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韵 刘杰:贾平凹的故乡

 

题记:这次回乡赶上休假,回家看看父母兄弟侄子侄女,人之伦常,在外游荡,不可不顾。正巧一朋友邀我去棣花镇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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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这次回乡赶上休假,回家看看父母兄弟侄子侄女,人之伦常,在外游荡,不可不顾。正巧一朋友邀我去棣花镇游玩,我便去了,去了不可不亲近一下贾平凹,因为想也能想到此地有一名人,名人留下故宅,也算是“昔人已乘黄鹤去”,唯独有我在这里徘徊顾盼,久久怅然所失。





平凹离开斯地,一路徜徉而去,独留我怅然所失。平凹离开斯地,独留下故宅空空,落叶无语,铺地满院,谁又能记得这里是一个名人的曾住地呢?本来无主的宅子,落在一处处高楼的中间,愈加显得破旧,何曾有过瞻仰?当几个无聊的过客在打探间,有人才想起哦那就是贾平凹的家。

平凹之故宅渐渐离开人之视线,唯有故宅声声诉说一个不平凡的传说。看过其故宅,或许为百姓感到庆幸,脱开了缰绳,放开了怀抱,享受和展望着新的生活,那么名人对他们来说,就并不是渴望,在他们眼里实实在在的生活最本质的现实求发展才是正路,他们拥有和实践着。平凹之故宅朴实不起眼,似乎在历经风雨之后,朴实厚道的农民家庭孕育出斯人之淳朴平实,这是我们经常似乎在看过苍凉之后最大的感慨。我反反复复看过之后,想了很多,却也知道,有了名人而不知道铭记和尊重是最大的悲哀,遗忘更是悲哀中之悲哀;同时在一切都以财富和权势作为衡量人的标尺的时候,名人所留下的精神财富和文化资源更值得惦念和珍藏以及发展。

原本写《故宅记》,可远大的地方竟容不下一人一宅一书,所以故乡名之更觉得意义尤甚。离开故乡,外地人常从我打探平凹之掌故,我便会说斯地离县不远,不幸我并未去过,对于他的轶闻故事所知甚少。尽管如此,并没有模棱了他人的兴趣,他们在我的眼睛里没有找到的东西,却暗暗在我的身上只因为我来自故乡寻觅。



这次偷闲写过,也算是我的补过,更重要的是为故乡留下点东西,留下一个名人的东西,这东西它在,只为留下。是为斯记。

贾平凹,陕西丹凤县棣花人。

我不是一个崇拜偶像的人,对于名人,也不过听别人说,也就再无过多的热度了。按理说,一地出一个名人,可以说是几百年难遇的大事了,平凹可以说就是几百年难遇的人,那么丹凤县人人应引以为豪,可我也不过知道了,于是再无过多的热度了。看到此处,会让平凹的粉丝或学界专家愤愤不平的,可这是心里话,说出来不伤天害理,也就无关痛痒了。可细细一想,这是将平凹平民化塑造了,平凹被这样理解,他的意义才更加厚重。县中有两种东西可以拿出来供人把玩和品谈,一是丹凤葡萄酒,还有就是贾平凹了。“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酒和人的关系可见不一般,那么平凹也就当之无愧为葡萄酒仙了。丹凤葡萄酒由法国传教士1911年来此传教授受技术,历史悠久,平凹借着历史的东风,在文坛享誉盛名,或许是巧合,但谁又能不说“论世知人”呢?

前两千年有商鞅,县城正是商鞅的封地。距棣花镇二三里有商镇,商镇有一山商山,商山有四皓隐居,四皓墓现坐落于山下,四人也是在两千年前。昔人作古,青山幽幽,古墓森森,不朽的传奇就在不起眼的远大的地方承继,这才真是奇迹。

平凹的故宅南面向,正阳有群峦相拥,山峦下丹水宛若虹彩,顺势而下,向东流去。在其宅东面,丹水岸上有一古庙,名为二郎庙。二郎庙左有二郎神龛,右有关帝临位,中有宋金界碑。虽已荒废,但还有香火祭祀,神灵佑护,所以这一带人烟升平。

平凹的故宅在清风街的路上,二郎庙在清风街路下。平凹故宅已被高楼围住,但这宅子却四面都有通道,三面巷子,一面小路,可谓风水不能不算高。居处还算清幽,独门闭户,无人打扰。要到其宅,先走过一道巷子,巷子一面靠着别家的水泥墙,另一面就是平凹的院墙。院墙由石头砌成,脚下也铸了水泥,一条巷子就这样成形。到了前面,你知道了石砌的墙完了,自然转弯,往前走,你会意识到这也是条巷子。这条巷子一面是别家的后墙,这边是院落的墙和门楼以及新建的一处二层楼,前面则是另一家,再往前就是小路了。小路向南下了清风街,可到二郎庙,向北可出村,到312国道上,去西安也下南阳。后巷是由其宅后墙与别家的院落组成的一条道,向前杂草树木丛生,往小道上去已不太好走,因为前面有坍塌的土墙,显然曾有房屋,现在已经废弃。

平凹的父亲据说是教师,他的家的房看起来是翻新的,或许有这个缘故。房屋的墙由红砖砌成,屋梁都是新木头,整个屋体妆呈白色。院中的玉兰花已长过房梁,没有花,只是一律的葱郁的青叶子,高高的绿让人仰视。旁有梨树,梨子无人问津,几个春秋之后,满院腐烂的果子化作泥土,成了青苔,斑斑青迹印在了砖铺成的院子里。黑色的木门紧锁,可门联读来不失书香人家的书香气,上云“春风吹过千户门,笑语飘出几家窗”。门的两侧奇迹般放着两盆盆栽,书香雅意盈室,透出淡雅的墨香,一种闲适之趣只在画里。似乎从门外望去就是一个画框,这画框里的生趣需要填充,想来四季花红并不寂寞,夏虫冬螽也闲来鸣叫,整个住宅反而变得清静,岂不闻“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门楼的颜色早已剥落,露出木的质地,向人道说自己还很坚挺。门外没有标记,只有小儿的粉笔字,写着“贾平凹宅”。其门楼侧竟有两颗小柿树攀高,过了院墙,上面青色的柿子很抢眼。平凹似乎不寂寞,在人家的后墙上,有几个没事的人写着一些不咸不酸的文字,什么“贾平凹是丹凤县人的骄傲”“引以为豪”之类的话。我看着觉得平凹的住宅落在这个地方,太寒酸了,竟无人驻足,无人瞻仰。



新楼可能是后建的,但也不会太晚,应在九十年代。厨房设在一楼,能看见灶台,黑漆漆的,没有了锅碗瓢盆,废弃似乎也就是五六年的样子。听人说,他的弟弟住过,现在不住了,或许这些都是后来的结果。

贾家兄弟走了,留下这一座宅子,应还能住人,可现在这清香雅意何人会得?

三顾其宅,不忍离去,怅然所失,独自将这一份遗憾留在心里。

作者简介:刘杰,陕西丹凤人,现居宁夏,为中学语文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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