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语”亦“生香”(我读《幽梦影》之三三)

 

突发奇想,天上如果掉下一个既“解语”又“生香”的啥妹妹,我们的张潮会不会欣喜如狂,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进而不知今夕是何夕!...



(图片来源于网络)
原文:

美人之胜于花者,解语也;花之胜于美人者,生香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香而取解语者也。

“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当生命和大义不能兼得之时,诸多有志之士杀身成仁,舍生取义,轻轻松松地就把“诚可贵”的生命抛却。这种不贪生不畏死的精神,让后人对孟子油然而生的敬仰如滔滔奔流的黄河水。

没有任何文字告诉我们同样深受儒家思想浸润的张潮不是孟子的忠实信徒,当然,也没有任何文字暗示我们他是儒家思想的叛逆者。语言有思想,文字会说话。在“美人”和“鲜花”二者之间,我们的张潮直言不讳地选择了“美人”,而且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地选择了与孟子同样的句式。虽然孟子的思想与孔子一脉相承,虽然他在有关女色的问题上远比孔子灵活开放,但这种灵活开放是针对特定的对象而言,即国君和百姓,而非天下“读书种子”。

从孟子和齐宣王共论“王政”的话语中,我们就可一窥端倪。孟子说大王要施行“王政”,齐宣王说“王政”好啊。孟子说既然“王政”好,大王为什么不推行“王政”呢?齐宣王颇为坦诚,面无惭色,他说寡人“好货”又“好色”。孟子说这些都不成问题,古时好色的圣人君子多啊,但同样把国家治理得很好。“内无怨女,外无旷夫。王如好色,与百姓同之,于王何有?”你看,大王若是喜欢财货与女色,只要跟百姓一同享受,满足百姓的欲望,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一次又一次“自黑”的齐宣王,又一次次地被孟子“抹红”,直到齐宣王再也找不到不施行“王政”的理由。让我们置身于当时的情境,想想齐宣王是何等的尴尬,何等的无可奈何。

在他孟子看来,只要推行“王政”,任何毛病甚至过错,都不成问题。在这一逻辑的背后,其实暗藏着一个反向的价值判断,那就是“好货”“好色”虽然不是大过错,但终究还算是个“毛病”。孟子自己不“好色”,他的门人弟子,也无史书记载有多么好色。作为读书种子,理当匡扶社稷,经世致用。

孟子没有赞美过女色,张潮对女人反倒是艳赏有之,并且不厌其烦。细较之下,张潮比孟子更具人性关怀。至少,他认为“美人”能“解语”,在男人寂寞难遣之际,还是“美人”化解了那一江春水般的忧愁幽思;但以现代人的情感观视之,张潮爱美人如玩物,本质上并无二致,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居高凌下的态度,只是索要,并不给予。

张潮如果真懂美人,他不应该忘记汉成帝玉肤冰肌、花容月貌的宠妃赵合德,这是一个据说真能够体能生香的妖冶女人,那幽艳的体香抢尽了姐姐赵飞燕的风头。让成帝一头扎在“温柔乡”里,欲仙欲死之时由衷感叹:“我当终老是乡,不愿效武帝之求白云乡了。”爱江山更爱美人,此“乡”胜过彼“乡”。这是男人的性情,更是“美人”的魅力。张潮稍有“常识”,怎会认为“花”比“美人”胜在能“生香”呢!

突发奇想,天上如果掉下一个既“解语”又“生香”的啥妹妹,我们的张潮会不会欣喜如狂,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进而不知今夕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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