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悦读——《一百万个祝福》

 

也许光听题目和上篇,可能大家还不能完全的了解《一百万个祝福》这篇文章究竟在说什么?但对于我这个已经读过好几篇...



也许光听题目和上篇,可能大家还不能完全的了解《一百万个祝福》这篇文章究竟在说什么?但对于我这个已经读过好几篇文章的读者来说,他是一篇能警醒我们的意味深长话语。它告诉我们,你惊叹的事儿不一定是不好的事儿,你恍然大悟的事儿不一定是好的事儿,与其去八卦侦探当柯南,莫若起一个善念,环视一下身边。有时候不一定所有的事都要说出来!有你臻美为你悦读,我是聂小样,周末愉快!

我一直没有谢希有,不知如何开口。就连4000km的奔波贺喜他也从没提起过,仿佛是打了一辆起步价之类的出租车就来了。

希有不是市恩贾义之人。知世故而不世故,他有他的真性情。后来和他相熟的朋友们聊起,发觉类似这样的事情,希有做过许多。他帮过我们许多人,却从未麻烦过我们任何人。希有希有你是朋友,是兄长,你待我好,我知道。咱们是江湖兄弟你若有事,我定当两肋插刀。没等到为你两肋插刀,我却先拿刀捅了你。拿到版税的那个夜晚我请你喝酒,再三逼问你女朋友是谁?我大着舌头说,不仅一定要知道她是谁,而且还要请你们俩一起吃饭喝酒,一起玩儿。将来你们的婚礼,我也不能落下,必须我来当司仪!我听到你问:此话当真?你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感动,你小心的确认:当真敢给我主持婚礼?踌躇半晌你打开手机,指着屏保上的合影照片略带羞涩的说,这是我的爱人。照片上的两个人影模糊晃动,又渐渐清晰。起初我不信。我使劲地看使劲地看,然后信了,信的时候,酒瞬间全醒了。希有照片上的那个陌生男人,是你的爱人?脑子嗡的一声响,迅速松开你的手腕,我缩回了手。我盯着你看,希有希有,怎么会是这样?

希有,我要承认,那一刻你变得陌生,陌生得好似另外一个物种。希有,原谅我无法遮掩的讶异,原谅我瞠目结舌的第一反应。我看到你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半晌,我听到你努力用平静的语调问:大冰,你还拿我当兄弟吗?

我躲开你的目光,低下头,不自觉的挪开一点儿身体,坐得离你远一点儿。
听到你在倒酒,看见面前过来一只手和一杯酒,你什么都没说,只是递过来一杯酒,手上没刺酒里没毒,为什么我就是没去接?

酒意去而复返,渐渐上头。舌头是麻的,脸腮是麻的,整个脑袋都是麻的。
隐隐约约中,我听见你地叹息遥远的传过来:兄弟……

回过神来,小饭馆里只剩我一个人。屋子里空空的,桌子上杯盘狼藉,踩碎的瓷勺子,触目的黑脚印……还有面前满满的一杯酒……千金难寻的朋友我弄丢了。来自朋友的歧视最锥心,希有,希有,我伤了你,我不配当你的朋友。

我当时究竟在琢磨些什么?为什么面对陌生的东西天然地去抵触,为什么松开你的手,不敢应你一声“兄弟”。一直以来,你点点滴滴在包容着我,为什么我却不能包容你?我信这么多年的佛了,摆不平这颗分别心。

等到我终于想明白这些道理,并深深懊悔时,我们已经整整七个月没有联系,就这么自此相忘于江湖吗?
我不能去找你道歉,我没脸。
我写了一篇文章叫《对不起》,文章里有一个最终学会懂事的孩子、一条小松狮流浪狗,以及一个饱受歧视的哥哥。这是一个探讨生命价值平等的故事,是个真实的故事,是个真实的故事,据说也是个看哭了许多人的故事。文章结尾处我写到:不管是欠别人,还是欠自己,你曾欠下过多少个“对不起”?时间无情第一,它才不在乎你是否还是一个孩子,你只要稍一耽搁、稍一犹豫,它立马帮你决定故事的结局。它会把你欠下的对不起,变得还不起。又会把很多对不起,变成来不及。

文章收录进新书,印后的第一本样书,我折了角,托人邮寄给了你。四天后,我不顾出版社所有人的反对。飞去大陆最南端。正是新书上市的关键点,编辑们不满我临阵脱队放鸽子。

我告诉他们,我必须去见一个人,方能安心。若无此人相助,我或许要沉寂许多年后才能浮出水面成为一个“作家”。如果不让我去见他一次,那当不当这个“作家”也没什么意思。

他们问我是谁,我没说你的名字。我只说,是个失而复得的朋友,一个有今生没来世的兄弟……他在海滨的长木桌上摆满了烈酒,等着和我一起。把那些浪费掉的时光补齐。

轰隆隆的涛声海风拂面,浪花舔着脚面。漆黑的海岸线上一道金边,天快亮了,酒喝干了,话却说不完。

我说:希有,你的婚礼必须是我主持,你打算哪天盛大举行?
他摇摇头:兄弟,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所谓盛大的婚礼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奢望,不会实现的。

