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公交车

 

本来想把脑海中的场景画下来,然而...还是用了这条狗。...



走错了公交车站,有些烦躁。这时有人在我身边吸烟,我感到难受,难受地如同昨天骑车路过的那个街口,沉默的一瞥。

那是一片带有干瘪味道的绿树,就是那一片出现在临摹本上的树,有许多阴影,好有层次感。叶子也一片一片,但是耷拉着,干硬的叶片微微摇晃。大年初三的早晨,街道上没什么人。可是,在这个转弯的街口,在这一片片的树下,视线停滞了,它落在一只简单的垃圾箱处。那里,一个拾荒者打开了一瓶水,正饮。

他的手仿佛不脏。那瓶子的包装煞白,不似是来自垃圾箱的馈赠,苍白的如同他身后跟着的装了半满的大袋子。他的头发自是凌乱,但是是浓烈的黑。身上的绿色厚棉衣半敞着怀,就像行道树的树干上裹着的绿色绒布一样,看起来似乎是保暖而舒适的。那绿是墨绿,透着朦胧的灰调子,有种难以接近的不真实感。垃圾箱挡住了他的下半身,看不见鞋子。之后,他身上的绿色充斥了我的视野,斑马线、行道树、房屋、冬天的山、还有穿着军装的人…一路骑,一路印在脑海里。深沉而压抑,因为蒙上了烟灰色,让人感受不到生机。

我喝了一口水,不再想。

这时已经上了车,座位后面有一种微有些偏老而尖利的声音缓缓冲进我的耳膜“昨天的红包抢的怎么样了?”,“哼哼,也懒得抢了都…”,“是,我朋友圈里他们也晒了出国的照片。唉,我才不去泰国、菲律宾这种小国家呢,要去我就去欧洲那样的。”……

她的声音渐渐消失,我到了站,下了车。眼里又是邈远的绿色。

雪梨

2016.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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