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雯:我的“城市病”

 

有时候做一个让人不太舒服的人,比成为受欢迎的人,更觉着自在。...

我的“城市病”
文:黄雯


最近天气总是在走极端,好些天连续雾霾,接着来一天大风,雾霾是没了,人也给冻感冒了。打喷嚏头疼,浑身酸软。夜里睡眠也不太好,时常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突然惊醒,心悸半天。暖气来了一天,突然又没了,估计在试水,这人可跟着一起遭罪了,忽冷忽热,不病才怪。

人总是在嗜睡和失眠中,左右摇摆。自由的代价,在等你到一定的年龄之后,逐渐显现。一个人时,容易烦闷,可一出门,看见什么人都容易来气。“他为何老盯着我看”,那眼神太欠了,老想让我上前去揍丫一顿;旁边邻座有个gay,用港台腔跟一位女子聊了一下午关于某财团的生意经,因为没有多余座位,我整整忍受这种装腔作势的对话三个小时;去趟麦当劳吃个汉堡,对面那位女子一直在打电话给某客户推销茶叶,那语气就如我时常收到的广告骚扰电话一摸一样;出了地铁,后面老跟着几个上班族男女,对话也不小心被我听见,女的还正常点,男的一开口就是“男闺蜜”范儿……

也不知道是这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总是看什么都不太顺眼,就对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叫做“城市病”的病,每隔几天,就感觉情绪要崩溃一次。按说,到了这个年龄,不应该还“中二病”晚期,青春期老过不完那可是够糟糕的。同时我又不是个浪漫的人,出门旅游,一看到那些貌似“浪漫”的事情,老忍不住想乐,想拆穿。看到旅游区里那些伪文艺商店里到处挂着的棉麻布衣长褂,一看价格还特事儿妈的贵。中国的文艺制造者们,把一些劣质理念,不停的兜售给伪小资们,其实跟卖白菜的老农,也没多大区别。摇滚斗士们,从重型风格,改成小清新民谣者,也是大有人在。什么好卖,好赚钱,就做什么风格的音乐。打着理想的旗号,贩卖着成功学。在成功面前,理想总是被嘲笑的,那就接着嘲笑吧。

有时候做一个让人不太舒服的人,比成为受欢迎的人,更觉着自在。因为讨厌被绑架,哪怕是被善意者的绑架,那也是不能接受的。成为自己,也许在当下,是最不容易做得事情。但依然要做,毕竟你自己的人生,外界无法替代。我能忍受一座城市的情欲蔓延,却无法忍受它被一种势利眼气氛所笼罩。美剧《欲望都市》里,无非也就是城市男男女女的情欲世俗生活,可在我们的都市里,四处蔓延的却是机会主义与势利眼气息。最可怕的是,他们沆瀣一气,还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制定规则,这是让我最无法忍受的事情。(文:黄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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