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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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王小藩
来源 | 听王小藩讲故事（wangxiaofan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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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还可以做朋友吗？有个姑娘答——
如果真的深爱过，分手后绝不可以做朋友。
因为一想到他你就觉得胸口痛，越想胸口越痛。
想到他你就想大哭一场，但就算哭死也不会有人像从前那样哄你。
慢慢你就习惯了，习惯了孤独，习惯了绝望，习惯了一个人颠沛流离。
所以分手后不可以做朋友，最好两两相忘，一别两宽。
因为爱越深，恨越入骨。
当时间把恨意都抹灭的时候，就该试着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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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我还是个高中生，陈西扬是我的前桌。冬天的一节语文课上，老师让前后桌讨论“哪些‘意象’最能衬托古诗的意境美”。
教室里吵的热火朝天，西扬扭过来问我：“你喜欢哪些意象？”
我说：“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夕阳。西下。哇！我最喜欢夕阳，夕阳太美了，我将来要娶夕阳做老婆。”
西扬脸红了：“讨厌，不要乱说，小心别人听见。”
我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我说的是夕阳，你该不会听成了‘西扬’吧？”
她踹我一脚，转回去，两周对我视而不见。
两周后我哄她：“西扬，以后我就叫你夕阳吧？”
她瞬间回头，笑靥如花：“哪个‘夕阳’？”
我说：“夕阳西下的夕，夕阳西下的阳。”
她脸又红了：“讨厌，不要乱叫，那你喜不喜欢夕阳？”
我说：“喜欢，尤其是黄昏时候，的夕阳”
她冲我龇牙咧嘴，不过并不生气。
从此以后我叫她陈夕阳，她叫我X小呆。
2011年我和夕阳分手，分手后她说以后叫我‘西扬’吧，不要再叫我‘夕阳’。
我说好，可是没想到根本没有以后。
以后你不再和我联系，以后我再也看不见你，以后我叫‘西扬’再也没人答应。
从此一看见夕阳我就想哭，可我是个男人不能哭，就学会了喝酒。
朋友劝我抽烟，说抽烟最能衬托一个男人的忧伤，我不肯。
朋友问我为什么。
我说，夕阳曾经说过，只要我学会抽烟，她就和我分手。
朋友说，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我说，是分手了，可我还是怕她和我分手。
-3-
2008年我写了一篇作文，名叫《小呆的夕阳》。老师说很有感情，给我满分儿，让我站在讲台上念一遍。
作文的倒数第二段是：小呆其实一直是个内心孤独的孩子，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心里住着一只胆小鬼。小呆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小呆怕天黑，怕天黑的时候停电，怕停电的时候打雷。小呆从小喜欢看夕阳，小时候经常一个人走到小河边，坐在草地上，一看就是一个傍晚。对小呆来说，夕阳不仅是他的好朋友，还像他的亲人一样。
另起一段：长大后，小呆又遇见一个夕阳，夕阳是个姑娘。
全班掌声擂动，只有西扬把头埋进书本里。
老师说：“故事中的小呆，把心中的姑娘比作傍晚的夕阳，充分表达了他对姑娘的仰慕之情。在他心里，夕阳其实是一个依托，是成长的肩膀，是青春路上一个温暖的陪伴。十六七岁的你们和花儿一样，正处在含苞待放的年纪，难免对身边的异性产生感情。但老师希望你们之间的感情都能像这位小呆同学和他的夕阳一样，温暖，纯洁，永恒。等你们长大了，就将明白它是一段多么美好的回忆。”
全班再次掌声擂动，震的我站在讲台上直哆嗦。
晚上夕阳问我：“你那篇作文里的夕阳是指我么？”
我笑吟吟地盯着她：“你猜。”
她踹我一脚：“讨厌，我不猜。”
我：“小呆是谁？”
她：“是你呀。”
我：“夕阳是谁？”
她：“是我呀。”
