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赏出版联手《收获》杂志,严肃文学IP未来也有无限可能?

 

从行距到未来...





5月18日,《收获》“赞赏”IP平台战略合作发布会——暨“行距”APP正式上线发布会在上海作家协会召开,《收获》杂志主编程永新与“赞赏”IP平台首席运营官陈序共同宣布了行距”APP的上线,来自全国各地的知名作家、媒体人以及影视人齐聚一堂,共同见证了即将迎来60岁的《收获》正式跨出拥抱互联网的第一步。



《收获》杂志主编程永新表示,传统媒体在互联网时代的转型、突围已经是迫在眉睫,《收获》也一直在思考要如何变化,现在推出一款名为“行距”的手机应用客户端,希望它会改变传统文学期刊的投稿方式和选拔机制,推动华语原创文学的繁荣与壮大。

据了解,包括《收获》编辑部主任叶开、编辑走走等在内的多位《收获》编辑已经入驻“行距”,文学创作者在“行距”上创作作品,完成后只要在标签中输入“收获”,稿件就会自动提交《收获》编辑部初审。以《收获》杂志编辑部为核心力量的国内一流编辑,还将在“行距”APP上开展写作辅导等服务。

通过“行距”这个平台,《收获》杂志与赞赏出版可以创造无限可能性,从搭建在线写作的平台社区,改变现有的作家、编辑、读者的沟通方式和体制,给作家新生力量提供更多的上升通道,从中延伸出在线写作教育的可能性。不仅如此,程永新还说道,《收获》杂志希望通过“互联网+”的方式,建立剧本工厂,提升优秀文学作品的影响力、传播力及IP价值。

随后,“赞赏”IP平台首席内容官黄一琨发言谈到,区块链技术是“行距”最核心的地方,区块链技术是一种去中心、多中心的交易体系,主要在互联网金融领域有很多的应用,赞赏是国内乃至全球第一个将其运用的内容产业当中的。黄一琨也用80后作家张忌的最新长篇《出家》举例,用户在阅读这篇小说时,读一章、甚至读一个字都会有记录,并且用户为读一个字、一章付多少费,作家完全可以自行定义。赞赏出版通过对前沿技术的运用,最大程度地解决盗版和支付的问题,并且通过对IP价值的重新定义,把真正传统文学的价值、尊严和对更大、更广泛读者和用户的价值和体验挖掘出来。

在现如今,IP的价值被网文、游戏、舆论行业所绑架,而严肃文学的IP价值其实被忽略了,实在上在西方发达国家的IP源头当中,严肃文学占据了一个主要的部分。或许,《收获》杂志拥抱赞赏出版,可以将严肃文学产业上下游打通,让浮躁的IP市场能够看到严肃文学的力量。

附:河南省作协副主席李洱、《萌芽》杂志社长孙甘露、浙江省作协主席,茅奖获得者麦家、青年导演路内、华录百纳副总陈佳勇在发布会上的发言



李洱:各位下午好,感谢《收获》的邀请。其实我在前段时间北京师范大学搞过一个活动,在那个会议上回忆过和《收获》的关系。当时是我跟格非两个人把格非的小说《迷舟》手稿送到《收获》杂志社的,我们在陕西南路还打了一架,因为格非高度焦虑,后来也是格非把我的小说转给《收获》的,所以我和《收获》的关系很密切,我是《收获》的作者,我是吃《收获》的奶长大的。

我记得第一次见程永新的时候,他坐在桌子一角,问我们你们知道马原吗?我们就说知道马原。后来改小说的时候,我在上海改稿子,能够得到《收获》的通知书,小说需要改,这简直是上帝的福音,改了很多遍。我去年在莫言把手稿捐给文学馆的时候,我也回忆了跟《收获》的交往,我说现在作家手里有底稿的基本上都是《收获》的作者,因为《收获》把稿子刊载用完之后,会把原稿还给作者,稿子上面可以看到编辑的修改。昨天我还跟程老师说,这里面最多加了一句话,“过了一会”,程老师告诉我要注意叙事结构,我也注意到有问题了。当时格非的稿子在小说里面有一句话:“他说打了一枪,一个人打掉一只睾丸,剩下了一只睾丸。”当时李小林老师写了一句特别调皮的话,我们都知道一个人只有两个睾丸,打掉一只只剩下一只,后面只剩下一只去掉,后来格非写得很简洁,我估计和这个睾丸有关。

