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你走天涯】云里雾里走芙蓉

 

云里雾里走芙蓉蒋红霞不知先人对芙蓉的看法怎样,单说现代人,据我所知,只要不是芙蓉人,没有一个不向往的。向...






云里雾里走芙蓉

蒋红霞

不知先人对芙蓉的看法怎样,单说现代人,据我所知,只要不是芙蓉人,没有一个不向往的。

向往什么呢?没去过芙蓉时,我向往那里高高的山巅,青青的茶叶,还有四季不断的花开。后来,亲历的有芙蓉的腊鱼和腊肉,还有芙蓉的萝卜也比我们这山下的甜,包括芙蓉的水都格外清纯且甜美。每当有人说起芙蓉很不屑时,我却对他不屑一顾,认为他骨子里看不起山里人。在我的眼里,山里山外,虽然别有洞天,但山里人和山外人应该是平等的。更何况山里人相对平和一些,纯朴一些。山外的人,或奸诈,或狡黠,而且还不是偶尔。山里人纯真,质朴,而山外人呢,不仅势力,正因他们见多识广,心计也不少。他们的眼珠子一转,不知又要跟你玩什么花样呢。或许,我对山外人有与生俱来的偏见吧,但在我心里,的确更偏向于山里人。

也许,我自己就是山里人吧。虽并非来自高山之巅,但我的家乡望过去也不过是在碗口大的一片天。当然,我也并不承认自己是井底之蛙。毕竟,我从山里走向山外,走过不少地方,看过很宽广的世界。尽管我也很向往外面的世界,曾有过轰轰烈烈的梦想;但当我不得已回到山里时,我的心态却意外地平和,而且还乐在其中了。

也许,我是一直梦寐以求吧。有次竟意外地在朋友的空间看到她在芙蓉采风的照片。我欣喜之余,更是十二万分地渴望真正走近它。我跟不少人都提过自己的想法,包括家在芙蓉的同事。在他们眼里,我喜欢看那里的风景,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因为不少文人和外地人都去那里看风景。在他们眼里,我要去一趟芙蓉,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们走上走下的,说去就去,想去就去。用他们的话说,现在有车,说话间就到了,也不是什么蜀道,根本就于上青天那么难呢,用得着夜观天象,吆三喝四吗?

可是,在他们眼里只要抬抬脚的事,到了我这儿却是如此之难。虽不说难于上青天,可愿望始终都难以实现。有人愿意做向导吧,我又没时间;等我有时间了吧,他们又不方便;等他们方便时吧,天气又不行了;等天气好了吧,其他方面又不能如愿。我问他们,偶尔天时地利都有了,却少了人和;偶尔人和不错,天时也无障碍吧,地利又出问题了;而当地利人和都具备时,天公又不作美了。这期间,我是望了又望,算了又算,等了又等,却始终欠了那么一点东风。

东风啊,我的东风,你在哪儿呢?我实在是想一饱眼福,还了我多年的宿愿。

终于,在去年四月份,我们英明的领导决定在辰溪即芙蓉山下弄一个抽水蓄能工程。我的东风终于来了。我上完课,带上相机,陪同各位领导去察看地形。他们看到我全副武装的模样,说让我坐上的那车直接上芙蓉去。领导们金口一开,我终于跟着他们绕了九九八十一个弯,绕过九九八十一条山脊,如愿地来到了芙蓉。也就是村支部村学校的所在地,也是芙蓉村的中心地带,人口最集中的地方,像一个小小的集市,据说全村的二千多人口,这里大概聚居了八九百人。

那时的山花虽不是最繁盛的时候,但各处青山流翠,芳香四溢。青山之中,这儿一片红,那儿一片绿。偶尔还有白鹭掠过,一群群,一队队,变换各种队形,仿佛是接受我们检验的军队。我不禁被他们活泼而纤巧的身姿所吸引,拿着相机,对准他们不停地拍。他们似乎也理解我心中的梦想,时而飞出,时而停驻,全方位地向我呈现出他们的美。

太阳也格外温柔,没有下面四月天的燥热与烦闷。她的目光落到山林里,点亮了花草,染绿了树林,还逗得山溪水哈哈大笑了。那山溪水,不仅开心,而且清纯。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那句诱人的广告词:农夫山泉,有点甜。

当然,我肯定是会尝到的。看到我们的到来,热情的芙蓉人们拿出自家制作的春茶泡上刚烧开的山泉水,从自家门前的池塘里捞起活蹦乱跳的鱼儿,又从地里挖出在土里长了一冬又埋了一春的新鲜萝卜,接着又从火坑上拿出刚熄火的腊肉,腊牛肉和腊猪腿,用自家制作的粉条炖上新鲜排骨,经过他们巧手一弄,一股浓郁的人间烟火附着温馨的芳香送入人们的鼻息间,让人口中生津,垂涎欲滴。

我以为,这便是我梦中的芙蓉全景,这里便是我向往以久的传说。可在返回的途中,熟悉芙蓉的人们告诉我:这还只是一部分,芙蓉的顶峰云雾山,还得走上去十多里呢。

哦,我盼了多年的芙蓉之旅,难道还要让我等待,再等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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