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大赛】何喜东:我有一个梦想

 

【文学大赛】何喜东:我有一个梦想...



作者

何喜东


我有一个梦,用石油大写而成,深深种在岩心,让黑夜的石头妊娠。

——题记



1
1986年,那一年我出生了。我像一颗种子种下,像一朵油花开花。

早在我年出生的20年前,有一位叫马丁路德金的先生遇刺倒下了,但是有一句叫“我有一个梦想”的话却真正地站了起来。

在我刚刚度过五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我高烧不退被送进医院。在医院醒来后,父亲举起温热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庞,嘴角挂着冰霜。我闻到有一股特殊的气味冲击着我的鼻腔,那是从盖在我身上的道道服上散发出的浓郁气味。母亲说,父亲在风雪荒山夜,奔走了几十里,赶回来给我输血。从此父亲指间和工衣上的油香,袅袅地飘逸在儿时记忆里。

小学暑期,父亲把我带到了他山中的井队,车子从盘旋的公路向上冲刺,忽然在高高的山梁上,突兀的出现了一匹棕色的马,耳朵一会向前一回贴紧后背,偶尔俏皮的抖动,随着长长的尾巴有力地甩动两下。父亲给我说,马的一生极其艰辛,除了劳作没有完整的睡时,不到最后时刻,马不会将尊贵的身体匐倒在地。

车再向深处颠簸,车路两旁的山梁上出现了另一种“马”,这些“马”三两相伴,五六集中,形态相同,色彩一致,如同孪生兄弟。这些马的头是鲜亮鲜亮的黄,身躯是火红火红的红,四肢是洁静蓝天的蓝,这些马生龙活虎的神奇,一上一下地起伏马头,仿佛你追我赶,呈现着万马奔驰的姿态。那些三色马像坚守的卫士,不知疲倦的俯仰起伏,不知疲倦的奔跑着。这些马有一个我后来让我耳熟能详的名字叫——抽油机。

我和父亲被载到荒凉掩映的井场。我平生第一次接近了流淌的石油,嗅到了最真实的油味的芬芳。


2
1996年,我生命之花开的浓烈,在阳光最饱满的季节绽放,如奔驰、跳跃、飞翔着的生命精灵。

我的成长见证了马岭川从荒无人烟到繁华鼎盛的历程。那里是孩子们的天堂,下河捕鱼、上树捉蝉;下坑抓泥鳅、上山烧土豆,马岭川留下了我最天真无邪的欢声笑语。

我第一次跟随父亲去看将军楼,白砖青瓦,古朴大方。春天的将军楼前,空气清醒,阳光明亮,白樱花、紫玉兰正值盛开。黄昏时下了一场雨,摸着梧树桐粗大的枝干,一路走下去,转弯穿过走廊,坐在将军楼前面的石子路上,看樱花开出满树重重叠叠的粉白花朵,如云霞蔓延。微风中嗅到清风带来的樱花香,时有时无,时轻时淡,像有人低声细语。

我第一次跟着父亲看那棵树,最强烈的感觉就是——那简直就是个活雕塑。那是油田罕见的一棵古树。树古朴而苍劲,粗壮的树杆需三人才能合抱,数米高的古树主杆,显得苍劲。硕大的树冠,招来了各种鸟类在上面栖息,苍老的皮肤布满全身,裸露的树根就像一只巨手牢牢的抓紧大地。我望着郁郁葱葱的古树,想象着这老树的年轮里刻着这个油田的变迁,这颗老树的年轮里流动着这个油田的血液。

父亲给我一次次讲起翻卷着风云际会的沧桑旧事,那是一次次难忘的石油会战。父辈艰苦创业的历程,决定一个石油子弟为油拼搏,用啼血的心深情地唱歌。


3
2006年,我们举家搬迁到西安石油基地,父亲激动的心情洋溢言表。从一个小县城到长安古城,这一直是父亲的梦。

西安就是一个火柴盒,方方正正,有棱有角,每一边都有一个客运站,城西城东城南城北。我每次休假回西安的家都从北站下车,每次上班去定边大山里的家都从北站上车,每次坐同一趟车走同一条路,翻山越岭,十个小时。

休假回到西安的家,母亲就开始忙碌,该洗的洗,该擦的擦,该买的买,洗了又洗,擦了又擦,买了又买,一家人团聚,欢声笑语,蒸、炸、煎、炒,母亲说这样的家才像个家。

上班去到陕北的家,第一年上班带的是各种零食,第二年上班带来的是时尚衣服,第三年上班时带的是一包向日葵的种子,我要把在小站的主干道上洒满向日葵种子,等夏天花开满园,把那个家装扮的生机盎然。我不知何时渐渐爱上了石油深处的这个家。

家是什么?

父亲说:“哪儿需要我们,就在哪儿住下,一个个帐篷,是我们流动的家;换一次工地,就搬一次家,带走的是荒凉,留下的是繁华。”母亲说:“家是干打垒、土坯房、筒子楼、多层楼,有我们父子俩的地方就是家。”

我说:“有梦的地方就叫家。”


4
2016年,我已经在这个大油田工作了六年。

我在油罐车轰轰隆隆扬起的尘土中来到油田,从此足迹踏遍了大这里的沟沟壑壑,我到过安塞油田起步的塞一井,到过姬塬油田发迹的黄9井。我喜欢上了羊杂碎,喜欢上了小米粥,喜欢上了剁荞面,喜欢上了洋芋叉叉。

陕北的荞麦开起花来,浩浩荡荡整梁整梁蔓延,像一坡粉红色云彩,粉嫩嫩地花香喷喷的传出去一两里路。所以至今在我的记忆里,陕北的荞麦花远远比普罗旺斯的薰衣草更有魅力!陕北的云像吸饱水的海绵,贴着山顶冒出来,低的举着杆子捅一下就能下出雨来。云拉上宽幅的绵帘子,把太阳挡在背后。暮色下的古长城墙,随着山势蜿蜒起伏,烽火台轮廓依稀可辨。萧萧的古风在这里没有悲喜,或许也像我一样油然生出一种孤境。

一轮明月悬挂在山顶,照的荒野浮光跃银。有一瞬间油区的灯光忽然亮起,如银河落九天一样的星光奇景在远方起伏的原野出现,同天河的繁星一样闪亮繁密。现在是凌晨十二点,敲击键盘的声音格外有穿透力,荒原的锋利这会也变得柔和美丽。

这一刻,我的青春年华,我的欢声笑语,我的誓言哭泣,如同一幕幕黑白电影,慢慢变得清晰。成长在左,梦想在右,有个梦一直站立在我的生命里。

大而强的长庆梦——它属于和我一样的每一个长庆人,它在巍巍的高山,在冰雪的寒峭;它伴随着成长主旋律,回荡着石油交响曲。
作者简介:



何喜东:男,28岁,中国石油作家协会会员。自2010年开始,先后在《地火》、《石油文学》、《陕西工人报》、《中国石油报》、《长庆文学》、《长庆石油报》发表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20万余字。小说《我们的爱情》(25000字)获第六届中国石油职工艺术节文学大赛一等奖;散文《白鸽》获2013年度中国石油新闻奖一等奖、陕西新闻作者协会企业报分会副刊散文类二等奖、甘肃新闻奖三等奖;小说《人在陕北》(15000字)获 “中国梦•长庆情”文学创作征文一等奖等。现供职于长庆油田水电厂。
来源:长庆采气二厂“长庆小天杯”文学征文大赛

作者:何喜东

向图片拍摄者和制作者致敬!

责编:德瓦君   的确梁

编审:老鹰-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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