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苑诗情】赵凯《幸福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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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年味

赵 凯

一

有种味道    没有色彩

种在心里却是那么幸福

那是春天就长起来的触角

在阳光里

渐渐成了回家的脚步

春天的花朵

有时   我们并尝不到那些甜蜜

回家   母亲的微笑

却那么的灿烂

就开在母亲的眉心

二

回家   这段路并不长

有时说到就到了

就是下不了这个决心

生活总找一些理由    把这些路

放到一年的最后    让母亲一次次催促

时间就像日历上的每一张纸

被一页页撕去的时候

母亲老了   那些能见证岁月的皱纹

像一节节鞭子     抽在我身上

却疼在我心里

三

在远的路

都渴望回到那个温暖的家

年关了

母亲不时在村口张望    思念

折成回家的路

和一张启程的车票

回家   我们总大包小包地揽着

千方百计给母亲带去一些幸福

可是    母亲的视线

量的   却是孙子的身高里

和未来的祝福

四

回家了    一堆温暖的火

烤熟这个冬天

腊肉   糍粑   灰豆腐

包海椒   干豆腐    糯米汤圆

这些熟悉的词语

都摆在了桌子上

母亲不停地唠叨

筷子  铁瓢   铲子

在火铺上舞蹈    像清点儿女一样

一遍遍地叫着那些幸福的名字

 



秋天的情绪

不知什么时候   苞谷杆在梦里被折断

轻微的骨痛  叫醒我

早晨五点   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

也许就是这几刻钟   又会让你睡去

睡到天亮   睡到中午或更远的地方

或者干脆就不醒来

每天都可以这样

但每天都可以被一种声音叫醒

梦的情节  迷迷糊糊地躺在老家

到想要的时候  才把她贴上标签

放回故里

谷垛就依在那个田坎

被割的伤   开始化脓

有一两颗被忽略的谷穗   开始发芽

也许她们就是明年的种子  或者收成

被割的稻桩  或腐烂或芜自发芽

假装不懂这个天空的情绪

开出细小的花   偷偷怀孕

梦    成遗弃的败子

粮仓已经打开  母亲站在收割的路上

被一场雨堵住  八月瓜挂在树丫

掏心的鸟   啄开尘封的岁月

受伤的情节  在这个秋天

慢慢睁开眼晴



开在秋天的花朵

散步  也就生命在路上随便走走

时间是早晨  空气的颜色还有点夜的味道

石头整整齐齐地躺在泥土里   沒有了棱角

只听到破碎的声音   在回家的路上

悄悄地说给这个秋天

也就在这个早晨   有些花开了

寻路的花香    袭击我衣不幣体的爰情

花茎站在草丛里  春梦一夜暴发

满树的花蕾   让这个城市受孕

也让灵魂受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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