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通教育专稿:浅谈围棋文化

 

从“尧造围棋”的传说,到今天四千多年的历史,长盛不衰,定然有其玄妙内涵所在。有识之士若能深入研究,阐发幽微,则围棋之幸欤?社会之幸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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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围棋文化,少不了要说一说“文化”一词的由来。《说文解字》曰:“文,错画也。”指的是各色交错的纹理。《尚书》曰:“经天纬地曰文。”意义已经引申。

《易》曰:“男女构精,万物化生。”化之本义为变化、生成、造化。《中庸》言“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已经将“化”引申为教化迁善之义。单以二字意义组合来看,“文化”应是天地之教化了。

“文”与“化”并联使用,较早见之于战国时的《易传·贲卦·象传》:“(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

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遵循天道、人伦、时序,则可教化天下。“文化”所指乃是“以文教化”。

西汉《说苑》曰:“圣人之治天下也,先文德而后武力。凡武之兴,为不服也。文化不改,然后加诛。”已将“文化”一词合用。

《文选》曰:“文化内辑,武功外悠。”意义已申明,“文化”对比“武功”,所行者乃是“以文教化”。从中可以看出,“文化”是用于对人们品德的教化,性情的陶冶,以提升人们的精神境界。

随着时间的流变,社会的发展,人文理论和科技发展的交融,“文化”一词所具有的内涵越来越丰富,外延也越来越宽广,成为一个无所不包的概念。

要明确给“文化”下一个定义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不少哲学家、社会学家、人类学家、历史学家和语言学家都试图给文化界定一个科学的概念,迄今为止却没有得到一个公认的、令人信服的定义。

据统计,有关“文化”一词的各种不同的定义,见诸各种有名的学术著作里,就不下二百多种。

尽管如此,可以确定的是,文化既是一种社会现象,是人们长期文明创造形成的人文产物,同时又是一种社会长期发展的历史沉淀。

既凝结于物质之中,又游离于物质之外;既是物质的生活方式,又是精神意识的传承。

以此而观围棋,可窥视围棋文化之内涵,得围棋“教化”之大义。

梁武帝《围棋赋》曰:“围奁象天,方局法地。”,《棋经十三篇》曰:“白黑相半,以法阴阳。”,从中国传统文化来看,围棋就是一个浓缩了的宇宙,效法天地而生。

围棋中“局方而静,棋圆而动”的思维特征,亦遵循了中国的传统文化精神。
围棋文化之魅力,在于围棋所蕴含的“道”。

黑白棋子交错互行,似乎处处在交锋争夺,又似乎处处朝揖迎让;黑白无差别的棋子,纵横交错的简单线条,这种简单到极致的形式,却蕴含了无穷的奥妙,古往今来多少能人志士,意欲究竟穷通却只能发现更为复杂,也更为广阔、深远的领域。

深奥幽玄的棋局之中,呈现的是曲折通幽的优美棋形,一起一落的优雅落子,行云流水般的棋子走势;棋盘两端对局者凝神静坐,却又无拘无束,局里局外的阴阳交汇,“精骛八极,心游万仞”的清雅风采,一副动中有静,静中有动的传神画作,无不处处凸显出围棋的神采万端来。

对于围棋所蕴含的深意和奥义,古往今来无不欲达到“造化自然”的入神之境。

南北朝时,将弈棋者定为九品,分别命以“入神、坐照、具体、通幽、用智、小巧、斗力、若愚、守拙”,所显现的均是对围棋境界的认识和追求。

围棋文化亦遵循文化发展的基本规律,效法自然,以自然之“道”而由抽象形成具象,以棋盘棋子演绎宇宙与自然的变化,由一定规则而渐具法则,又由棋之法则而无限延伸,由具象再延伸至抽象。

围棋规则既定,依规则而动,弈者便欲从中寻找出属于围棋的“道”来。桓谭《新论》曰:“世有围棋之戏,或言是兵法之类。上者远其疏张,置以会围,因而成得道之胜;中者则务相绝遮要,以争便求利,故胜负狐疑,须计数以定;下者则守边隅,趍作罫以自生于小地。”围棋血缘关系最近的自是兵法了。

