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保姆摄影师的一生坚守

孤独保姆摄影师的一生坚守，她给我们留下的只有她的摄影作品，让人惊叹的摄影作品。...

薇薇安，梅耶 的巨量摄影作品被发现 从2010年年末到2011年年初美国摄影界最火的话题，同时也是任何一个关心摄影，尤其是关心纪实摄影的人们不能不知道的话题就是：芝加哥的保姆 薇薇安，梅耶.   （Vivian Maier）和她的巨量摄影作品是如何被发现的？ 2007年年末以来，平时喜欢淘淘旧物件的地产经纪人约翰.马罗夫为写一本介绍当地公园的小册子找旧相片时，在一家旧家具拍卖场花了400美元买了一箱老照片和就底片。据说那是一个民用仓库收不到租金而拿出来抵卖的许多旧家具及杂碎物件的一部分。 马罗夫没有找到他想要的相片。不会摄影的他刚开始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批底片和照片。但是当他有时间仔细整理这批底片和照片时，发现它们的主人叫薇薇安，梅耶. 慢慢地马罗夫也喜欢上了摄影，并且有意思地在跳蚤市场收集薇薇安，梅耶的照片，底片和胶卷。   马罗夫哥哥的朋友罗恩，斯莱特里. 一直在收集旧照片。斯莱特里在2007年同一次拍卖会时也买下了一批薇薇安，梅耶的胶卷。他也曾在2008年7月将薇薇安，梅耶的照片贴到自己的博客网站上。那时候没有人知道薇薇安，梅耶是谁。生活窘迫的斯莱特里没有医疗保险，为了支付医疗费他将收集的薇薇安，梅耶的大部分胶卷以一美元一卷的价格，共1000卷卖给了马罗夫，除此以外马罗夫还从他那里买到几千张底片和300多张照片。   马罗夫一共收集了10万多张薇薇安.梅耶的底片，2000多卷还没有冲洗出来的胶卷，3000张照片和许多8毫米影片。时间跨度大约是20世纪50年代到90年。 另一位，杰夫，戈尔茨坦。也收集到大量薇薇安，梅耶的照片。杰夫，戈尔斯坦是祖传第四代出橱柜木匠。大学主修艺术。毕业后和芝加哥艺术圈联系密切。从跳蚤市场听说马罗夫收集薇薇安，梅耶的照片事情之后，戈尔茨坦也加入了收集的行列。他先从斯莱特里手里买下57张照片，并了解到2007年拍卖时有位叫兰迪，普诺也买下了另外一批薇薇安，梅耶的照片和底片。功夫不负有心人。戈尔茨坦最后找到普诺并买下了那些照片和底片。目前戈尔茨坦收集了1.2万张底片，700张照片。20个影片和许多反转片。时间跨度是20世纪50年代到70年。 就是这样，薇薇安，梅耶的摄影作品开始慢慢浮出水面。其规模，其质量，其时间跨度令人震撼！           薇薇安，梅耶的生平故事碎片 那么，薇薇安，梅耶又是谁呢？ 有过什么样的人生？她是哪里学的摄影？为什么拍了一辈子的相片又不去冲洗出来看？为什么没有冲洗出来还仍在不停的拍摄？ 2009年4月的一天，马罗夫在其中一个盒子里找到一个冲胶卷的信封，上面用铅笔草写着：Vivian Maier。 马罗夫赶紧再次在网上查找，惊奇地发现 薇薇安，梅耶的名字出现在芝加哥论坛报的卜告栏里。是前几天刚刚过世的。发卜告的是约翰，莱恩和马修。他们留下来的地址和电话都是不准确，马罗夫试图通过芝加哥论坛报和他们联系也没有结果。线索断了。   2009年5月18日马罗夫专门建立一个薇薇安梅耶博客，并逐步开始贴薇薇安的作品。2009年10月9日马罗夫在照片分享网站Flickr.com 贴了一个专题“我该如何处理这批照片”，反应很热烈。马罗夫也得到许多热心的建议，这些都增加了他整理出这批照片的动力。  