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 袋鼠太多了!

 

澳大利亚,2400万人及6000万只袋鼠的家园。现在它们成为了政府支持的捕杀对象。...





澳大利亚,2400万人及6000万只袋鼠的家园。袋鼠这种看上去十分可爱的动物现在仍然是澳大利亚人心爱的国家象征,现在它们更成为了政府支持的捕杀对象。
文/保罗·科文塔(Paul Kvinta)图/大卫·毛里斯·史密斯(David Maurice Smith)译/陈昕


堪培拉皇家高尔夫球场里的袋鼠群。
我们在不远处发现一群袋鼠,并开始接近它们。“把自己假装成一只袋鼠。”唐·弗莱彻小声对我说。“把你的头低下来,像在吃草一样。不要从正面接近它们。”随后弗莱彻彻底变成了一只袋鼠,耷拉着脑袋拱起肩,从他的胸前晃来晃去他的手到曲折缓慢前行的步伐,除了跳跃和吃草,他所做的一切都像一只袋鼠。



我跟着他,这项战术不仅仅让我们安全置身于袋鼠群之中,在我们十米远处,一只雄性袋鼠正在对一只暴躁的雌性袋鼠展开追求。我们头顶是璀璨的星空,月光下湖光粼粼,在野生动物的世界里,这是完美的一刻。

汽车喇叭响起,这完美的一刻消失了。
每年,弗莱彻都要计算政府应该杀死多少只袋鼠。今年全市范围内应扑杀2466只袋鼠,该地区袋鼠总量超过5万只。
弗莱彻与被注射镇定剂的袋鼠,他呼吁为这些袋鼠绝育。
弗莱彻和我在澳大利亚首都黑暗的街道中串来串去寻找袋鼠,弗莱彻知道它们聚会的热门地点。作为首都直辖区资深生态学家之一,弗莱彻的任务是帮助保持堪培拉自然保护区生态健康。袋鼠一只接着一只跳到战争纪念馆那边去。像逃离森林的难民队伍。“安斯利山上的草已经被啃秃了,”弗莱彻说。“它们正在寻找更好的草料。”

一周前,51名激进的澳大利亚动物权益保护者,包括诺贝尔奖得主J.M库切发表了一封公开信来谴责这种选择性屠杀。几天前,有人将袋鼠幼崽的尸体塞进弗莱彻的邮箱中来宣泄不满情绪。

“他们以为我亲手杀死了那些袋鼠!”他一边开车一边说,“我怎么可能杀掉2500只袋鼠?”弗莱彻的身上有某种疯狂的能量,63岁的他身体健壮,气质潇洒,目光有神,头发斑白。他坚称自己喜欢袋鼠,他认为袋鼠是构成澳大利亚独特自然环境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袋鼠保卫者:凯洛琳·德鲁在顶峰自然保护区
袋鼠在吃草的过程中会创造出多层次的地表植被,为许多植物创造出一个小环境。如果失去了袋鼠,草皮单一生长将会导致其他物种的消失。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袋鼠过量会大量消耗植被,威胁到其他小型食草类动物的食物供给。这就是堪培拉保护区内目前的状况,袋鼠大军已经将十多种物种逼到了灭绝的边缘。


猎手大卫·库尔顿在他的驾驶舱内。
我抵达堪培拉时正值为期5周的“屠杀期”,各种疯狂的情绪都在发酵中。抗议者们举着手电和喇叭彻夜抗议,祈祷政府的猎手们停止射杀袋鼠。
在当今的澳大利亚,袋鼠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引发很多讨论的声音。是灾害、资源、或是碰不得的野生动物?袋鼠已成为极有争议的主体。
这个国家是2400万人与6000万袋鼠共同的家园,在这里,人与这种跳跃野兽之间的关系可能这个星球上两个物种之间最爱与恨交织的关系。

袋鼠是澳大利亚国徽的一部分,是奥运旗帜,是澳大利亚运动队的名字,是国家航空公司的标志。澳大利亚人热爱袋鼠——除了在他们恨袋鼠的时候,而这种时刻这并不罕见。

杀死袋鼠有以下几个原因:首先,澳大利亚的四类袋鼠——东部灰袋鼠、西部灰袋鼠、红袋鼠和大袋鼠没有任何生存威胁。其次,这个动物完美的适应澳洲狂野多变的气候,即便连续干旱都能通过降低生育而幸免于难。