我：“真笨，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问？”
她：“可是人家·····”
我：“哈哈，你刚才说什么？”
她：“我没说什么呀。”
我：“哈哈哈，我最喜欢女孩儿自称‘人家’。”
她：“你讨厌。”
我：“夕阳我喜欢你。”
她：“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夕阳我喜欢你。”
她：“没听见。没听见。”
我：“夕阳我真的喜欢你。好喜欢你。”
她：“没听见。没听见。”
我：“夕阳我真的好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她：“老师说，我们的感情要像小呆同学和他的夕阳一样，温暖，纯洁，永恒。所以我现在不能答应小呆，我怕答应以后就不永恒了。”
2011年我坐在电脑前面写作文，文中有一个姑娘叫夕阳。
作文的倒数第二段写着：小呆不仅是个内心孤独的孩子，还是个自卑的胆小鬼。小呆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长大后一个人生活在陌生城市里。小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怕停电，怕停电以后城市狂风暴雨。小呆不怕什么鬼神，只怕风雨淋湿了天各一方的姑娘。小呆小时候喜欢看夕阳，后来爱上一个夕阳一样的姑娘，可是突然有一天姑娘彻底离开了他。小呆从此只有夕阳，再也没有夕阳一样的姑娘。
另起一段：这座城市，这故事，太多男女，都如此。
-4-
2008年的冬天，我终于看完《红楼梦》，夕阳终于看完第5遍《红楼梦》。看完以后她趴在桌子上哭了一个下午。
傍晚的时候窗外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很快飘满了整个世界。
夕阳问：“你为什么不哭？”
我不假思索：“我哭不出来。”
她怒：“你铁石心肠。”
我委屈道：“我真的哭不出来。”
她：“你就是铁石心肠。”
我大哭：“我冤啊我。”
她：“你喜欢林黛玉还是薛宝钗？”
我：“我喜欢你。”
她：“滚。你喜欢林黛玉还是薛宝钗？”
我：“薛宝钗。”
她：“滚。你根本就没看懂《红楼梦》。”
我：“可我就是喜欢薛宝钗。”
她：“你凭什么喜欢薛宝钗？”
我：“因为薛宝钗长得像你。”
她：“滚。我再也不想和你说话。”
2009年6月，高考结束，我们冲出校园。
分别前，夕阳说：“可能就要永别了，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我记得去年冬天，你说我长得像薛宝钗，我为什么长得像薛宝钗？”
我：“因为薛宝钗胖啊。”
她：“你是说我胖吗？”
我：“不胖，但是应该比林黛玉胖一点儿。”
她：“那就是胖对不对？”
我：“真的不胖，我喜欢你这样稍微胖一点儿的女孩儿。”
她：“滚。永别了，你自个儿找薛胖子去吧。”
我：“······”
她背包疾走，我在后边狂追。
我：“夕阳，你还没答应做我女朋友呢。”
她：“都永别了，还怎么做你女朋友？”
我：“你先答应我，我和你报一样的大学不就不用永别了？”
她：“谁和你报一样的大学呀？我才不要！”
我：“你不要我要，夕阳我觉得我不仅喜欢你，是爱你。”
她停下来，和我面对面。
她：“咦，你不是喜欢薛胖子么？我决定做林黛玉。”
我：“我决定不喜欢薛宝钗了，我喜欢林黛玉。”
她：“可是你不是说我长得像薛宝钗么？我不像林黛玉咋办？”
我：“我，我两个都喜欢。”
她：“你这么花心，我更不能答应你咯。”
我泪奔：“夕阳，到底怎样你才肯答应我呀？”
她笑吟吟：“等我变成林黛玉的时候再说吧。”
我：“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变成林黛玉呀？”
她怒：“你管我！？再见！”
-5-
2009年9月，一个暑假的时间，夕阳真的变成了林黛玉。整个人从里到外瘦了一圈儿，原本胖嘟嘟的脸蛋儿突然变的棱角分明。
站在九月的夕阳下冲我一笑，美得触目惊心。
我和夕阳高考相差17分，但是有幸来到了同一所大学，不同的专业。一个暑假过后的夕阳，给我的感觉是比书中的林黛玉还瘦。但是夕阳比林黛玉活泼，所以她虽然很瘦但是看起来不是风一吹就倒。
2009年我和夕阳一起来到陌生的城市，肩并肩走在林荫小路上。
我：“你如今这么漂亮，要是我女朋友就好了。”
夕阳：“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我：“都喜欢，喜欢以前的你，更喜欢现在的你。”
夕阳：“那我就当你女朋友吧，笨小呆。”
我跳起来，大喊一声：“真的？”
夕阳：“你喊什么喊？”
我：“真的？”
夕阳：“废话，我不是说等我变成林黛玉的时候就答应你吗？”
我：“真的？”
