,他一生都在书写着故乡湘西。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故乡,很多作家一生都在打量故乡,比如威廉·福克纳一生都在写他的家乡那“邮票那么大的地方”。不过,也有作家对故乡有着别样的解释,比如,日本作家川端康成说过:“在艺术家一生的旅行中,随时随地都可能找到故乡。”他的意思是故乡可能装在自己的心里,走到哪里,故乡就带到哪里。而在鲁迅看来,只有离开故乡,才能更好地打量故乡,书写故乡。

这是我在阅读朝颜散文集的时候的一点联想。朝颜的散文我过去读过一些,名字非常熟悉,她是当代一个很好的青年散文家。这一次,她来到鲁院学习,就读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开学的时候,一个文静雅气的姑娘走到我跟前,说,“邱老师,我是朝颜。”我这才对上号。

朝颜的散文带有女性细腻的风格,她这本书,就是对故土的细致入微的打量和书写,如同留影一样,将故乡——在这本书里叫作麦菜岭,描画、影印,叙说,铺陈。很多作家的创作题材和文学成就都与他(她)的自然起征点密切关联,如鲁迅的“鲁镇”、沈从文的“湘西”、莫言的“高密”、加西亚·马尔克斯的“马孔多小镇”,“麦菜岭”也成了朝颜散文写作的一个地理世界的代称。

对于朝颜来说,故土就像一张黑色的底片,永驻心田,抹之不去。无论你走向何方,过去多少时日,都难以解开宿命一般的原乡情结。可以说,朝颜从她的故乡麦菜岭出发,开始充满激情又小心翼翼地描摹生活的形影,捕捉土地的声音,探寻灵魂的纹理,用真诚、独立、自信又摇曳多姿的文字,对滋养过她生命和写作的麦菜岭进行感恩和答谢。天空下是广阔无垠的大地,而麦菜岭只是大地的一小部分,小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计。把麦菜岭置于苍穹之下,显得那么羸弱、羞涩和隐蔽,因此朝颜的散文处处透露出对世事的悲悯情怀,无论记录乡村风物、乡土文明,还是打量那些游离于城乡之间的亲人、朋友和邻里们,都呈现出一种绵绵不绝的梦想、眷恋、苦痛、不平和迷惘。一个没有情怀的作家是永远写不出好作品的,更别谈洞悉生命的秘密了。所以,她在《泥土捧出的慈悲》一文中说:“我们使出浑身解数离开了泥土,却用一生来怀念泥土。是的,世界上永远不缺乏这样接近于矛盾的守恒定律。经年以后,我不知道,是否还有一抔土,会温柔地,慈悲地,给予我们一个最后的归宿。”在她的笔下,读者能够品味出作家对现实境遇的担心和忧虑,更能体会到作家对现实生活充满脉脉温情。

散文随笔的写作,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见性情,不能空泛,陈腐,不能长篇大论地抒情和议论,而是有巧妙的角度,最好进入的开口比较小就好了。我觉得,散文只有贴近地面和人性,从细处着手,通过微观察耐心地去叙述那些琐碎庸常的事物,并把自己独特的个性、思想和感知贯彻始终,作家的精神世界才会大放异彩。

比如说,很多农村物事,那些番薯、芋头、花生、火笼、扇子、背带、瓦罐……这些看起来十分平常,甚至是有些粗俗的东西,在朝颜的笔下,显得那么亲切可摸。读这些文字,你永远找不到那种夹生的感觉,而是富有情趣,贴心贴身,看似随意,却相当娴熟,就在不知不觉中带你进入了她的心灵通道,这进一步彰显了作家丰富的生命体验和全新的观察能力。这些篇什,谁说不是朝颜“散文地理”中长出的郁郁葱葱的麦苗呢?我是很喜欢带有植物学、动物学以及博物学知识的散文的,不光看到作者的灵魂,我还看到了作者的学养。

朝颜主要作品《天空下的麦菜岭》的起笔,对故乡进行了质询与追问:“有很多年,我对这个地名百思不得其解。我们村庄种有各色各样的很多菜,被高高低低的山岭层层包裹,可是麦子呢,麦子在哪里?”诚如大多数人的祖先一样,为了躲避“天灾、人祸、战乱、排挤”,她的先辈也经历过一次次的迁徙。因此,从这一点来说,她的精神地理应该是记忆里的,是延续的某种被时间所虚化的基因。不是某个现实的地点,而是随着她走的。这就给她的写作带来了极大的自由度,更有向外伸展的空间。纵观她的散文创作,一事一物,一情一景,都不拘谨和限制,写起来十分从容,这恐怕是作家血脉里留存下来的独有的基因,生长环境和家族际遇暗中注定了写作者的个性气质。

