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赛精品《泽陂》

 

我们愿做最好的新梦想只为和你倾心相遇泽陂文/虹之光盛夏时分,花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繁茂,池塘边的蒲草衬得荷花...

我们愿做最好的新梦想
只为和你倾心相遇

泽陂
文/虹之光
盛夏时分,花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繁茂,池塘边的蒲草衬得荷花格外娇艳,有位白衣公子站在杨树下,阳光下盈盈的水波反倒让他那冰雕玉砌的脸庞更加俊美,他微笑着回头望过来,眼中的柔情要把整个心都融化了。

“萏儿,萏儿,该起了。”

我睁开眼看着阿姊,她穿着旧时的衣裳,头上只簪着一根木枝,没有多余的装饰,年轻的面庞却黑的像熟透的麦子,这也提醒着我,自己就是个平民家的女儿。

“萏儿,别发呆了,快起来干活吧,不然阿母又要打你了。”

是呢,阿母从来都是更喜欢弟弟的,阿姊是大女儿,阿弟是老幺,我这个二女儿从来都是跟捡来的一样,随便使唤。

跟着阿姊起来洗漱之后,我们便开始弄早饭,说是饭却是半颗粟米都看不到的,上个月阿弟发烧,家里的米粮全部都拿去请巫医去了,仅剩的一点口粮都给了阿弟,连阿叔①都没有,有时我都在想为什么我不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呢?

“怎么了萏儿,饭都吃不下了吗?”

阿姊的话让我回过神来,可是哪有把薇菜当饭的。

阿母见我心绪不宁的,皱着眉呵斥道:“不想吃就别吃,给你阿叔吃,他打猎回来正好饿了。

我嘟囔着辩解道:“没有,只是这饭有点涩口。”

阿母听后冷笑:“涩口,是,我们是没那个福分跟你一样去吃顿好的,可你也别忘了,要不是你有狗屎运,捡着人家公子的玉佩,你能有这么好的福气?人家妫岐公子那可是我们陈国大王的儿子,就咱们样的人家会配得上他,你做梦去吧!”

阿母的话句句都戳在我的心窝子里,阿姊见我红着眼眶,连忙劝道:“阿母别说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她既有这个心攀高枝,那就得禁得住别人说,诶,你,死丫头回来!”

阿母的骂声越来越小,我模糊着眼睛沿着熟悉的小道跑去,渐渐的那片在我梦中出现过多次的池塘出现在我眼前,杨树还是那么的繁茂,只是荷花都凋谢了,那个曾经赞美过它的人怎么还不回来呢?

那是初夏的时候,荷花才开那么几朵,在荷花和蒲草丛中总有些野鸭子在里面筑巢,我拎着篮子,在丛中捡鸭蛋,不知为何今年的鸭蛋很少,我看着空出很多的篮子未免有些泄气,不装多点回去肯定会被阿母骂的。

我不死心的又倒腾了几遍,终于在要到午时的时候,捡满了一篮鸭蛋。

洗干净脚,穿好鞋,正准备要回去,这时脚下无意中踩着一块东西,我捡起来一看,是块白色的石头,很漂亮,上面还有好多花纹,好像还有字,摸起来也凉凉的。

我把它放在篮子里,打算回去找人看看是什么玩意,可是要走了没多久,就听见后面有个男人再喊我。

我回头看过去,那个人很面生,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还会在太阳下发亮。我转身就跑,那人却比我跑得更快,一下就把我拦住了,我欲再跑,可他却怎么都不让我走。

“姑娘,你跑什么?”

那人黑黑的,长得又高又壮,还很凶,感觉就跟我们村里的杀猪匠一样,莫不是这李师傅杀不完村里的猪,去请了可别村的人来?

“你有事吗?”

那人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汗珠,笑了笑说道:“姑娘,请问你之前可曾见到过一块玉佩?”

玉佩?那是什么?见我不明白,他就给我详细的说了下特征,这是我才知道,原来刚才捡到的那块白色的石头,就是他口中的玉佩,看他那么着急的,难道这东西很宝贝?

他半天等不回我的回话,着急的直抓脑袋:“姑娘你说话呀。”

我迟疑了一下,把盖在鸭蛋上的叶子拿开,那块玉佩就展现在我们眼前。

他脸上一喜,急忙把玉佩抓在手里,反反复复的擦,然后露出一排大白牙:“谢了姑娘,要不是你,我今儿可就惨了!”