他笑着说:或许,在结婚这件事情上,我的运气早已经预支光了。
希有的故事,远比你我想象的曲折。没有人知道希有结过婚,两次,两次婚姻没有一次是为了自己,都是江湖救急。

第一次结婚是在北京朝阳区,为了一条命,一个女人在MSN上给他留言:希有,我走投无路了,你帮帮我,是他年轻时交好的一个女同学,为数不多知道他秘密的人。

她的男友不久前因车祸辞世,悲痛中刚缓过来,发觉自己已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女同学身体羸弱,且有流产史。医生说:如果打掉这个孩子,你再度怀孕的概率为零。她当然想留下这个孩子,大龄单身职业女性,未婚夫的离去已经带走所有的爱情,她甘心为他守一辈子,不再去遇到其他人了,有一份温饱体面的工作,再平安抚育一个孩子长大,已是生平最大的奢望。但深处传媒行业的风口浪尖,单位规定,未婚先孕必须无条件辞退离职。体制内的许多规定是没有温度的,要么打掉孩子,要么抓紧时间找人结婚,才能名正言顺的办理准生证。他找了整整一个月,没找到,肚子已然隆起,再宽松的衣衫也遮掩不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找到希有。

她说:希有,念在当年大家朋友一场……

希有说:你别说了,我答应。咱们明天就去登记。

民政局门前,她塞给他一张卡,“这是我能拿出的所有的钱,希有你收下。”卡坚决地被塞了回去。他指着她的肚子说:这钱我一定用不着,但孩子一定用得着!她抱着他哭:希有,为什么这么仗义……我该怎么报答你?我来生当牛做马……
希有说:你莫哭,别动了胎气。
他说:当我是朋友,就别说什么报答。

结婚证很容易领到了,她说:希有你放心,一个月后咱们就办离婚手续。他搀起她的胳膊:别傻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人怎么搞得定,算我求求你,让我照顾照顾你行吗?希有当然没有搬到她家和她同居,但那几个月他变身保姆,给她送饭、帮她打扫、和她一起胎教。

她身子越来越臃肿,肚子出奇的大,弯不下腰,洗澡换衣服越来越不方便,越来越依仗希有帮忙。
她问:希有,你为什么总是闭着眼睛帮我穿衣服,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
她说:我懂了,谢谢你希有,谢谢你对我的尊重。

孩子生在小西天附近的一家妇产科医院,落草那一日,产房外只等了希有一人,戴着墨镜的希有,戴着口罩的希有,冒着被偷拍的风险来陪产的希有。护士喊:母子平安,恭喜你啊,是个男孩!
新生儿的第一泡屎把希有吓了一跳:怎么是绿色的?
护士笑:真是个新爸爸,都是绿色的。他抱着孩子去看她,被她攥紧了手,眼泪湿了枕巾。

她哽咽:连累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这份情谊叫我怎么还?
他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需要还吗?
他说:当年知道我的取向后,你依旧善待了我那么久,你忘记了吗?当其他人躲怪物一样疏远我的时候,你是怎样安慰我的,你忘记了吗?
襁褓中的孩子在沉睡,他看看孩子,再看看她。

他说:刚生完孩子就离婚。会影响你在单位的工作,将来也不好和孩子解释,能不能等等再说?希有,她闭着眼睛喊着他的名字,眼泪安静地流淌,希有……
他替她擦眼泪,哄她:没关系,别担心我,我搞得定的,没关系的。

整整四年后才离婚,民政局的人很惊讶,道:你们是我见过的离婚离得最没有压力的一对夫妻,既然感情这么融洽,要不要三思而后行。桌子底下,她捉住希有的手。她轻轻摇头,说,不必了,他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

希有的第一段婚姻帮助了一个孩子和一个单亲妈妈,没有婚礼仪式。他还有第二段婚姻,依旧没有仪式,这次帮的是两个家庭。我们在听这篇文章的时候总是想,我们的身边为什么没有希有这样的人,但其实,一万个人有一万种的烦恼,也许有一个人正用着希有的方式再帮你分担生活中的烦恼忧愁。只是我们没有认真的去分析。我们读书,总是从一本书的最高境界来欣赏和品鉴。待人不妨像读书一般去发觉那最触动你内心美好的一面,有你臻美为你悦读,《一百万的祝福》下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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