文学创作是要有想象力,有语言天赋的。小说擅长写人物,而朝颜以散文的方式写人物,也给我们提供了另一种审美情趣。比如,朝颜的人物散文,有着别样的文学气象,高老头、守门人、屠夫、根头叔、银花、来狗、海红、荣、珠、兰、兄长……一个个人物栩栩如生,有的不亚于小说所刻画出来的人物形象。那种既写实又虚构,既以旁观者的身份去观察,又对笔下人物进行精神参与,收放自如,展示了作品的空间张力。虽然说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只是片段、章节,看似节制,支离,却是作家的匠心所在。她散文里的对话也拿捏得相当精准,很能够体现人物的性格命运。在她的《游荡的灵魂》中,刻画了三个人物:一个是两个孩子先后坠井而亡的荣,一个是被人玩弄为爱癫狂的珠,一个是没当成女兵始终想不通的兰,她们的悲惨命运通过情境造势和事件复原,呈现了一种富有质感的画面,读来令人唏嘘感叹,让读者体会到人物散文的独有魅力。

我想,“麦菜岭”这个地名,现在将和朝颜完美地联系在一起了。无论它是固有的,还是作家虚构出来的,都可能作为朝颜往后写作所绕不开的情感高地和精神空地,这或许是她的一种宿命和抵达,因此,她说:“当我在写作中回到滋养我生命的村庄麦菜岭,那些童年的苦难,那些草木和动物,那些被清风灌醉的夜晚,那些无数次进入梦境的月光,一次次地奔涌而出。”

我问她,你怎么起笔名叫朝颜的?是什么意思?她告诉我,朝颜,不是早晨的容颜,其实是一种花,别名就叫牵牛花,是一年或多年生草本缠绕植物,因为其花状如喇叭,有些地方也称它作喇叭花,分布于大江南北广大地区,同样年年岁岁出现在麦菜岭的溪流旁,田塍边,山冈上。它是谦虚的,柔弱的,骨子里却是坚韧的,表现出对未来的深情向往和默默攀升。啊,原来,朝颜就是牵牛花、喇叭花,我们常常看见的,在春天的大地,夏天的大地,到处都是的自然随性的花朵。

我觉得这大概也是作家朝颜的个性特征:“矜持的内里,是藏得很深的自卑,深怕一不小心便露出怯来。露怯于我是很要命的一件事,因此,我宁愿沉默。因为写作与喧哗热闹无关。”

“素罗笠顶碧罗檐,脱卸蓝裳着茜衫。望见竹篱心独喜,翩然飞上翠琼簪。”(宋•杨万里《牵牛花》)读这本书,请走进天空下的麦菜岭,去看朝颜吧。因为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很多朵自己的牵牛花,开放在自己心灵的故乡大地上。

——邱华栋,当代著名作家,实力派小说家,

现任中国作家协会鲁迅文学院常务副院长

段落摘选

天空的颜色有点灰。我蹲在南墙的柴垛边,一个人低低地抽泣。四周寂静得让人害怕,只有屋檐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嘲弄我。我找不到母亲,她也许下田了;我找不到哥哥,他也许上学了;我从不找父亲,因为他压根就不大着家。我只是一不小心睡了一觉,就好像被整个世界给遗弃了。

而父亲偏偏在这个时候像一位侠客从天而降,他的自行车铃铛声自屋后的坡坎上丁零零地滚落下来,我潜伏着的委屈突然被无限放大,于是瞬间加大了哭泣的分贝。父亲骗腿从自行车上跳下,却怎么也哄不好我,只得将我抱上车后座:“我带你出去走走吧。”一路上,父亲慢慢地骑,柔声细语地抚慰,最后将我带到联系工作的地点,把主人家捧出的饼果喂进我嘴里。

那年我四岁,记忆中那是我第一次独自享用父亲的自行车,享用他耐心的陪伴,享用他与往常判若两人的细心和温柔。
更多的时候,父亲骑着他的自行车早出晚归。回到家里,他像个威严的将军,总是牢牢地占据着饭桌的首席,对于我们兄妹的吵闹,只要他大喝一声,我们立即吓得噤若寒蝉。在20世纪80年代,整个麦菜岭,父亲是唯一拥有自行车的男人,也是唯一吃着公社饭的人。彼时没有电视,电影放映员炙手可热,享受着上请下迎、前呼后拥的至高待遇。那辆凤凰牌载重自行车,像一匹血气方刚的儿马,驮着父亲满世界地跑。无论父亲的铃铛声在哪个村庄响起,人们都无一例外地要发出高声的欢呼。自然,他的威仪显得理所应当......

——《父亲·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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