我抬头看了下太阳,天色已经很接近午时了,于是我转身就走,谁料却被那人,再次拦下。

“姑娘,别着急走啊。”

我看着他的样子,越发觉得他凶得很,该不会是拿了玉佩还不够,还要抢我的鸭蛋吧?想完我就赶紧捂紧篮子,戒备的看着他。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举动,哭笑不得的说:“姑娘,你帮我找回了玉佩,我很感谢你,所以想送你一些东西,答谢答谢。”

想谢谢我,虽然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也不好拒绝。想到这里,我便向他伸出手去。

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串铜币,放在我的掌心上,我小心翼翼的把它压在鸭蛋最底下,这才准备回去。

“阿全,怎么去了那么久?”

那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感觉就像春天初融时的泉水,我有些好奇这声音的主人会是什么样的人,而引入眼帘就是那雪白的身影,黑绸般的长发和如玉般的脸庞,目如星辰,眉锋朱唇。

“公子。”阿全恭敬对他行礼,他淡淡微笑,一举一动宛若清风一般,向我作揖:“姑娘你好,在下妫岐。”

我口干舌燥的看着他,心跳得像打鼓一样,也回了个揖礼。

怎料,旁边的阿全却噗的一下就笑出来了,我看了一下,呀,糟了,手放错了,我赶忙改正,可谁知阿全和他还是一直在笑,这让我没由的又羞又臊。

妫岐看我一脸羞愤,收敛好笑容,说道:“姑娘,这揖礼通常男女都是不同的,男子才会像我这样,女子的话手的重叠方向要与男子相反。”

我仔细看了看,现在手的位置才和他相反,刚才果然是照着做的。

蹭的一下脸蛋又红了,妫岐忍着笑意,再次向我作揖,我又连忙回礼,这时他才正声说道:“方才那一礼,是见面时的规矩,这一礼则是为了感谢姑娘你帮在下找回玉佩,同时还有为刚才的无礼道歉。”

听到他这么说,我哪里还敢羞下去,连忙说自己并不介意,况且阿全已经赠了我钱两,若我再不明白,那就真的不识好歹了。

“咕~”这时我肚子传出一声巨雷,他们二人看着我同时笑出声来,这下我更是恨不得找条地缝转进去,丢脸真是丢到家了。

妫岐轻咳一声,不知在阿全耳边说了什么,阿全对他行礼之后,转身就朝另一方走去,而这时,他却说道:“是我疏忽,竟忘了现在已到午时,想必姑娘肯定是饿了,这样我这里有些吃食,还请姑娘不要嫌弃。”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他笑着说道:“没什么,就当是在下的答谢吧。”

阿全此时拿着一个漂亮的篮子走了过来,递到我手上,我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条大鱼。

我惊奇的看向他,只见他云淡风轻的再次向我作揖:“此乃鲂鱼②,从河水③中取来,就赠予姑娘了。”

“谢,谢谢。”

他笑得明媚如光,晃的我六神无主,他的唇启而又合,仿佛过了很久那如清泉般的声音,才传进我的耳朵里:“敢问姑娘芳名?”

“萏儿。”等我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的出声了,更是恨不得把头埋进脖子里。

“萏儿,是菡萏的萏吗?”

我羞涩的点点头,这是就听见他似吟似唱的说道:“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什么?”这个听上去不像是我们陈国的歌,难道他不是陈国人吗?

他也发现发现了这个问题,笑着解释道:“这是郑国的歌,讲的是山间有扶苏,泽中有菡萏。在下也没想到,这青山绿水之间竟然有如菡萏般清新的女孩。”

听到他这么说,我就算再糊涂,也该明白这是在说我了。菡萏为荷,只因我生于夏天,所以阿叔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可现在我才觉得,原本挺一般的名字,居然取得这么妙。

后来我回到家中时,鱼已经凉了,阿母听闻了中午的事,二话不说就把鱼重新热好,端给阿叔和阿弟吃,我和阿姊只吃到了鱼头和鱼尾,但我却觉得回味无穷。即使铜币都被阿母拿去,心里也是乐滋滋的,总想着要赶快再见到妫岐公子才好。

只可惜那一个下午,我都没能在见到他,只好去找了亭长家的阿荼问了她关于妫岐的事,可是:

“什么?你说那个公子姓妫?”

我被阿荼吓到了,一愣一愣的看着她,还不忘点点头。

她却乐的又唱又跳,拉着我来回的换衣服,还不忘问我什么样的发饰好看,什么样的发型好看,我看着她那么兴奋,难道是因为妫岐公子?

“那当然了!”她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妫姓是国姓,是只有王族才配姓的,不然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冒充王亲国戚!”

