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兰亦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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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在,人生既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父母在,人生既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爱兰既爱家。

几十年前父亲从山东一个北方小山村报名参军,来到舟山群岛。这儿,是东海舰队的一个基地。母亲和父亲是一个村的。父亲提干后,母亲随军来到这里,我的记忆也从这里开始。

儿时的记忆总是忽左忽右,在部队里长大的我更多的记忆是爬山坡上端着母亲切好的野菜菜去喂鸡,和那些小朋友追逐嬉戏着去海边看远方的军舰,盼望着每条归航的军舰上有自己的父亲。

母亲的工作我记忆中就在一个营房旁边,不停着拿着铁锤敲打石头,把大石头敲成碎碎的小石子。最幸福的就是母亲下班后给我煎南方人喜爱的年糕。

86年,父亲响应国家裁军一百万的政策,从东海舰队舰艇政委的位置上下来转业到地方。父亲没有托请就业,按照地方的安排到了一个当时物资口,母亲也和父母一起分到了这样的单位。

印象中这也是母唯一跟着父亲得到这样一点照顾。说实话,90年代初计划经济时期,物资口还是比较不错的。

改革开放的大潮不久遍布全国,当年山东诸城这个人口不足80万的地方成为了全国改革大潮的前线,股份制动作模式诸城走到了全国的前列,据说当时的改革方式惊动了中央领导人。

一夜间计划经济变成了市场经济,在物资口上班的父母也一夜间变成了下岗。一段时间我看见母亲经常低声哭泣,不懂事的我不理解什么是下岗,还计较着别人买本子,别人买带香味的橡皮。却理解不了母亲那种愁。

父亲相对比较乐观,他去了一家公司去上班,然后每天到处出差整天不在家。我就不停的去“骚扰”突然不用上班的母亲,我觉得母亲不上班太好,因为可以回家就见到在锅台上转的母亲,回家到就可以吃到热饭。哥哥比我大两岁,他和我一样想,因为那时我们一个被窝的时候经常讨论。

父亲是个古板正直的人,在那个几个人的公司受排挤。那时过年过节大家喜欢让单位的人或朋友到家里吃饭,我曾听父亲的那个经理吃饭时说我父亲“老王,你太直,不是做生意的材料”,父亲喝多了,把杯子摔地下说“我这一辈子,对得起老毛,对得起祖宗。唯一就是不去骗人”。

父亲越来越忧郁,母亲和父亲商量去打工。。。。。。

家境越来越不好,94年,哥哥高中毕业去了东海舰队参军。97年我去了总参谋部参军。到不是因为我们有军人情结,而是能给家里省口饭。

19岁我第一次回家探家,高高兴兴回家却锁着门,问邻居说他们在某工厂门口卖东西。我远远的看到他们时,他们两个人各自推着一辆自行车,车后面竖着个杆子,杆子顶上插着个玉米。

我走到母亲面前,母亲一直低着头翻筐里的玉米。我似开玩说玉米怎么卖。母亲头没来得及抬,说一块钱三个。我咧着嘴眼泪涌了出来,放声在大街上哭出声。母亲抬起来看到是我,搓着手站起来说儿子回来了,她流着泪着喊父亲“老王,孩子回来探家了,不卖不,不卖了,回家吃饭”。这段回忆永远在我心里烙下了痕迹。

多年后我和哥哥各自成家,每个人头上一块田,每个人心中一片天。种种的不如意与如意不尽详说。

父母一辈子为我和哥哥操碎了心,费尽了力。为了让我们家庭过的好一些,幸福一些两位老人把我们兄弟两人的孩子从呀呀学语到幼儿园,为了让孩子吃上一口,迈着碎步端着碗边追着边喂。这些,我们兄弟两个一辈子都还不完这恩情债。