马罗夫随后在另一个盒子底部发现一位于高地公园地区的地址，上面的名字是俄夫仁.根斯堡（Avron Gensburg)，仔细调查之后马罗夫发现俄夫仁.根斯堡的确住在这个地址。而且他的三个儿子的名字是约翰,莱恩和马修，正是在芝加哥论坛报发卜告的三位。就这样，从根斯堡家开始，马罗夫总算找到了一些了解薇薇安.梅耶的人。       五十多年前，1956年薇薇安应征根斯堡家登载报纸上找保姆的广告，到他们家照顾他家三个儿子，这一做就是十六七年，一直到1972年孩子们长大成人，薇薇安.梅耶才离开根斯堡家。薇薇安不大愿意提起自己的过去，谁也不知她怎么回来芝加哥做保姆。但薇薇安很直爽，从不隐瞒自己的见解和观点，尤其喜欢对政治和电影发表评论。根斯堡他太太南希印象中薇薇安对做保姆兴趣不大，只是她不知道还可以做其它什么。根斯堡太太觉得薇薇安是很有品位有教养的女士，而且看上去像法国人。     尽管有浓重的法国口音，但薇薇安.梅耶并不是法国人。根据从根斯堡家找到的出生证，薇薇安.梅耶1926年2月1日出生于纽约，母亲是法国人玛丽亚.诺索.梅耶，父亲是奥地利人查尔斯.梅耶。薇薇安4岁时，父亲就不再和她们在一起了。原因也无从查起。在1930年的人口普查中薇薇安和她母亲的名字出现过，但那时户主名字是49岁的法国妇女珍妮.贝特朗。珍妮.贝特朗是小有名气并得过奖的人像摄影家。也认识纽约惠特尼博物馆的创立者格特鲁德.范德比尔特.惠特尼。但是没有人知道珍妮和薇薇安母女的故事。     薇薇安母女后来去了法国并在那里生活了很多时间，可以说薇薇安是在法国长大的。但是他们在法国生活在那里，有什么经历，薇薇安又怎么喜欢上摄影，目前还不清楚。从现在的资料，我们能知道的只是薇薇安于1951年4月16日只身从法国港口勒阿弗尔登上了去美国的轮船。10天后他抵达了美国纽约，那年薇薇安只有25岁。已经没有人知道 薇薇安在纽约的5年在做什么，只有马罗夫手上的一些纽约的照片显示薇薇安已经开始她的摄影生涯了。     从1956年年到1972年在根斯堡家做保姆的日子是薇薇安最安稳的17年，根斯堡夫妇尊重她，孩子们喜欢她。薇薇安将专门留给她用的厕所改成了暗房。“她不让我们进她的暗房”，俄夫仁.根斯堡先生回忆道，“尽管我们也没想过要进去”。从来没听说薇薇安约朋友见面，也没有男朋友。更不用说丈夫了。在薇薇安不用工作的日子里，她要么去看电影，要么就将自己锁在暗房里，但是最多的就是到处去拍照片了。脖子上吊着禄莱福莱相机成为薇薇安的经典形象。    1959年到1960年中有六个月时间薇薇安一个人去周游世界。尽管薇薇安不怎么聊起自己的家庭，根斯堡先生记得薇薇安继承了一小笔遗产，法国阿尔萨斯一个小农场的一部分。薇薇安兑现了属于她的那部分，并用这笔钱去了洛杉矶，马尼拉，曼谷，北京，埃及，意大利，法国，再回到纽约。如果她想好要去哪里，她就会去。根斯堡太太回忆道，你也完全不必去问具体她去哪里。当然你可以去问...可是，薇薇安是很注意自己隐私的人。    薇薇安也会给他们看她拍的根斯堡家孩子的照片，但从不会送他们这些相片。如果你喜欢哪一张相片，你就得花钱买。太太南希说，但是她相信薇薇安也不是原意靠照片牟利的人。就像画家不舍得买自己的话一样，薇薇安非常的喜欢自己的每一张照片。               薇薇安1972年离开根斯堡的家时带走了她的所有东西，却只字不提她去哪里做保姆。就是后来有时回根斯堡家看望她带大的孩子们时，也从来没有提及过她在那里工作。薇薇安的故事还不完整，但看来她一直在芝加哥的北岸地区做保姆。其中一家是著名电视主持人，制片人菲尔.丹纳休。