妫岐是王族公子,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可我一想到他唱的那首郑国的歌,又觉得不对了。

“他是王族,定是博览古今通晓诗书的人,会几首他国的歌有什么可稀奇的?”

是啊,有什么可稀奇的呢?阿荼我也知道,她家祖先原本是朝上的大人,可是家中能人渐少,她这一脉又是旁系,到她阿叔这一代已经沦落到当个小小亭长了,所以阿荼从小的志向就是要嫁的很好,更何况还是妫岐公子这样的王室子孙呢?

可是那是妫岐公子啊,天神一般的人物,怎么能就这样被阿荼这样的女子所觊觎呢?

第二天,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带着兴高采烈的阿荼去找妫岐公子,他坐在一个大而繁美的帐篷里,由阿全将我们领进去,掀起门帐的那一刻,一股香气扑面而来,他没有再穿那件白衣,反而换成一件藏青色的衣裳,上面还有许多色彩暗沉的花纹,看上去很低调,但却是好看得直敲心门。

“二位姑娘请坐。”

他的行为举止还是那么的风度翩翩,我明眼见着阿荼向他行了一个奇怪的礼,道声万福,而妫岐公子也颇为谦让的对她作揖。轮到我时,虽然也还礼了,但我明显感觉到,他对我并没有对阿荼那么欣赏。之后的谈话里,他们二人从进门时闻到的香料,到各地的乐曲,各种事物没有一件事我能听懂的,我顶多我只有在吃饭的时候说出什么菜好吃,可阿荼却能从菜的原料和妫岐公子聊得酣畅淋漓,而我也只有拿着手中的箸,静静的看着他们聊的甚欢,食不知味。

晚上入眠时,脑子里也一直徘徊着他和阿荼的身影,辗转反侧,久久未能入睡。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沿着遇见他的小道一直跑,跑到昨天的帐篷里,此时的他刚好起床,又换了身棕色的衣裳,腰上挂的是我前天捡到的玉佩。

“萏儿姑娘,有什么事吗?”

我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竟连招呼都不打就跑进人家的帐篷里,幸好公子早已梳洗完毕,不然我岂不是侵犯了人家?

于是我一边向他作揖一边道歉,倒退着走出去。

清晨的时候甘露还挂在蒲草荷叶上,蜻蜓轻轻的落在荷叶面上,叶子晃晃身子,向另一边倒去。

“可惜了。”他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我学着阿荼昨天做的礼,也向他道了声万福,他抬手示意,我这才站起身来,走到他身旁。

“公子是在可惜什么?”

他看向池中的荷花丛,说道:“清晨的甘露最是清爽,若是荷上的露水,更是能添一份高洁。”

他说的我还是不懂,露水、河水有什么区别,可我又不敢说出来,恐被他嫌弃,也只能把这份想法放在心里。

这时阿全领着一只大雁归来了,那雁肥的很,只可惜是只雄的,若是雌的说不定还能在打到它的附近找到窝呢。

“公子,我看那雁大的很,阿全一个人可能弄不完,不如我去帮他吧。”

他想了想便也同意了,我进了厨房,帮着阿全忙活,心里想着要是能为他做顿饭那也是极美的事,想着手上就更加卖力了。

“萏儿姑娘,你可真能干,这么大的雁子我一个大男人弄出来是没问题,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居然不要我帮忙就弄出来了,嗯,真香啊!”

我羞涩的笑了笑,同时心里也自豪道:这家里就属我的厨艺最佳,不是我来为他做,还能是谁?

阿全小心翼翼的端着烧好的大雁先一步走进去,我则端着熬好的粥,慢慢走向帐篷,一想到他待会尝到我亲手熬制的雁肉粥,露出的赞赏的表情,我就心里甜滋滋的,于是加快脚步,掀开门帐。

“呀,萏儿你来了,辛苦了。”

我端着炙热的碗,僵在原地。阿荼,是啊,我怎么把她给忘了,知道怎么来这里的人,不只有我一个呀。

他们还是像昨天一样相谈甚欢,我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份不自然的微笑,端着碗走向妫岐,可谁知,却被阿荼给拦了下来。

“呀,这也是萏儿熬的吧,好久都没吃到萏儿熬的粥了,萏儿这碗给我尝尝吧!”

