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辞2017网中的世界:绝望或狂欢

 

我们见证科技进步,我们见证情绪萎缩。...



盛夏作为一个文学号,更多的时候只是在表达一些小情感,讲述一些与个人感受更为相关的原创内容,几乎没有追热点,也许跨年算是热点吧,追上2017。在新年来临之前,祝所有读者们平安、快乐。

世界并不完美,我们看到的美好是局部的。旅行者眼中的乡村中有河流、山麓、田野、牛羊,还有可爱的姑娘和荒芜的宁静。然而真正生活在那里的人,可能正深受着寒冷饥饿与绝望的贫穷。

这一年的8月26日,28岁的贫困户杨改兰用斧头将4个子女(其中一对双胞胎)砍伤后,服农药自杀,4个孩子抢救无效死亡。8天后丈夫也服农药自杀。是什么击败了她,果真是日久累积的生活压力吗。我们已经无法得知那一场惨剧的导火线是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贫穷是魔鬼,很多绝望来自于它。

在更多的地方,另一些人,被关注了又遗忘掉。命运之手充满恶意,即使一个人的生活和履历过于顺遂,最后也猝然不及地死于虚构。这一年的5月7日北京高学历富裕家庭的雷姓男子离家后再也没回来。纷纷扰扰的几个月,最后在年终前尘埃落定,对公众来说,结局不详,却终于达成了一致的缄默。

2016年,巴西传奇革命人物菲德尔·卡斯特罗去世了。生于1926,逝于2016,两个世纪的传奇。世界上最重要(头衔最高)的人物,都排着队去瞻仰这个人的遗容。除了83岁的胡安妮塔·卡斯特罗,她是菲德尔·卡斯特罗的7个兄弟姐妹中的一个,自1964年叛离古巴,曾效力于美国中央情报局。

“我从来没想过回古巴,也不会回古巴参加菲尔德·卡斯特罗的葬礼。”伟大领袖人的妹妹在美国向记者严正声明。这一次,是真正的隔空喊话。

不管此生被谁垂青过,又被谁摒弃过。革命家的九十年和以往的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一样,无声逝去。2016,也就这样过去了。这一年,每一天都有有很多不美好的事情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角落,与我们日常的幸福日子平行而过。时间在一些人身上消亡,又在一些人身上延续新生。能量依旧守恒。如果有什么被记住,就一定会有别的什么被遗忘。

大多数时候我们是局外人,如果不是这些来自新闻,来自朋友圈,来自网络时代的喜与悲将我们包围。有时我们活在别人的情绪里,有时别人活在我们的情绪里。世界仿佛以我们为中心展开,有时真实的,有时虚拟的。有时自由,有时恐怖,有时振振有词,有时含糊其辞。我们随手写下的一个电影好评差评,我们跟风过的几句嬉笑怒骂,可能无心栽花,也无心插柳,最后却演化为一场话语风暴。我们很有影响力,我们毫无影响力。

我们觉得自己对世间事端洞若明火,但庄子说我们只是蝴蝶。一切与我们有关,一切与我们无关。事实上,我们只是生在一个空前的娱乐年代。1985年,美国人尼尔·波兹曼出版了《娱乐至死》。他说,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的成为娱乐的附庸,公众的话语权将逐渐以娱乐的形式体现。想一想也是,除了段子,我们再也找不出什么方式来表达我们的无知与庸俗了。我们是主宰生灵的巨人,我们是权利笼罩下的矮子,一切很娱乐,我们喜欢娱乐。

尼尔·波兹曼还说,有两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让文化成为一个监狱,另一种就是把文化变成一场娱乐至死的舞台。这话由仿佛如梦初醒的资本主义社会作家来说出,显得太不够分量了,毕竟我们已经将文化监狱的游戏已经玩了多少个朝代,积累下了多少的谈资。监狱是绝望的,舞台是狂欢的,烟火是用来戏诸侯的。

秦始皇不在了,城墙尚在。江山如画,千世万世。世界总是局部美好,局部忧郁。我们说,一半明媚,一半忧伤。或说,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一样一样,喜忧参半。我们见证科技进步,我们见证情绪萎缩。

2017年即将到来。时间中蕴藏着规律:希望属于希望者,腐朽属于腐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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