对于棋“道”的推衍,多自兵法而来,如著名的《棋经十三篇》效法的便是《孙子兵法》,以兵法思想丰富围棋战术。这一法则,亦为史学家所接受。

《隋书·经籍志》便以将围棋书籍列在兵书类中,其中收入了梁武帝亲自撰写的《棋法》一卷和《围棋品》一卷,惜乎这些著作如今大多亡佚,无从考据具体内容了。

棋之理义,自非兵法一途,亦非一时所能穷尽。弈者愈是加以研讨,愈是发觉深不可测。

这种深不可测,不仅仅是棋盘之内所能支撑的,社会的发展,社会意识形态的总结和提炼,都不知不觉的融入到围棋当中,这或许是弈者所始料未及的。

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玄学大行其道,道教开始创立,佛教逐渐盛行。对于围棋也有了崭新的认识,刘义庆《世说新语)中将围棋归入“巧艺”,蔡洪言围棋“握众巧之争权”,沈约言围棋“上艺齐工,与和乐等妙”,棋之“艺”已为社会所发掘和总结。

对棋艺的研究,使得人们对围棋浩博无穷的内涵所惊叹,沈约《棋品序》曰:“(围棋)理生于数,研求之所不能涉;义出乎几,爻彖未之或尽。

”围棋又名“手谈”、“坐隐”,而其产生正是自这一时期人们对围棋的研究而来。
两晋朝野无不谈“玄”,活跃在弈坛上的几乎是清一色的涉足清谈、玄言圈中的人物。名僧支遁既通庄老,复好围棋。支遁将围棋对局视为不用口而用手的清谈,故称之为“手淡”,真是绝妙好辞,显示了围棋在玄言清谈家手中的独到功用和围棋艺术的玄妙境界。

玄学思潮催生了魏晋新的隐逸类型——朝隐,“大隐隐于朝”,士大夫们把传统的隐与仕的矛盾统一起来,注重的是精神上的超然无累,并不在乎行迹出处,只要能做到物我两忘,即使身处庙堂之上,亦犹如栖遁山泽之中,这形成了魏晋士大夫独特的处世哲学。

此时流行于朝野的围棋也顺理成章成为朝隐者追求理想的绝好工具,因此“江东独步”的王坦之围棋为“坐隐”。围棋已然与弈者所追求人生意境息息相关了。李世民《咏棋》颂之曰:“手谈标昔美,坐隐逸前良。”

“青山不厌千杯酒,白日唯销一局棋”,唐代李远的诗句,已经消去了围棋“杀伐”的火气,成为消闲的上佳用具;“胜故欣然,败亦可喜”,苏东坡的千古名句,更是将围棋的功用推向了一个新的境界。

凝思棋局之中,又超然胜负之外,围棋所蕴含的深意,将“围棋文化”的外延拓展得更为广阔。

围棋进而成为“文人四艺”之一,登堂入室,成为文人提升个人修养必不可少之功课。

唐代张彦远《法书要录》卷三记载:“辩才俗姓袁氏,梁司空昂之玄孙。辩才博学工文,琴棋书画,皆得其妙。”可见早在唐时便以将“琴棋书画”纳为一体。

清代张潮《棋论》曰:“昔人云:若无花月美人,不愿生此世界,予答一语云:左若无翰墨棋酒,不必定作人身。”已讲围棋融入生命。

围棋文化的蕴藉,亦与社会文化共行。上至皇帝士大夫,中及文人雅士,下及寻常百姓,无不从中受益,感悟天地生命,感悟人生,更感悟历史之沉淀。

晋代葛洪《围棋赋》曰:“静若清夜之列宿,动若流彗之互奔。殿未结而算了,隶首不得窥其门。

扃覆乱而不惑,斫桑不足识其源。或设死而称枉,皋陶不能治其怨。或巧逸以乐胥,后夔不足以之赞。”梁武帝萧衍《围棋赋》曰:“故君子以之游神,先达以之安思。

尽有戏之要道,穷情理之奥秘。”李世民《咏棋》曰:“玩此孙吴意,怡神静俗氛。”杜甫《秋兴八首》曰:“闻道长安似弈棋,百年世事不胜悲。”宋太宗曰:“凡棋妙手不可得,纵横自在能消息。”棋里棋外,无不阐发幽微。清代尤侗《棋赋》更是将一局之间变化,尽将三皇五帝,秦皇汉武,唐宋兴衰逐一演绎,“试观一十九行,胜读二十一史”,围棋文化效法天地,蕴涵阴阳,演绎兵法,洞察玄机,阐幽兴逸,陶冶情操,直至与人类社会之发展互为交融。

从“尧造围棋”的传说,到今天四千多年的历史,长盛不衰,定然有其玄妙内涵所在,纵观历史,人们从围棋中所得甚多,而研究甚少,有识之士若能深入研究,阐发幽微,则围棋之幸欤?社会之幸欤?

——文章来自弘通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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