我不愿松手,不甘心的望向妫岐:“这是专门给公子熬的,只有一碗。”

阿荼面色失望的收回手,我心下松了口气,可是:

“没关系的,这碗粥就让与阿荼姑娘吧。”

阿荼欢欢喜喜的接过我手里的碗,我脸色煞白的看着他,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适宜的微笑,仿佛在说这没什么,你就让给她吧。

接下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呆愣愣的看着他们畅谈,看着他们一直在聊《诗》。我这样的野丫头,字也不识,又怎么能像阿荼那般与他聊天聊地,只怕方才为他熬粥做饭,也是被他当做如阿全一般的下人吧。可我又能做什么呢?还是阿荼聪明,知道读书。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不对了。

虽然阿荼的阿叔曾允许阿荼学字,可要是她敢去看他哥哥的书,多半都是要被她阿叔打死的,所以她基本上是不会什么诗呀歌的,难不成她为了在妫岐公子面前出彩,偷看了她哥哥的书不成,可是说了这么多,不想是一个晚上学出来的。

果然,我发现她说着说着就停顿了一下,整理了下裙摆,然后继续说。若是只弄了一次并不稀奇,可她弄了十来次,而且每次都对妫岐公子笑得异常的灿烂,她这是把公子当什么了,谄媚用的工具了吗?

想到这里,我心中燃起怒火,冲上前去,一把掀开她面前的茶几,抓起她的袖子撸起来,果然,她手上还有一条为来得及收回的帛,帛色发黄,应该是她用了那条压箱底的。

“你做什么!”阿荼恼羞成怒,瞪大着双眼看着我,我也不服气的

瞪着她,手指向她手里的帛,她的脸色由青到白再到青,想跟妫岐哭诉,又见妫岐也是一副乐的看戏的样子,臊的她眼泪吧嗒一下就落下来,然后捂着嘴落荒而逃。

我见她终于走了,心里不由的松了口气。

“萏儿姑娘。”

我这才想起被我忘在一旁的妫岐公子,这次我这般鲁莽,只怕他也会对我不愉吧。

我连忙向他作揖道歉,谁料他却说今日有事,不便让我久留,让阿全把我送到村口。

他一定是生气了吧。我这么想着,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消气?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苦恼这问题,道歉有用,他肯定刚才就会让我说完。送礼,我家里……

捡回来的鸭蛋都是给阿叔阿弟吃的,我看着火,忽然想起他要说的甘露。若是能为他接满甘露,那是不是就能让他原谅我了呢?

这一晚上躺在床上,我头一次彻夜未眠,第二天离天亮还很早,我就起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陶瓶,走到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那里的蒲草和荷花上挂满了露珠,我走在泽中,小心翼翼的去接,但是身上总是未免被甘露打湿,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甘露不易收集,我一直弯腰总觉得酸胀得很,慢慢的在太阳出来的时候总算收集完了。金色的太阳从水中脱颖而出,从明到暗把天地分割成渐变的三块,我拿着陶瓶,突然觉得一点也不累了。

“这是?”

他修长俊美的手轻轻握着瓶身,感觉就像握着我的心一样,暖暖的,妥妥的,我说那是清晨的甘露,道歉用的。

他却说:“不必如此,更何况,我也要走了。”

我的心漏了一拍:“为,为什么?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不,我此次出来甚久,宫中有人等着我回去呢。”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要走了,要走了,不,等等,我还有东西没给他呢!

我飞快的跑回家,在自己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的找,阿姊问我到底在找什么,我问她有没有看见我织的那条帛,她不清楚,我也急得直哭,这时阿母走了进来说:“那条帛我拿去卖了,你阿弟生病了,早钱治。”

我激动的一下就哭出来了,那是我从小就开始织的,将来许人家时用的,阿母怎么能这样!

“萏儿,别哭了,你不是和阿荼一起去玩了吗?玩够了是吗?”

对啊,妫岐公子,我怎么把他忘了,他都要走了,我还在这哭什么!

我抹干眼泪跑向帐篷,可是已经人去楼空,我不停地找不停地找,直到跑到渡边,才在那一叶轻舟里见到一身白衣的他。

“公子!”

他转过身来,看见我不免有些惊讶:“姑娘?”

我见着那船只已然离岸越来越远,心更是焦急万分:“你可还回来吗?”

他似乎说了句什么,我怎么听也听不清,只能看着他的身影,离蒲草荷花越来越远。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荷花从茂盛到衰败,整整过了一季,我每天站在那渡边,期盼着他能回来,可是一天一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我夜夜流泪,又害怕哭的太多,变丑了,他回来就不喜欢我了,可是,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彼泽之陂,有蒲与蕳。有美一人,硕大且卷。寤寐无为,中心悁悁。

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且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①阿叔:春秋战国时期,陈国语言中父亲的称呼。

②鲂鱼:即鳊鱼。   ③河水:古文指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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