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我的母亲,品味生活的味道

 

生活的味道——我的母亲作者:刘力母亲是非常普通的农村女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规律得如同上了发条的...

生活的味道——我的母亲
作者:刘力

母亲是非常普通的农村女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规律得如同上了发条的钟。如今年龄虽已过五十,却仍无法停下手中的活,歇下心中的事。我知道她是在为两个儿子担心,也在为家里的经济犯愁。

我清晰地记得多少次在初中上学,下雨路滑,母亲硬是穿了黄鞋走三四里路前来送伞送白鞋给我,而每次我只不说一句话,在母亲的注视下坦然换鞋,而后跟在母亲身后急急回家,那时感到母亲很温暖。

上高中时,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当时商洛招的高师预科班,她十分高兴之余,却也为对我家来讲十分高昂的八百元钱发愁。多少次我听见她和父亲在商量我上学的事,而总是坚定不移地支持让我念书,上大学。

上大学后,离家远了,她不会打电话,每次父亲打电话到学校或我打电话回家,她总是时不时问一下,问的不是学业,最多的还是生活,衣服暖和不暖和,被子要盖严实了等等。而我和弟弟打电话回家往往是因有事找父亲商量,对于她的话很少放在心上。我们每次打回家问的第一句话总是:“我大在不?”她在说起时语气很平淡,但我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伤感。

身为长子,我在22岁时从母亲那儿知道了她的生日,是一个十分不确定的日子,因为长时间以来她总是清晰记得爷、婆、父亲、我和弟弟的生日,而她自己却从来不曾有过生日,所以到现在甚至连姨、舅都无法准确说出母亲的生日,但尽管如此,我还是记住了她的生日——十一月二十四日,从此以后,几乎每年我都不这个日子记在心间,写在墙上,但临到那天时,却又因种种原因,她还是没有真正过一个像样的生日。

她似从来没有在乎过什么生日,或者为自己打算一件事情,而只是默默贪黑摸早干着永远也干不完的活,而这些作为儿子,我却总习以为常,心安理得地接受,甚至有时还挑三点四,或在言语上伤害她。她当时听了十分着恼,不几天,却又是雨过天晴。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普普通通,但却又让我十分记挂。父亲常对我和弟弟说,你们可以和我乱说一器,但对你妈,千万不要伤害她。而她从来不知道父亲与我们的对话,我们只是默默看着她从,从中年伴着岁月的脚步走到了今天,眼角的纹路和头上永远也数不完的白发不时灼伤着我的眼睛。

为了让我安心读书,她在我与父亲弄得僵持不下时双向周旋;为了让弟兄二人和睦,她在我与弟弟打架后双方劝和;为了让我们不致淹死,她曾拿刺条赶我们从河里赤脚归来;为了让一家平安,每年初一,她早早起来,在院里焚香祷告;……桩桩件件,历历在目,使我于工作之余,常常想到她。

她在外公的劝说阻拦下仍坚持留下来与父亲厮守,当时我还小,她舍不得丢下自己的孩儿;她在家庭矛盾中总是极力缓和,以免让全家因此而分崩离析;她在稀奇古怪的东西到来时,也像孩子一样,不辞辛劳嚷着去看,看了又眉飞色舞地向全家讲述;……更多的时候,是她一个人在家,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她一个人那么些年,多少个日日夜夜是怎么熬过来的。以前我从来没想过,而今我想到了却未必能真正体味到她一生的所思所想。

女人永远是一个谜,许多成年人总这么说。但我依然无法准确知道善良的母亲是不是一个谜,或者她刻意把自己许多心事层层包裹起来,而只有在无人的早上、下午、或夜晚去独自舐舔自己的伤口。

她常热衷于种葡萄树,而今院里虽无葡萄成荫,却也能在夏末时让我和弟弟吃上些美味,虽然她很少去尝,却也脸上带笑,十分高兴。

院中除葡萄树、桃树、杏树外,还有柿子树,同时还有婆留下的一簇月季花,后我又剪了几枝插在后院,而今业已花深成簇,岁月的无情让个个亲人现在都陆续长眠于地下,而母亲也常不愿提及死的事情,大概因为她觉得人就应该多看些世事,而更多的在我想来,还是有对儿子未了的心愿罢!

“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母亲辛勤一生,却总是快快乐乐,有时虽与邻人发生争执,与父亲及二儿发生矛盾,但却从来乐观向上,不与偷盗同流,不与恶人为伍,永远保持着一份平和的心态。

电视里是战争片,死了许多人,母亲回过头来对我说:“外人哪死了,一会儿就起来跑了。”我笑笑,看着母亲一脸的灿烂,仿佛一道明亮之阳光一下子透彻了我。

我在母亲身上知道了生活的味道。
(作者:刘力,陕西省丹凤县人。研究生学历,一级教师。现为陕西省丹凤中学语文教师,兼任《商山》杂志编辑。有数百篇文章发表于报刊网络等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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