我现在看好和“行距”的合作,我唯一有点惆怅的就是以后估计很难看到编辑在作家的稿子上修改的痕迹了,我认为这个痕迹非常重要,但是这个没有办法,这是与时俱进的。事实上我参加这个活动我是有纠结的,因为我一直觉得《收获》是中国唯一一个有底气、不改变风格的刊物,不与时俱进的刊物,就成了“国宝”级刊物,不需要改,但是既然要改,现在和“赞赏”合作,我对这个前景非常乐观。

现在不同领域都说到“IP”这个词,我老婆也天天讨论这个IP,因为她是做音乐剧的,我才知道IP的版权费用很高,所以我祝愿《收获》和“赞赏”合作取得成功,其中很多知识产权相关的法律问题,你们最好请律师帮你们好好看看,我祝愿你们合作愉快,谢谢。

孙甘露:尊敬的麦家先生,虽然我是作为《萌芽》社长被邀请的。但我也是上海作协分管杂志工作的。跟大家汇报一下,《萌芽》在前些时候跟韩寒做了一个合作,他今年是赞助了第十九届《萌芽》新概念作文大赛,以这样的合作方式,初衷跟我们《收获》作协老大哥刊物的愿望和诉求是有相近的地方。在传统的文学期刊面临的目前的大环境下,怎么样继续发展甚至说得严峻一点,怎么样谋得一个更好的生存,实际上各位都是行业人士,大家都知道。

去年和前年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的统计,传统纸媒以报纸、杂志和书这样的阶梯渐渐地面临非常严峻的挑战,收益和出版的比例受到互联网出版很大的冲击,但是也有乐观的地方,据我们了解新型的互联网出版,总量的80%多实际上是游戏,总体占的比例跟传统出版结构不太一样。我们是做传统出版的出版者、编辑、写作者、杂志,但是严峻的现实肯定是不容忽视的,所以我们在想《萌芽》是一个老牌杂志,我们7月份创刊60周年,1956年7月。因为要准备60周年纪念刊,我把以前的杂志翻出来看了一下,在1981年复刊号上,巴老就是《收获》的创办人写了一篇复刊词,所以我决定在我们的60周年的时候,把巴老的文章重新登一下。

在座各位都很清楚,文学是一个依赖文学历史的行当,但是文学对每代人来说都是一个新天地。如果说还像传统那样,用纸质写作,大家现在都用电脑写作了,前些年有一本书《植物的记忆和藏书乐》。因为以前写在纸上的东西本质上是植物的记忆,最早是矿物的记忆,刻在石头上,现在已经进入了电子记忆时代,将来所有文明的产物、文字都是用电子媒介传播,这是一个根本性的方向。这是一个非常令人鼓舞的方式,一开始我不了解,我看程永新在网上接受了采访,我进来第一件事情用手机把二维码扫了一下,但是我的手机比较差,说现在只有苹果手机可以下载“行距”APP,安卓版的“行距”APP还没有推出,我就耐心等待一下吧,据说华为现在已经超过苹果了。

我以前有一个想法,各种APP很多,像传统印刷书籍有很多一样,这个东西通过手机下载了10个、50个,从单位时间来讲我们每天用它的时间很少,在这个背景怎么样把它变得更好,怎么样跟线下合作,因为我们的生存靠着杂志出版,关系怎么样我不是很清楚。从《萌芽》跟“一个”合作的过程中我了解到,它这个平台是一个粉丝关注量非常大的平台,我以前不是很注意,这次因为合作我详细看了一下,后面写作作者比较年轻,当然也有很多非常有成就的作家,但是里面很多是比较新的写作的方式,这个东西跟传统的纸质媒体究竟怎么融合?怎么互相发挥作用?我也是一直在跟“一个”的小饭、韩寒做很深入的沟通,因为这个东西实际上不仅是做传统纸媒来说,实际上对新媒体来说也是一个新的东西,而且它瞬息万变,未来前景怎么样空间很大,但是也有很多很值得研究、探讨的地方。《收获》这一步迈得比《萌芽》和“一个”的合作更大,更具体,当然我们也是要向老大哥学习,争取紧跟脚步,将来跟新媒体的合作更深入。