夕阳踹我一脚：“真的！”
我幸福呆了。
夕阳追上来挽住我的胳膊，笑问：“觉不觉得这样特面儿？”
我挺直腰杆儿：“身边儿走这么一大美女能不面儿吗？”
夕阳：“看来我暑假吃了俩月的苹果还是有效果的。”
我：“你暑假为什么吃俩月的苹果？”
夕阳：“减肥呀，你以前不是说我长得像薛宝钗吗？”
我：“夕阳我错了，其实以前你不胖，就是有点儿丰满而已。”
夕阳：“滚，我讨厌‘丰满’这个词，恶心，色情。”
我：“那我以后再也不说‘丰满’这个词了。”
夕阳：“不，你现在就可以说，因为我已经不‘丰满’了。”
我：“但我还是希望你‘丰满’一点儿，据说‘丰满’一点儿健康。”
夕阳：“滚，我宁愿病死。”
我：“为什么？”
夕阳：“为了跟你站在一起你特面儿呀。”
我：“就为了跟我站在一起我特面儿？”
夕阳：“对呀，你不觉得我们的爱情很美吗？”
我：“对呀，很美，所以呢？”
夕阳：“所以我想让它美的没有一点儿遗憾。”
不知不觉走到傍晚，武汉的风即使在九月也吹得人毛骨悚然。站在后山的草坪上，远方的天空是一片火红的触目惊心的晚霞。
“夕阳，我爱你。”
“小呆，我也爱你。”
“夕阳，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傻瓜，我们接吻吧。”
心扑通扑通跳起来
“哈哈，傻瓜，你脸红啦。”
“啊·····”
“嘘……别说话。”
我盯着她。
夕阳踮起脚尖堵住了我的嘴巴。
-6-
2010年是我和夕阳最幸福的一年。腊月我们一起坐火车回家，下车后才发现家乡正在下雪。
由于太过兴奋，我和夕阳挽着手走进了高中校门。正好赶上周末，校园里空空荡荡，只不过上课的铃声依旧穿过漫天大雪响彻整个校园。
从前诺大的草坪落满了雪一片雪白，一个脚印也没有。我和夕阳挽着手，绕着跑道走了一圈儿又一圈儿，踩出一条深深浅浅的路。
夕阳问：“是不是两个人这样一直走下去，就能一路走到白头？”
我说：“当然啦，等我们毕业了，就结婚。就像你说的，我们的爱情很美，就像这个冬天一样美，所以我们要努力让它一路美到尽头。”
夕阳把我挽的更紧：“小呆，你说爱情是什么”
我拍拍她的小脑袋：“爱情就是，我和你，你和我。”
夕阳笑说：“爱情是两个相爱的人一起，走完一条深深浅浅的路。”
漫天大雪一直下，渐渐的，我和夕阳真的白了头。
“小呆，你觉得幸福是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只要有你陪着，我就觉得很幸福。”
“我觉得，幸福就是牵着你的手，坚持一路到尽头。不用担心你离开我，就是我想要的，稳稳的幸福。”
“对呀，那我真幸福，不用担心你离开我。”
“那我也很幸福，也不用担心你离开我。”
2010年的冬天我和夕阳得出一个结论，我们是幸福的。
黄昏的时候，雪下的似乎更大。
我在呼啸的寒风里抱紧夕阳：“宝宝，你想不想嫁给我？”
夕阳钻进我怀里，乖乖地点点头：“傻瓜，当然啦。”
-7-
2011年的夏天，半年后，夕阳突然病倒。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她还躺在手术室里。两个小时后护士把她推出来，我看着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的夕阳。
第一次发现，她竟然这么瘦。
瘦到突然就倒下了，瘦到让我心疼，瘦到我狠狠地抽自己一耳光。
傍晚夕阳终于醒过来，我拉着她的手，忍不住流了满脸的泪水。夕阳倔强地把手抬起来，一点一点帮我擦干。
“夕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说你长得像薛宝钗，你也不会吃两个月的苹果。如果你不吃两个月的苹果，你也不会这么瘦。如果你不这么瘦，你肯定不会躺在这里······”
夕阳安慰我：“小呆，不许哭。”
“夕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爱你，却没能照顾好你。我明知道你为了减肥很少吃早餐却没去给你送早餐，我明知道你这么瘦肯定会生病却一直没有劝你吃饭的时候多吃一点······”
夕阳安慰我：“小呆，不许哭。”
“夕阳，对不起。我知道我有很多缺点，我不够成熟，我不够有担当。我总是把爱情想成童话，却没能像公主一样照顾你。我总是想着要让你幸福，却没能好好的为你遮风挡雨······”
夕阳安慰我：“小呆，不许哭。”
“夕阳，对不起。说完这句对不起，我一辈子也不会再说。因为对不起只能换取我的一点儿心安，而你依旧在受折磨。所以我永远不会再说它，从前犯下的错，就让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
夕阳笑了：“傻瓜，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8-
