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勇:桂林米粉是我一肚子的乡愁

 

“我回桂林时,早餐去找米粉吃,中午吃米粉,夜晚吃米粉,消夜又跑出去吃,一天吃三四次!”...

他是台湾当代著名作家

也是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之子

他更是土生土长的广西桂林人

他的一生辗转流离

太厚重的乡愁

只好拌进一碗碗的桂林米粉里


一位孤独的大文人

“树犹如此,人何以堪”


白先勇先生是前国民党将军白崇禧的第五个儿子,1937年7月11日出生于桂林。那是“七七卢沟桥事变”之后,抗日烽火燃遍大江南北,中华民族苦难深重的岁月。白先勇的童年便是在这样的大时代背景下度过的。1944年,长沙大火后湘桂大撤退,白先勇跟随家人离开桂林辗转到了重庆。此后,他在南京、上海等地生活了几年,1949年后迁居台湾。此一去便是半个世纪。
懂得中国当代文学概况的人,一定会懂得白先勇在中国当代文学,特别是台湾当代文学中的地位。白先勇上中学时便喜欢文学,但五十年代的台湾,严重地重理轻文,父亲希望他成为水利专家,于是他便上了台湾成功大学水利专业。可是,白先勇对水利专业不感兴趣,脑海里常常映现着长辈和家人对他讲的那些有板有眼的故事。他梦想当一个作家,把这些故事演绎得更精彩。
1958年,白先勇21岁时,便在台湾的《文学杂志》上发表了他的第一篇短篇小说《金大奶奶》。《金大奶奶》发表后在台湾文学界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人们对白先勇的处女作很是推崇。在白先勇记忆里,总是在不断地搬家,从一所房子搬到另一所房子,在一所学校与同学们还没熟起来就转到另一所学校。幼年开始不断漂泊的生活,为他的文学奠定了“失落”与“悲怆”的底调。
一个土生土长的桂林娃

“我地理上生长的故乡在桂林”
而白先勇的文学作品,他的兴趣爱好,甚至语言和思维,都离不开桂林这块生他养他的山水宝地,离不开桂林人这个勤劳智慧的人群。白先勇的一生,有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情结:那便是对桂林故土的眷恋。在他笔下平凡的生活中,总有漂泊打下的乡愁烙印与浓郁厚重的历史感。
白先勇说:“很多人问过我——你的故乡到底在哪?我说,我地理上生长的故乡在桂林。”

白先勇发表了一系列怀旧题材的作品,他那脍灸人口的《玉卿嫂》、《花桥荣记》中,就有不少桂林人和事的影子。据白先勇说,他父亲白崇禧以前打仗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喊隔壁婶娘过来熬卤水做冒热米粉吃。白家四十年代末在南京、上海生活,还常常请人做桂林米粉吃,后来到了台北,很少能吃到桂林米粉,白先勇很是怀念这种特殊的地方风味。他的小说《花桥荣记》即以家乡桂林为背景,讲述一群流落台北的广西人的思乡之情。故事中多处写到桂林米粉,给人暖暖回味的感觉。从一口米粉,品尝了人间的酸甜苦辣。

白先勇在他的小说中,还运用了许多桂林方言来回味街坊邻里间的往事,例如“蚂拐车”、“鸡猫鬼叫”等等,桂林方言在他的怀旧小说中灵活而恰到好处的运用,使作品增添了一层独特的色彩。这些片段,字里行间透射出作者掩饰不住的思乡怀旧之情。
白先勇虽然在桂林只生活了7年,12岁时就去了台湾,25岁去了美国,一口桂林话却说得十分正宗。白先勇1944年离开桂林后,无论到重庆,还是在南京、上海、台北,家里人都说的是桂林话。连家里的佣人,也都是桂林人。那种奇妙的桂林话韵味,在白先勇骨子里生了根。把“鞋”子说成“hai”子,把“去”说成“ke”,将“一直”说成“麻直”,叫小孩为“把爷”,实在别具一格。据白先勇说,他在写作、看报时,心里默念的也是桂林话。
一碗故乡的桂林米粉

“吃米粉一定要放辣椒”
白先勇不仅能说一口正宗流利的桂林话,还酷爱桂林米粉。白先勇笑言:“我回桂林时,早餐去找米粉吃,中午吃米粉,夜晚吃米粉,消夜又跑出去吃,一天吃三四次!”
1993年9月,应广西政协之邀,白先勇第一次回到阔别半个世纪的故乡桂林。如同一只久离家园的归燕,他感到故乡的万事万物是那么亲切,魂牵梦绕的人事情景,让他超常地兴奋,见餐厅服务员就问“有没有桂林冒热米粉”,盛赞桂林米粉为“天下第一味”。

2000年元月,白先勇再次回到桂林,有记者陪他在花桥头一家米粉店吃米粉。记者回忆,白先勇吃米粉,那动作也是“训之有素”的。尽管米粉堆得高,那双筷子可以上下自如地在碗里打翻而不让佐料掉出来。这大概是桂林人的饮食本事。

2012年5月22日至26日,白先勇应邀回到家乡桂林,参加广西师范大学主办的“20世纪30年代的广西建设”学术研讨会。此次,是白先勇第五次回到家乡。他表示每次回来,“所有的记忆也回来了”。走在桂林市中心的街道上,白先勇还能清晰地记得这是十字路,那是他小时候常走去上学的路。接受中新社记者采访时,白先勇一连说出了六七个桂林街道、山峰的名字。“桂林的山山水水都是我创作的一部分。”



白先勇坦言,那是一种潜意识,他认为地域文化对一个人的成长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尽管在美国住的地方也是依山傍水,跟桂林有几分相似,但旅居海外40多年,白先勇却直言,在那里没有很浓厚的家乡感情,“那到底是异国,到底是异地。”在故乡,白先勇又吃起了最爱的米粉,一天三顿,且每次都吃五两。他说,这种乡愁是与生俱来的,“再多我也吃不饱,我一肚子的乡愁”。

部分内容来源于网络

由乡上编辑发布,转载请注明出处
END




    关注 乡上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