凯洛琳·德鲁和我相约在堪培拉西北部边缘的顶峰自然保护区。她是个看上去动作慢吞吞的女人,60岁,她充满了强烈的信念。每晚她都会追寻猎手,她坚信,没有一只袋鼠应该死。“袋鼠和我们一样有感情、有梦想、有希望。”
在当今的澳大利亚,袋鼠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引发很多讨论的声音。是灾害、资源、或是碰不得的野生动物?袋鼠已成为极有争议的主体。
这个国家是2400万人与6000万袋鼠共同的家园,在这里,人与这种跳跃野兽之间的关系可能这个星球上两个物种之间最爱与恨交织的关系。

在澳大利亚的乡村,针对袋鼠的屠杀还在继续。到上个世纪50年代,随着冷藏技术的进步,袋鼠肉的外贸兴起,既作为宠物食品也作为食用肉出口。澳大利亚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城市化的社会,环境保护和动物权利运动也更加强。

史蒂芬加里克在他的野生动物恢复治疗中心照顾一只名叫弗莱德袋鼠幼崽。
加里克是Possumwood野生动物康复中心的负责人,他得知有一只袋鼠倒在另一座葡萄园附近的路上一动不动。我们挤进了货车一起出发。我们发现那只袋鼠趴在树下,距离铁丝网约10米的地方。加里克从侧面接近它,低声说:“喂,小伙子。”他说:“它可能试图跳过围栏。也许它的骨盆骨折了。”加里克为袋鼠注射了镇定剂,把它放在了车上。

加里克的葡萄园有两座小木屋。我们进入客厅,两只袋鼠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一只在双人沙发上,另一只正在厨房翻箱倒柜。一只大袋熊占用了一间卧室,而另一个卧室则被当作治疗室,两只受伤的袋鼠躺在垫子上。我们小心的将新的伤者放在它们中间。“呆在这吧,”加里克安慰它道,“想喝点水吗?”他给袋鼠一碗水,它发出了嘶嘶声。

在阳台上有十只袋鼠在干草堆上。加里克一一给我介绍。可可撕裂了跟腱。萨莉最近要接受白内障手术。诺亚正等待脚踝手术。每位患者都有一个名字。我还见到了一个名为罗莎琳达公主大袋鼠。袋鼠们一瘸一拐的行走在各处,尾巴上,脚上或是腿上缠着绷带。大多在痊愈后会回到野外,身体过度受损无法正常活动的将被作为宠物。一个名为琪琪的母袋鼠嗅着我的鞋。一年前加里克发现她被铁丝网缠住。“它那时严重脱水,蛆虫满身,”他说,“任何人都会选择让它去死。”而现在,她只是失去了脚趾,穿着小布靴子有些蹒跚的移动。

我们坐在客厅里聊天,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访问,袋鼠们进进出出,一只蜷在加里克身边,另一只试图去啃我的笔记本。


强光手电下的袋鼠,一脸惊慌。
加里克的学术生涯致力于研究袋鼠的感情生活。由于遭受捕杀,他说,首都圈的袋鼠大多数易愤怒并高度警觉。它们玩的时间很少。许多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如果袋鼠的问题在于数量过多,我们可以通过重新调整数量分布来解决问题。“我们这些年来成功转移了3500只袋鼠,”他是指那些被他们治愈的袋鼠们。“存活率达到97%。”

加里克制定了一个取缔袋鼠猎杀的计划,他从多角度开始了进攻,法律、经济和政治上。他公开指责对袋鼠的屠杀是个玩笑。他召开最高法院庭审。“我聘请了公益律师,”他说。“我不能阻止这一次的屠杀,但我们会阻止下一次。”他还希望停止大型商业屠杀。2009年,加里克作为代表团成员之一,以测试表明袋鼠肉的大肠杆菌水平在升高为理由说服俄罗斯禁止袋鼠肉进口。俄罗斯是袋鼠肉最大的进口国,为该行业提供每年1.8亿美元的利润。



我不由想到在机场我会买一只袋鼠的毛绒玩具送给我7岁的孩子。毫无疑问,会有一只小袋鼠在妈妈的口袋里,也许会戴着一定毡帽,也许还会挥舞着一面小小的澳大利国旗。没人会讨厌它,每个人都爱袋鼠,特别是我的孩子。

部分图片源于网络
精彩回顾










原文刊登于《户外》杂志2015年12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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