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雯:我是个后现代主义者

 

它可以是一粒糖衣炮弹,裹着一层笑的糖衣,将一切危险都当作乐子来把玩儿。...

戏谑一切,我想往的后解构时代
作者:黄雯


我曾经在自己上本书的结尾处写过这样一句话,我是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人活着是悲剧结尾的,最后都要面对死亡,在这样一段漫长的过程之中,我们该如何生存?选择痛苦还是快乐的活着,或者毫无意义的消耗着能量,苟且偷生。说实话,我骨子里是挺严肃的一人,但性格中又有爱搞笑、爱玩乐的一面。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一面原来越明显了。

人的悲观思维发展到顶端,必然反弹,你自然会产生戏谑的心态。一切都可以拿来戏谑,欢乐可以用来戏谑,悲伤也可以。自傲可以,乞求也可以。严肃可以,愤怒也可以。健康可以,有病也可以。成功了可以,失败了也可以。高尚可以,龌龊也可以。性无能可以,性泛滥也可以……甚至到了肉身死亡了,我的灵魂依然可以戏谑肉身(假如存在灵魂一说的话)。

戏谑说明你热爱一种生活,那就是有趣。凡是有趣都愿意去体验一把。有时候为了体验一种有趣,能把自己放进情绪油锅里几番煎熬。我是个后现代主义者,在一些表面时髦事物上,我永远退后半步,保持一种欣慰的距离感。我对未知领域感兴趣,这让我始终靠后、靠后、靠后来解析。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能用后现代的思维和眼光来解构它。这样你会发现有趣的符号实在太多,因为眼前的一切都是你的解构符号,它们的存在就如棋盘上的棋子,可以供你随意移动和差遣。这个乐趣不亚于比尔盖茨在电脑前玩各种软件的乐趣。

符号、符号,到处都是符号,人是符号,现象是符号,冲突是符号,性也是符号,连你的事业你自己这个人也是符号。符号学一直也是我感兴趣的内容,冰冷的符号,一个个立在那里,让你产生欣慰感。后现代形式里有个最著名的人物,那就是安迪沃霍,这个有着皮肤病、酒糟鼻的怪人,他的波谱艺术,一层一层的解构和放大俗事俗物俗人,你也可以说他是投机取巧的艺术形式,他的作品给人直观,甚至没有想象,却在考验你头脑中的化学成分。这是些聪明人之间的游戏,当然针对大多数人来讲,他们不理解,甚至感觉乏味。

中国还是缺真正懂戏谑的人,尤其在文化圈和知识的前沿,不是聪明过了头,失却力度,偏向油腔滑调,就是板着面孔教育世人。老说中国人最爱中庸,在我观察,好像正相反。很多人很多事在思想上是打着中庸的旗号,却干着两边极端的行为。贫富差距,我敢说中国现在是最严重的,甚至超过西方。关于女性问题也体现出这种极端,比如从守旧的良家妇女,一下子就到赤膊女权,把男人为她开车门,当作人格侮辱,恨不得把男人踩到脚下。极端——扭曲的人性里,也包括少小城府,老年幼稚,等等。

戏谑有个最明显的特征,它可以是一粒糖衣炮弹,裹着一层笑的糖衣,将一切危险都当作乐子来把玩儿。戏谑的人还要懂得自嘲,一个不会自嘲,不能自省的人,是没法子戏谑外物的。喜欢戏谑的人往往是不愿意长大,永远爱玩儿,他把一切都看作是一种人生的游戏,累得半死,他也乐得欢实。他不想玩儿也不成,因为他天生就是这样的人儿。
摘自黄雯《都别废话》(原创文章,媒体约稿请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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