丹纳休1974年将他的电视节目搬到芝加哥后就和自己的妻子分居并离婚。薇薇安在丹纳休照顾他的四个孩子不到一年。和根斯堡家 不同，这个家的孩子不怎么喜欢薇薇安。他们觉得她是古怪的法国人。常带他们去奇奇怪怪的地方，做的三明治很难吃。丹纳休当时12岁的儿子詹姆斯记得薇薇安经常在附近转悠拍照。一身装束有点像玛丽娅.川普（音乐之声的女主角）。丹纳休 也记的薇薇安经常在外拍照。但却不记得看见过相片。“有一次见到她在拍垃圾桶的里面，从来没有想到过她做的事有什么艺术价值。”丹纳休说。      1987年薇薇安到乌施斯金家做时，她随身带着30年的摄影积累。乌施斯金是芝加哥大学的教授，太太是教科书编辑。他们记得面试薇薇安时，她就清楚地表明：“我必须要告诉你们我可会带着我的一生来的，而我的一生就在一个个的盒子里”。乌施斯金告诉她说没问题，他们家有个大车库。可大大出乎我们的预料，薇薇安带来了200多个盒子。这些盒子放在车库里，在他们家做的一年里没有人碰过这些盒子。乌施斯金记得她对孩子们很好，但是对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了。太太卡伦感觉她不喜欢买贵重的东西，我想薇薇安将自己定位成穷人，并为此自豪。    从1989年到1993年，薇薇安在费德里科.贝利德家照顾他有残疾的女儿。对她的印象和以前的几家差不多，薇薇安对她女儿很好，她在地下室堆放了几百个盒子，她喜欢评论电影，对政治的话题也很有兴趣。    贝利德家之后，薇薇安还在橡树公园一家做过，最后搬到了西塞罗公寓。当根斯堡家的老二莱恩和弟弟马修在90年代后期又联系到薇薇安之后，他们执意将薇薇安安置在罗杰斯公园公寓很好的公寓内。莱恩说：“知道她在那里生活我们会比较安心”。他相信薇薇安由他们家出手帮助她之前，它是靠社安养老金生活。但薇薇安似乎也有许多其他收入。现在马罗夫有时会在薇薇安的盒子里发现一些股票单据，或还未兑现的财政部寄来的退税支票，有些都超过1000元。     根斯堡家人常为薇薇安担心。和以前一样她什么都不怕，薇薇安经常很晚还在芝加哥治安不太好的地区到处走，和高速桥下的无业游民聊天，还叫他们怎样去庇护所。     大约2008年圣诞节的时候，薇薇安在市区滑了一跤并伤到头部，被送进了急症室。莱恩说，我们以为她会彻底康复。根斯堡家人找到最好的医生。后来他们将薇薇安安置在罗杰斯公园的一个疗养院。以便他们下班可以去看她。一次莱恩兄弟和妈妈一起去看薇薇安说：你有没有带《纽约时报》给薇薇安？要不要带点咖啡冰淇淋给她？她最喜欢咖啡冰淇淋了。孩子们太了解薇薇安了。她是一个非常独特的人。但是她自己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独特。     薇薇安2009年4月20日在罗杰斯公园的疗养院中过世。孩子们将薇薇安的骨灰撒在他们小时候薇薇安常带他们去采野草莓，共同度过许多快乐时光的树林里。   这就是目前我们知道的薇薇安的一些故事。也许我们还有机会知道更多她的故事。但也许薇薇安.梅耶将永远是个谜。她给我们留下的只有她的摄影作品，让人惊叹的摄影作品。  根斯堡夫妇和他们的三个孩子。薇薇安，梅耶 曾和他们共同相处17年之久。建立了亲情的关系。   （部分文章转载《中国摄影》杂志2011年六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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