2011年的夏天，夕阳在医院里住了两周。两周后夕阳出院，在一个美丽的黄昏，她和我说了分手。
分手的时候我们站在黄昏里，脚下的夕阳碎了一地。
我把夕阳抱在怀里，抱得很紧。
她的小脑袋贴着我的胸口，贴得也很紧。
“小呆，你爱夕阳么？”
“爱”
“你爱夕阳么？”
“爱。”
“爱夕阳么？”
“爱。”
“说你爱我。”
“我爱你。”
“不对，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一大段情话。”
“宝贝宝贝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你是天上的凤凰飞呀飞，我是地上的乌龟追呀追。我不打你不骂你，我用真情折磨你，我用誓言绑着你，我用情话暖着你，我用真心守着你。”
“说你爱我。”
“我爱你，从十七岁那年的夏天开始爱上你，从第一句情话开始守着你。从未想过离开你；我爱你，从遇见你的那一刻起爱上你，从许下第一句誓言开始守着你。从未想过离开你；我爱你，如爱着这傍晚的夕阳般爱着你，如守着这破碎的流年般守着你。从未想过离开你；我爱你，好爱你，好爱好爱好爱你。从未想过离开你。”
夕阳：“你知道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话是什么吗？”
“我爱你。”
“我爱你，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你。”
“夕阳。”
“叫我。”
“夕阳。”
“叫我。”
“夕阳”
“再叫。”
“夕阳。”
“我们分手吧。”
“夕阳。”
“我们分手吧。”
“夕阳。”
“分手吧。”
“夕阳。”
“再见。”
-9-
2013年秋，和夕阳分手两年后，我辞掉了工作，一个人去夕阳和我说起过的青海湖。在青海湖的蓝天下，含着泪点开两年没点开的夕阳的小Q空间。
流着泪，一条一条看完两年里错过的每一条说说，一遍又一遍。
2011年6月13号。
“昨晚我偷偷看了一眼我那被激素狠狠抽了一耳光的脸，躲在被窝里哭了一个晚上。我知道我又要变成薛宝钗了，而且我快绝望了，因为医生说我以后都不能再减肥。”
2011年6月18号。
“我决定和小呆分手了。网上说得了我这病的最后都会变成一个大胖子。我那么爱小呆，怎么忍心看他以后娶个大胖子呢？所以我决定离开他了，即使我知道还不如死了算了。”
2011年6月25号。
“我和小呆分手了。我好难受，哭了一整晚。我想小呆抱着我，我好想好想小呆抱着我。”
2011年12月23号。
“下雪了，想起去年冬天挽着小呆走在高中落满雪的跑道上。记得我问小呆‘是不是两个人这样一直走下去，就能一路走到白头？’可我终究没能陪小呆走到白头。知道吗小呆，我现在是个大胖子呢。所以，你不要怪我，你一定要幸福。”
2012年4月8号。
“紫薇山上的花又开满了小路，记得那年你第一次牵起我的手。我指着黄昏的夕阳跟你撒着娇，你要是娶它做老婆我怎么办？你笑着拍了拍我的头，你说，傻丫头。”
2012年10月5号。
“小呆你在哪里呀？你知道吗，我要结婚了。我不想结婚，可是为了忘掉你，我没有选择。如果还有来生，来生我还要遇见你，来生我还要做你的傻丫头。如果还有来生，如果真有来生，可是小呆，来生还会遇见你吗？”
······
-10-
2013年秋天，十月的风吹着跪在地上的我，泪水打湿了青草地。2012年腊月21号的深夜，夕阳发了最后一条说说。
“我在最丑的年纪遇见你，我把最美的年华留给你。我在最痛的日子离开你，我在离开的日子想着你。我爱你，好爱你，好爱好爱你。”
2012年腊月22号，夕阳结婚了。
我在风中流着泪，耳边响起那年夏天的情话。
那年夏天的情话，轻的像呢喃。
宝贝宝贝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你是天上的凤凰飞呀飞，我是地上的乌龟追呀追。我不打你不骂你，我用真情折磨你，我用誓言绑着你，我用情话暖着你，我用真心守着你。
可是呀，痴心守候的地点，转眼就成了遥远的从前。
衣服扔下好几件，人老了好多年。
昨天是一段风景，走过了，模糊了。
今天是一位过客，记住了，遗忘了。
生活是一个漏斗，得到了，失去了。
时光是一名骗子，带来了，带走了。
人生是一段逃亡，时光太瘦，指缝太宽。一生紧握的执着，一瞬间滑落。
如果有可能，我想娶个胖子。
陪她劈柴喂马，陪她洗衣做饭。
晚安。
作者简介：来自微信平台@听王小藩讲故事（wangxiaofan277）,一个沉默的逗比，站在青春尾巴上的90后，微博@王藩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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