麦家:大家下午好。占着我浪得虚名的份儿,我的长篇《刀尖》在《收获》分两期刊发,这个小说写得差,所以我觉得对不起《收获》,也可以说《收获》让我出了丑,于是我的下一部作品可能真的还要给《收获》与“行距”。不过所有这些东西口头约定不作数。

言归正传。《收获》重新出发了,据我个人来说是一个期待,刚刚李洱对《收获》的重新出发表示了惆怅和质疑,我个人一点不质疑,我觉得《收获》是一个“豪门”,要不要重新出发不是问题,看《收获》要过去还是要未来,如果你要过去,可以不重新出发,如果你想拥抱未来,我觉得你必须要重新出发。就是要与时俱进,不能再端着以前的那种套路,端着以前的套路可以装酷,也是很帅的,但是这种帅是一个框架,会和很多未来读者增加了“行距”。今天《收获》选择和“赞赏”一起合作,而且在互联网的平台上发力,这个选择肯定是对的,前途无量。但是怎么合作?合作的内容是什么?合作的方式是什么?我觉得有待探讨,好好地探讨一下。

我个人觉得像“行距”这个名字我提出质疑,我觉得“获赏”非常好,你其实就要让一个作品“获赏”既切题又响亮,“获赏”传播起来马上可以解释,这是一个《收获》的平台,《收获》的新生胎,很容易传播,因为这个名字本身是有内容的。

还有投稿的概念一定不要提,我们要建一个投稿平台,不能这么说。这样说我觉得是把这个东西本身简单化了,也是让人家冷漠掉,互联网时代了,任何地方都可以投稿。我觉得“经纪”这个概念很好,经纪一个作家,经纪一个作品,一定意义上《收获》也是有经纪作家、作品的实力。怎么做要好好想想。谢谢大家。

路内:我汇报一下,确实在筹备电影。跟《收获》也有极大的关系,我的“追随三部曲”都发在《收获》的,这部电影是三部曲的番外短篇小说集改编的叫《17岁的轻骑兵》,部分篇目发在《萌芽》和《鲤》上面,我现在做编剧和导演。有说法说我转型,不是,我其实又多了一个身份,这个身份跟《收获》也很像,说《收获》转型我也不信,以前我出去介绍《收获》的编辑,比如走走,我就说这是资深文学编辑,现在可以说是创业者了,这是很好的事情。

投稿平台上这个问题在七八年前就聊过,还是要用互联网的资源,但是其实那个时候这种资源很成熟,那个时候手机端的问题基本上没有解决,也没有那么多资金,现在资金来了我们也都能拍电影了。

我觉得这种在线投稿教育方式其实很有意思,它应该在《收获》的高大上和严肃性,在“剧本工厂”问题上我有一个小小的看法,其实很多问题是人的问题,首先一个团队如果你是一个编辑团队,做类似工作中间跟我个人一样也是有一个能力上的差距,挑战这个能力差距化我建议类似于制片人的角色,把版权能够转化成剧本,因为剧本工厂就不是一个版权中介结构,因为制片人会对整个电影市场,运作有一个更好的判断,能有这样的判断把它转化成更有价值的剧本,然后直接和影视公司对接的话,我觉得会很好。我能做的最近跟北京的合作电影公司有打交道,反正每认识一家电影公司我都会把《收获》现在的情况给电影公司看一下,让他们知道一下现在能有一个新的地方至少能看一些不同于以往的内容,他们也是没有头绪的,目前我能做的仅此而已,做一些宣传一下,也希望有一天来程老师这里买版权,谢谢。

陈佳勇:非常感谢来参加《收获》的活动,首先我是《收获》的读者,最近十年来一直保持着主动自己购买杂志的习惯。大院675号经常来,但是一直往二楼跑,因为我们是《萌芽》的子弟,表个态,我们永远是《萌芽》的亲人,三楼一直没有去过,今天参加这个活动跟个人情感没有关系,更多是出于我们自己的职业身份,这样的活动《收获》跟“行距”的推出一定有它的商业价值。