我们给两位老人的钱,买的衣服,老人把钱都偷偷的存了起来,衣服也是穿完破的再不能补的再穿新的。

在一个小县城我们一大家子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但也其乐融融。

日子越来越有改善,终于可以好好孝顺父母。

2011年刚过完传统的八月十五,一天母亲对我讲,她老觉得憋气。我带着他到了医院检查,我安慰她天气转凉了,与天气有关。等到CT结果的时候,我一屁股坐在CT室门口,看着报告单上那句肺部阴影灶化,考虑肺部CA的结论,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如何面对。

哭干了泪,还得坚强面对。我和哥哥放下工作和家庭,带着父母去了北京。我们背着母亲去上长城,去了天安门,去了故宫,去了好些当年我当兵时父母想去而我没让他们去的地方。我们强忍着痛苦确故作欢笑。

在北京解放军总医院,我们得到了肺部腺型肺癌晚期的最终结论。

经过商量,为了让一辈子要强的母亲走的有尊严,我们选择了保守治疗。

那天,朋友来探望母亲,带来了一盆花。我不知道这叫什么,朋友说这是兰花程梅,说母亲会瑞福呈祥。那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兰花,母亲也是。母亲那段时间每次医院化疗回来,就会端着那盆花看很久。有一天母亲告诉我,人和花一样,一辈一辈的延续和败坏。母亲没什么文化,她说出这些在我看来是对她这一生的总结。。。。。。

母亲的脸色和身体越来越差,按照老家的风俗我们把已经昏迷的母亲接到了家里,让老人在家里走完她的一生。我坐在母亲的身边告诉她,妈,咱回家了。你睁开眼看看,看看这你一辈子操劳和牵挂的家,你看看啊,妈!母亲真的是累的,想睡了,累的睁不开眼,想歇歇了。我跪在床着,手握着妈妈的手,我想一辈子记住妈妈的体温。一家人围在母亲身边,我们不想让娘亲走的那么孤单。

娘突然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我们这些娘一辈子割舍不下的亲人,嘴角笑了笑,流出最后一行眼泪。哥哥哭着抚合上母亲不愿闭上的眼睛。娘!我没娘了,从今我再也没有娘了,没有那个打电话问寒问暖,张罗一桌饭等我们回家吃饭的娘了,没有那不停的唠叨叮嘱我们怎么做人的娘了。

娘走的那天,我把那棵兰花带到她的墓里,或者那边有娘的瑞福呈祥。我没记住那兰是什么样,但我记住了母亲喜欢,所以我也会去喜欢。

。。。。。。

2016年,我以为是我幸福的一年,我家属终于怀孕,现在已经快8个月,虽然还不知道男孩女孩,但这却是父亲的最大期望。

同样是过了八月十五,老人去医院检查身体,我和哥哥拿到检查报告时看到的是结肠腺型癌。一直隐瞒着老人,父亲一辈子军人脾气,非常要强,我知道如果父亲知道了,他就垮了。

10月3号为父亲做完结肠截断手术,在医院里,父亲身上插着十几根引流管,我直希望这些管子插在我身上,痛在我身上。老人拉尿都在床上,我和哥哥为父亲处理,父亲一直抵触,或者他认为,一生要强的他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这些伺候他。但父亲自己比较乐观,说这些病好了,他还要大口喝酒,大碗吃肉。也许我们已经成功的瞒住了父亲

10月19号下午,我接江苏到父亲曾经提拨起来的战友,他问我父亲身体怎么样。我惊问您怎么知道的?当说完父亲实际病情后,他告诉我,你爸爸已经知道了,他说孩子们都瞒着他,但是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父亲想见见这些年都不曾打扰的战友,说,或许再也没有机会相见。

父亲,记得我结婚时您送给我一幅您亲自写的诗,我裱起来挂在家里

兰竹诗

郑板桥

四时花草最无穷,

时到芬芳过便空。

唯有山中兰与竹,

经春历夏又秋冬。

父亲,您坚持住,您在一天,这就是家。您在一天,家里就有天。您就是那竹,娘就是那兰,你们让家有了春夏秋冬。

父母在,人生既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儿泣书于兰网,思娘祝父

2016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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