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生日

 

昨天,也就是中国时间的前天,是我的生日。...



昨天,也就是中国时间的前天,是我的生日。

我是天蝎。天蝎生日季,总是一年到头我最喜欢的时段。秋高气爽、桂花飘香。也是牛仔裤白衬衫的好时节。

今年却不同,在“死丫头”西雅图,没有桂花沁人心脾、白衬衫也早不合时宜;多年来快成传统的交换生日礼物的天蝎帮众远在彼岸;我丈夫又因为出差没在左右。各种生日的感官记忆要素通通不存在。

所以我以为这会是个清冷的生日,如同前一天的冷雨缈缈。那些极少数真正了解我的人,一定记得“清冷”这个词,在我的感受中,地位很高。生活过七年的杭州,最打动我的地方就是西湖周遭的清冷时刻。所以说句题外话,“大路货”的我也有个性小众之处,就像我五岁时偏偏衷爱黑色一样。

好朋友佐依一早要策划给我过生日,正好有我们共同认识的朋友前两天来美国。我并不善于“成为关注焦点”这件事,又怕对旁人造成莫须有的压力,所以在她和我商议时就建议,不必提我生日比较好。我打心眼里从来不觉得生日需要特别的庆贺。生日是母亲的难日,这是老话,那么最该记起的也应该是给了自己生命的母亲。不过,时至今日,我也认同:生日,和很多其他节日一样,的确能给生活增添些仪式感,给大家一个充足理由找乐子。

小时候,大家生活水准都不高。但有些看重的邻居还是会在小童农历生日的时候,在饭碗里卧个蛋,或者在那天吃上些面条。我父母并不讲究,我也不记得有过此等时刻。好在水煮蛋和面条都不是我偏好,所以童少年时从未心生艳羡。在成长的岁月中,生日之事如此不起眼,以至于我的身份证生日和经厘清后的实际生日是有出入的。

我人生第一次过生日,开始洋气起来,是在大学三年级。当时身边有两个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集了一帮同学聚在一起包饺子。我颇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的生日这么兴师动众,不敢理直气壮,只好一边宽慰自己,借个名头大家聚聚,挺好。

在杭州的第二年,经不住朋友起哄,自己出钱,请了一帮那时的朋友(还有朋友的朋友)订了包厢请大伙吃生日餐。如今回想起来仍有觥筹交错之感,总之动静整得有点大。集体宿舍因此成了花的海洋。虽然那天在场的朋友,鲜还有联络。但一处细节,到现在记忆还很深。有个生日礼物是我的大幅照片(我未曾见过的照片),题诗一首:

青山隐隐水迢迢
秋近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桥明月夜
玉人何处教吹箫


后来,每待得我提毫写大字的时候,写出来的总是这首杜牧的诗《寄扬州韩绰判官》。

我丈夫出现以前,我身边已经陆续集了一帮天蝎座的朋友。大家不约而同愿意在这个时点上互相取悦对方,很用心地互选礼物,作知己长谈,是种小确幸。

真正有如戏剧般过起生日来,是我丈夫出现以后。对待生日,可谓一丝不苟,不断出乎我意料。

说回昨天的生日,完全不是意料中的清冷,反是热闹得美好。首先迥异于前一天和今天的小雨淅沥缠绵,昨天从清晨起,就是“死丫头”难得的温煦阳光普照人间的日子。一睁眼,上海的胖凤贵英死撑着等我自然醒给我唱生日歌并替我吃了焦糖海盐蛋糕。然后,我很紧凑地练习了第一序列阿斯汤伽。接下来,接下来看图说话。



佐依姐姐送的露露柠檬上衣。



午餐是女生会。上海的新老朋友Julianna和Rebecca正好来美国出差;还有未出镜、已在西雅图住了一年半兼头次见面的杭州姑娘Jenny。大家在我来之前,已经都获悉是我的生日。餐厅的服务员一口一个birthday girl。

话说Julianna和老公理查德在上海开着自己普拉提工作室Bodyworks。这两年发展势头可谓凶猛。孙俪是他们的常客。





理查德说他自己也成celebrity了。练习普拉提的不二之处。

晚饭前收到来自上海的三份礼物。它们竟准确地在生日当天同时到达,妥妥地在大门口排排坐着。



Sheryl也特意提早下班来带我去吃牛排,还事先买了单为我准备两次面膜做礼物。



第一个在国外的生日,恰好我一个人。以前的生日,从未热闹紧凑成这般。关注我的亲朋好友怕我有孤独感,尽可能地都在昨天出现发声。 这孤身一人所呈现的程度是远大于我自己的感受。

一个以为清冷的生日,最后却过得极有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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