华录百纳2002年成立,控制人是国资委旗下的中国华录集团,2012年华录百纳上市,最早是以电视剧起家,到目前为止一直保持年均生产350集的量,现在将近4000多集,2012年公司上市以后,总股本在7亿左右,市值在160亿左右,在股灾发生之前400亿,位居中国大概在第三、第四名的状况。

目前电影做的相对少一些,一般只投资在3--5部,包括之前的《痞子英雄》。综艺栏目我们保证每年在一线卫视5--6档节目,包括东方卫视《女神的新衣》、北京卫视《最美和声》、湖南卫视的《旋风孝子》部分营销业务,同时在北京卫视的晚间时段也推出了西甲联赛的直播,这是我们在体育业务板块的工作。我具体负责公司电影、电视剧业务,《收获》始终是在我们选择影视剧项目的非常重要的渠道。

刊登在《收获》上薛舒老师的非虚构《远去的人》目前我们也在剧本的筹划阶段,也在积极推进。因为里面薛舒老师讲到阿尔茨海默症的写实的故事非常有触动性,去年华录百纳出品的一部电视剧叫《黑老头》,就是讲阿尔茨海默症这样的作品,包括滕肖澜长篇《双生花》是2012年在《收获》杂志刊登的,我们也在积极做剧本开拓。

影视的行当经过近几十年的发展,中国所有媒体形态和文化产品形态里面最市场化的一个行当,但是可能大家会有一些误解,总是觉得影视行当风险更大,文学作品包括作家如何跟他们对接,这里面需要一个桥梁,我相信以我们的专业的精神和专业态度,一定会打造一个更好的机制,我们在艺术创作上非常尊重艺术家包括作者、编剧、导演和演员的创作,当然作为一个公司运营者我们也必须考虑整个市场的评价和资本的压力,所以对一个企业而言,我们更关心的是这些项目是否有一定市场价值,在艺术创造上我们从来不会刻意干涉。这就是为什么华录百纳十几年的发展产生了一大批精品,比如古装剧我们有《汉武大帝》、《贞观之治》《红楼梦》。现实都市题材六六最早的作品《双面胶》、《王贵与安娜》。我们确实看重出版机构和专业出版人、专业编辑对整个影视行当最后泛文化的有一个促进。

我们最近拍一个《深夜食堂》,是根据日本动画改变,我们直接从日本小学馆购买了这个版权,整个合同非常规范。跟大家稍微披露一下条款,可能对程永新老师将来做这样的产品可能有意义。日本人购买版权合同非常琐碎和繁琐,它除了一个版权的购买价格,跟作者有一个切分,作为一个文化代理经纪,同时对于文学作品改编成影视剧之后,除了版权费之外还要收产生的收益,就是一个影视作品版权销售收益还可以分享到一定比例,这个比例在可控范围内,在这里代表公司表一个态,如何在合适的时候,针对合适的项目,我们愿意跟《收获》合作,我相信这对于扩大文学作品的传播力或是文化产品的销路对市场价值是有意义的。

公司做海外销售的时候也有很多收获。华录百纳是中国所有影视公司做海外销售做的最好的,我们甚至把我们的新版《红楼梦》卖到哈萨克斯坦这样的国家,甚至有一些中国当代都市题材的作品,我们可以保证中国大陆播出跟在海外包括东南亚、新加坡、马来西亚可以同步播出,同时我们在美国优图(音)我们都有很好的合作。还有很多作品正在积极拓展南美市场,迟早有一天是一个全球的同步化的对接的机制,当然归根到底事在人为,影视公司有水分在,有不靠谱的人在,但是这个行业发展到今天有一些坚守的人孜孜不倦的耕耘着。我们需要的是整个产业上下游打通,同时我们也迫切需要发现优秀作品,真正有价值观真正能反映当代中国,或是反映整个当代中国人生活变迁的作品,我觉得是我们一块共同打造这个事情,表个态,愿意跟《收获》有这样的收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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